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不好,林盛夏進(jìn)了教室,直接趴在桌子上開始睡覺。
正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身后的椅子倏然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緊接著,似乎有個什么人,在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林盛夏紅著眼睛抬起頭,轉(zhuǎn)臉就看到了此刻正坐在她身邊,吊兒郎當(dāng)?shù)哪獌|。
“我說,擾人清夢跟斷人子孫一樣,都挺招人煩的,懂嗎?”
林盛夏話音落下,原本還吵鬧不休的班級,立即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仿佛她做了一件讓人難以理解的事情一般。
就連莫億,也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林盛夏,懷疑這婊子是不是睡覺睡糊涂了。
敢這樣跟她說話,以前那一次不是見到她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看著林盛夏,莫億的眼神開始恍惚,嘴唇囁嚅了下,似乎想要說什么。沒等開口,便看到有人朝著這邊走過來。隨即恢復(fù)冰冷,微合著眼睛睨著林盛夏。
“盛夏,你睡糊涂了嗎?怎么這樣跟莫同學(xué)說話,還不趕緊跟她道歉?!闭f話的女孩叫徐清,是林盛夏在學(xué)校的朋友,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是作女在學(xué)校的朋友。
林盛夏掃了眼徐清,也不說話,修長的手指,靈活的轉(zhuǎn)著筆,“你管的可真夠?qū)挼?。?p> 徐清的面色一變,沒想到林盛夏會這樣回答自己。以前,她說的話,林盛夏都會聽的。她讓林盛夏做的事情,林盛夏也從來都不會拒絕。
這樣命令林盛夏,徐清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從沒想過林盛夏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來對待她。
徐清站在那里,有些下不來臺,索性作出一副委屈狀,看向冷面莫億,“莫億同學(xué),抱歉了,盛夏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也知道,她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歷史老師的妻子昨天都鬧到學(xué)校來了,還打了盛夏,她現(xiàn)在的精神有些恍惚,你別跟她一般見識?!?p> 徐清這話聽得林盛夏想笑,眉梢輕抬,深沉的雙眸看向徐清。
這哪里是在為她說話,這明明就是將‘她的丑事’再次當(dāng)眾說了一遍。
還真是,好朋友呢。
徐清怔了下,不知道為什么,被林盛夏這樣的眼神看著,她的心里莫名的就是一慌。
這時,另外幾個女生走了過來,替徐清打抱不平,“我說徐清,林盛夏都那么那樣了,你怎么還搭理她?。 ?p> “盛夏是我的朋友?!毙烨迮磁吹恼f道。
“你把她當(dāng)朋友,她可沒顧忌你的臉面。你看她那么丟臉的事都做了,今天還好意思來學(xué)校。要是我,就直接投河自盡算了!”
“是啊,太不要臉了。你剛才幫她說話,她都不領(lǐng)情,還那個態(tài)度對你,我都替你不值!”
“沒錯,就是因為她,陳老師現(xiàn)在都不能教我們班歷史了。”
陳老師,就是這次林盛夏‘勾引’的老師。在學(xué)校里面教歷史,為人幽默風(fēng)趣,很有學(xué)生緣。
“別這樣,盛夏除了我,也沒有其他朋友了,我不能不管她。而且,只是陳老師只是暫時不能教我們而已?!毙烨謇^續(xù)說著,身體卻已經(jīng)跟著那幾個女生,離開了林盛夏的位置。
林盛夏單手托腮,雙眸帶著玩味,對徐清楚楚可憐的表演,嗤之以鼻。
這作女的智商不太行,連帶著交朋友的眼光也差得很。
一旁,莫億沉默的看著林盛夏的側(cè)顏,瞳眸中的閃爍著一抹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