數(shù)日后,蕭斬云在朱褚靈的照料下,終于可以正常走動了。便決定一行人抓緊尋找凌紫鈺。
不過自從那日之后,蕭斬云和朱褚靈之間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說不出的感覺......眾人均有所察覺......可誰也沒有說出來。
左烈和陳情連日來一直沒有閑下來,受玄娥姑娘吩咐,一直在打探凌紫鈺的消息。這一日,左烈和陳情來到萬花樓。左烈和陳情都在京城做過一官半職,對這里也很是了解,便決定來打探一下消息。
兩人剛一進入,便是有引路人前來,兩人說想來聽曲喝酒,隨即便被引路人帶到了一處廂房內,房內陳設雖然簡單,但卻布置的很是溫馨巧妙,配色均是采用的水粉淡色,再配上香爐內的淡雅熏香,別有一番風味,房門正對的是大堂,堂上有一女子在彈奏。二人落了座,不消片刻,便是有人端上了酒水和菜肴。
左烈率先開口道:“陳兄弟,都說這萬花樓內有乾坤,以前我也來過,但卻不知如何才能打探的到?!?p> 陳情也納悶道:“嗯,左兄弟,之前我也來過這里,想是咱們沒到方式吧。這里不比尋??蜅?,莫說想聽鄰桌說些什么,這即便是人也見不到幾個。這卻如何是好?!?p> 兩人只好低頭喝酒,先觀察片刻。待得大堂之上女人一曲已畢,前來各廂房收取賞錢之際。左烈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塞到女子手持的香袋中,小聲問道:“姑娘,可否向你打探一些消息?”
那位姑娘頭也沒抬,微微躬身一禮道:“謝這位官爺,不知官爺所問何事?”
陳情沖左烈使了個眼色,左烈暗暗點頭道:“不知這萬花樓對于江湖上的事情知道多少?”
姑娘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探出一只手掌,五指張開道:“官爺這個問題,值五兩銀子。”
左烈看了一眼陳情,便迅速從懷中拿出五兩銀錠,放到姑娘手掌中。
姑娘看到銀錠,將銀錠放入香袋,開口道:“我們萬花樓一向開門做生意,只要官爺您問的出,沒有我們不知道。敢問官爺想知道些什么?”
左烈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微變,手掌輕拍大腿......一副肉疼的樣子......
陳情瞧的好笑,嘴角微揚,當即問道:“姑娘,敢問這策先生現(xiàn)在何處?”
姑娘又是伸出一只手掌,五指張開道:“五兩金子?!?p> 陳情一瞪眼道:“哦?為什么這么貴?”
姑娘隨即解釋道:“官爺盡管放心,我們萬花樓收費雖然高,但信息準確,貨真價實,絕對不讓您失望。”
陳情砸了砸嘴巴,從懷里取出一錠金子給了那姑娘。
姑娘收起金子道:“我們這萬花樓,共一十七層,除最高一層外,其他樓層均可招待各色客人。你們現(xiàn)在所處的是第三層,官爺所問之人,經常出沒于第五層西方的天字號廂房。今天尚且不在了,明日正午,必會在那里見到此人。
陳情重重的點了點頭,又繼續(xù)道:“你可知這策先生為人和武功如何?”
姑娘略一思索后道:“官爺這是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都不是很難,二兩銀子便可?!?p> 陳情現(xiàn)在佩服的是五體投地,想也沒想,拿出一錠五兩官銀,遞給姑娘,姑娘看后,微微一笑,將銀子塞進袋中,而后道:“這策先生為人陰沉,城府極深,曾聽聞他只收過一名弟子,在約二十年前就死了,傳聞是弟子叛投了九黎部族。至于武功,很少有人見到策先生出手,理應是武功不弱,但據(jù)我猜測,此人隱藏極深,武功當是出神入化才對。另外官爺剛才多給了我三兩銀子,我額外告訴你,此人極為好色,聽說于日前不知在哪里俘獲了一名女子,此女子被賣到了我們萬花樓內?!?p> 左烈一聽,拍案而起,這一掌下去,桌子被拍了個粉碎。女子卻并未有任何驚訝,依舊端莊而立。
陳情也豁然起身道:“姑娘,聽聞這策先生神機妙算,可是真的?”
姑娘略微思索后答道:“江湖傳聞,雖然有些門道,但也做不的數(shù)。這江湖之中還沒有你我萬花樓消息來的確切的地方?!?p> 陳情聽后微微點頭,急忙拽著左烈回到客棧內。立刻找到玄娥,將方才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給玄娥聽,玄娥略微思索后道:“這樣吧,明日正午,我們同蕭公子一同前去?!?p> 幾人定了計策,便是靜待明日到來。
時間轉眼即過,到達了第二日正午時分,幾人再次來到萬花樓,蕭斬云和朱褚靈在四層東邊地字房落座,由陳情在此,以免遇到事情措手不及,此房正可以看得樓上天字房。玄娥和左烈徑直來到了天字房門口,還未急叩門,只聽屋內傳來了聲音:“兩位,既然到此,何不進入屋內一敘?”
左烈大驚,急忙看向玄娥,玄娥沖著左烈點了點頭,隨即推門而入,入得房內,房門瞬間便被關了。屋內只有一人向門而坐,手中正拿著酒壺,在為左烈和玄娥的酒杯中倒酒。此人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看不出深淺,一身灰袍,頭戴冠巾。只見他手掌一伸,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兩位此番前來尋我,不知有何見教?”
玄娥看了一眼左烈,示意落座后,淺淺一禮后,坐下道:“久聞策先生神機妙算,今日得見,果然不同凡響?!?p> 策先生笑意盈盈的道:“哈哈哈哈,那都是江湖人抬愛,些許微末技倆,不足掛齒。”
玄娥繼續(xù)道:“小女子此番前來,是想跟先生打聽一個人。”
策先生一捋胡須道:“哦?不知姑娘大廳的是誰?”
玄娥緊盯策先生雙眼道:“凌紫鈺!”
策先生機敏的看了一眼玄娥,面色不變,眼中卻閃過一抹寒光道:“姑娘打聽的可是瑤光壇新晉壇主,目前此人被人所擄,具體位置嘛......當是在此處不遠的郊外一處草屋之中。”
玄娥沒有錯過策先生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隨即便道:“多謝策先生了。”說罷起身一禮,剛想轉身。
策先生仍舊笑意未減的道:“兩位此來,不喝杯酒水再走嗎?”
玄娥眉頭略微一皺,正在思索對策之際,左烈立即一手抓起自己和玄娥的兩只酒杯,一飲而盡。
玄娥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左烈。
左烈兩杯酒下肚后一抱拳道:“多謝先生?!庇谑寝D身打開房門急走,玄娥也快步跟上。
策先生關上房門,臉色立刻陰沉如水,眼光冷厲,嘴里喃喃道:“哼,不知天高地厚,看我略施小計,叫爾等有去無回?!?p> 說罷,自顧自拿起了桌上酒杯,一飲而盡。房中角落里,有一張床,床上紗帳彌漫,紗帳被風輕輕吹起,從縫隙中看去,赫然是一名女子,女子全身被綁的結結實實,滿身血污,氣若游絲......
蕭斬云見玄娥和左烈出來后,玄娥忙沖蕭斬云使了眼色,幾人忙回到客棧內。
回到客棧,幾人圍桌而坐,玄娥先將事情講述了一遍,蕭斬云聽了甚是著急,玄娥繼續(xù)見狀繼續(xù)道:“蕭公子,策先生如此輕易便告知我們,必有蹊蹺,此去定是陷阱?!?p> 蕭斬云愁眉緊鎖,悠悠的道:“可我必須要去。”
朱褚靈此時坐在蕭斬云身邊,右手緊緊挽著蕭斬云的左臂......
左烈接口道:“這個策先生......”話還沒說完,只見左烈臉頰瞬間扭曲,站起身來,立刻又坐了下去。
蕭斬云見狀,忙問道:“左兄,你這是怎么了?”
玄娥趕忙上前味左烈把脈,片刻后道:“那兩杯酒果然有毒,之前做統(tǒng)領為我擋下一杯,這策先生果然是心懷不軌?!?p> 左烈咬牙切齒的道:“這毒倒是不要命,我方才只覺氣脈阻滯,瞬間便是沒了多少氣力。當是使我一段時間內都不能全力發(fā)揮。”
蕭斬云忙道:“這可如何是好。不如......還是我自己前去吧,你們都在此等候。我與那策先生無冤無仇,他當不能害我。”
朱褚靈瞬間轉頭看向蕭斬云,眼神中很是擔憂,卻又有些失望。
玄娥略一思索后道:“這策先生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我尚且想不出個所以然。不如我們夜里悄悄前去。我輕身的功夫尚且可以,由我先去探明虛實,你們在外接應,倘若有何不測,也可有方法周旋。”
蕭斬云忙道:“這如何使得,玄娥姑娘一介女流,如何能冒此險。”
玄娥姑娘微笑道:“蕭公子,我們和凌姑娘也都是朋友,你這么說,是不拿我們當朋友了?”
左烈也接口道:“玄娥妹子說的對,蕭兄弟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地道了?!?p> 蕭斬云長身而起,深鞠一躬道:“如此......多謝各位......”
隨著眾人一陣笑聲......巧然的等待著夜晚的來臨......蕭斬云只覺甚是煎熬......不知是怎樣的危險在等待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