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吧?!?p> 隨著紅衣弟子話落,劉天賜退到一旁,而那幾個新進來的人還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心想只是陪練應(yīng)該就是兩兩對抗。
“先報一下你們的等級屬性吧?!?p> 五個新人以此作答。
“中靈,水屬性?!?p> “中靈,火屬性?!?p> “下靈巔峰,火屬性”
“中靈,土屬性。”
“中靈,金屬性?!?p> 紅衣宗門弟子這邊聽到后五人圍了一個小圈,不知在小聲嘀咕些什么,一盞茶后面對新人這邊。
“你們還用商量商量嗎?畢竟拳腳無眼?!?p> 圍觀的新人中沖他們喊道:“還商量個屁啊,快開始吧,老子都快餓死了?!?p> 五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催促他們,紅衣宗門弟子見此主動問道:“你們不用在商量了?”
被問的新人中有一個人默默地點了點頭,其他人也跟著點了點頭。
“好,那你們準備接招吧。”
突然,紅衣弟子這邊有一個人喝道:“九沖崩拳?!?p> 一人當先沖在前面,催動靈氣,揮舞著拳頭直指五個新人中間那人,那人見此氣勢洶洶忙不迭地催動靈氣招架。
可還是晚了一步,防御姿勢未穩(wěn)加上一夜寒冷沒有進食導致他反應(yīng)變慢,一拳打在那人胸口,靈氣在拳頭上重重崩彈,使中拳者后退倒地,一口鮮血從最嘴中吐了出來。
“我剛就用了四沖拳就這樣了?那剩下的我就包圓了?!?p> “那不行,一人一個?!?p> 說著,其余紅衣弟子紛紛向前,架勢于剛才紅衣弟子一樣,顯然都在催動靈氣施展九沖崩拳。
新人這邊瞬間傻眼,這是陪練嗎?急忙催動靈氣,百分百投入其中,四打五人數(shù)不占優(yōu)勢,戰(zhàn)斗慢慢節(jié)節(jié)敗退,隨著最后一個新人吐血倒地宣告著戰(zhàn)斗的結(jié)束。
“這不行啊,有一盞茶的工夫啊?咋就都倒了?”
劉天賜這時走了過來,檢查新人的傷勢,踢了踢一個一動不動的新人,又用手放在那人的鼻下,說道:“你們手重了,這死了一個?!?p> “哎,這次你們招的人不行啊,還沒過幾招呢,沒意思,走了吃飯去?!?p> 五個紅宗門弟子轉(zhuǎn)身離開,對剛剛自己失手打傷打死人的事毫不在意。
劉天賜起身環(huán)視院中的試弟子,最后的目光取鎖定在昨日剛剛進來的新人身上說道:“不好意思各位,這五位陪練的不好,所以早飯是稀粥,還有準備一下,中午還有一次陪練,這次是手持兵器對抗,希望你們重視起來。”
說罷轉(zhuǎn)身離去,老人們看戰(zhàn)斗結(jié)束都各自回了房間,更有甚者嘴中念叨沒意思。
而新人無不盯著院中倒下的五個人,死去的人從某種意義上算是一種解脫,而被重傷的人就可憐多了,呻吟聲讓人感同身受覺得疼痛,可就目前這個狀況,他們能的得到治療嗎?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葉獻將這些看在眼里,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被劉天賜點到,因為死去的那個人就是下靈巔峰。自己初入下靈,如果參加這場陪練,那么毫無疑問,死亡就是板上釘釘?shù)摹?p> 這時,院外走來幾名黑衣宗門弟子,放下手中的盛滿稀粥的木桶和有草藥的方盒后,帶上死去的那個新人離開了。
想到屋子里還在發(fā)燒的趙二牛,葉獻趕忙走去放藥的方盒,不過卻被一個老人一把推開了。
“滾開,打成這樣,還想拿藥?再說了,劉管事不說了嗎?給你們稀粥,看看你們這場陪練,連我們也跟著遭罪,哼?!?p> “你,可我們的人有受傷的啊?!?p> “那我不管,你們陪練輸了,還有待會這粥我們先吃啊,吃完你們在過來盛?!?p> “欺人太甚,你們還有沒有點憐憫之心,你我皆是試弟子,為何如此刁難?”葉獻怒道,旋即轉(zhuǎn)身面向新人,“老人如此不公,你們什么態(tài)度?”
新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有蠢蠢欲動,但終歸沒人說話,冷漠無情的表情令葉獻心中替他們感到悲哀。
“媽的,找茬?!?p> 那人一腳踹飛葉獻,提著木桶拿著藥盒便進屋了。新人見此,有的回屋,有的在外面曬著太陽。
葉獻在冰冷的地上仰面朝天躺下,看著蔚藍的天空若有所思。片刻,他默默起身,依稀記得帶他們過來的宗門弟子說通道盡頭有水井。
進入屋中,胡亂翻找一番后,終于找到一個像是盛放藥品的杯子,在水井打來水給趙二牛喝下。
那桶稀粥的被老人們松來時也只是剩了一點點的底,因為這點粥,新人們?yōu)榇舜蛄艘患堋?p> 轉(zhuǎn)眼來到中午,這一次又來了六個紅衣宗門弟子,只不過不是由劉天賜帶領(lǐng),是一個陌生的人,其諂媚程度不減劉天賜。
除了帶領(lǐng)的人手是空的外,余下紅衣宗門弟子五人手中都拿著兩桿紅纓長槍。
“選點老人吧,聽說早上的陪練的時候雙方交戰(zhàn)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且還死了一個,真是浪費時間?!?p> “嗯,起碼老人能在我們的手下過幾招?!?p> “那,發(fā)兵器給他們吧?!?p> 這次的不像早上劉天賜去指定人,而是在報名形式的,新人慶幸這一次不在選擇他們。而老人們則有的表情凝重,有的漠然,有的眼神狡黠。
一個禿頭,左臉上有一道駭人傷疤的大漢虎背熊腰,用眼神示意了身邊的人,那人點頭,來到幾人身后將他們推向宗門弟子這邊。
“班頭,這幾個人報名,他們早就想報名了,可太膽怯,還要人哄,不好意思?!?p> 傷疤大漢周圍的的老人傳來一陣哄笑,而被推過去的那四個人一臉的不情愿,另一個則是面色沉重。
他消瘦的身子看起來弱不禁風,棱角分明的臉龐有種俠客之風,烏黑的眸子此時透漏著精明。
接過宗門弟子手里的長槍,和早上一樣,讓他們商量一下在進行陪練。這幾個人不像新人一樣無動于衷,而是真的小聲商討著什么。
隨后他們報出各自的等級,五人皆是中靈實力,那個消瘦的人是屬性是金,葉獻在一旁暗暗記下。
“開始吧。”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宗門弟喊出一些招式一起攻擊出去,老人們消極的去抵抗,呈防守之勢。
一時間院子出現(xiàn)一種宗門弟子追著老人們打的景象,雖然宗門弟子招式凌厲但也都被一一化解。
葉獻似乎感覺到了一些事情,因為宗門弟子的占位和攻擊方式是固定的,顯然他們在練習一些什么東西。
老人們因為是臨時組成,所以沒有什么配合,但卻在消瘦男子靈活的走位和預判攻擊中,竟然打出了一些配合。
但這也犧牲了消瘦男子的大量體力和讓他成為眾矢之的,慢慢地因為體力的消耗,所以他的一些操作變形和跟不上,挨到的攻擊也變得多了起來。
最終,在陪練戰(zhàn)斗持續(xù)一炷香的時間后,宗門弟子卡住消瘦男的走位,一人出槍重重地甩在消瘦男的背脊之上,將他打倒在地,當所有新人以為宗門弟子會痛下殺手的時候,他們意外的略過消瘦男子。
解決掉消瘦男,剩下的老人們打不出配合,漸漸一個個的敗下陣來,這場戰(zhàn)斗不比早上新人四個重病和一個死亡。只有一個因為手中長槍被打掉,所以左胳膊中了一槍,鮮血瞬間染紅衣服。
“好了,先結(jié)束吧?!?p> 五個宗門弟子收回發(fā)放的長槍后便離開了。領(lǐng)他們過來的班頭,看了一眼受傷的人,隨后轉(zhuǎn)頭離開了。
一會以后,送飯的那幾名黑衣宗門弟子端著飯菜和藥品再次進來,放下以后就走了。這次木桶的里面放著的是白花花的饅頭,這讓新人們蠢蠢欲動,但卻沒人去動。
幾個老人在傷疤男的授意下走過去,扔給新人們一人一個饅頭以后,就將剩下大部分的東西盡數(shù)帶回自己的房間。
消瘦男此時檢查著那個胳膊中槍的人,起身向傷疤走去,開口想討要一些藥物,可得到的回復卻是否決,不僅如此言語中也充斥著難聽話語,無功而返只能撕下衣服將受傷的人的傷口緊緊綁住。
葉獻走了過去,詢問道:“兄弟,要幫忙嗎?”
消瘦男輕蔑一笑:“一個新人,你能幫我什么?要什么沒什么?!?p> “你們不都是老人嗎?為什么也要不到藥物?”
“藥物?你也許不知道這種東西在這里是硬貨,能當錢用,畢竟我們這些試弟子宗門雖然輕視我們,但不會不管我們,宗門也怕咱們魚死網(wǎng)破啊?!?p> 那人接著又說道:“我可不是什么老人,就比你們早來一年,算不上老人,這里真正的老人是那個來了四年的傷疤男。”
“他們把握的藥物和其他東西有很多啊?!?p> “是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哎。”
葉獻指著受傷的人問道:“這是你朋友嗎?”
“是啊,一年前走進這個院中的人就剩下我們兩個了?!?p> “他的傷要是沒有藥物這么耗下去??赡芨觳簿蛷U了,但就目前的環(huán)境來看,也可能會死掉?!?p> “聽天由命吧,眼下我沒有辦法,哎?!?p> 說著,重重地揮了揮手。
“我們有什么懲罰嗎?或者說我們做錯了什么事情會受到相應(yīng)的處罰?”
消瘦男思索道:“打傷打死宗門弟子會被殺掉。還有就是我們發(fā)生戰(zhàn)斗出現(xiàn)死傷的話會被關(guān)禁閉?!?p> “這樣的話。你我不就有藥物了?”
“我沒有,你也沒有,別在說笑了?!?p> “我沒有,可有人卻有?!?p> 消瘦男眼神登時犀利起來,道:“你的意思是?”
“我叫葉獻,你叫什么名字?”
“劉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