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幾個宗門弟子看架著葉獻和劉亮二人在宗門中穿梭,雖然漆黑一片但他們仍然能夠駕車就熟地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
值得慶幸的是葉獻以及劉亮把東西送了出去。葉獻雖然難受,心中仍然想著擔心車盛他會把那些東西搶回去。
兩人被駕到一處門前,進去之后,與一名看守的宗門弟子知會了一下,報告了一些情況,那人盡數記錄在案。
來到一處樓梯下去之后,幽暗的通道里出現眼前,兩邊稀少點燃的蠟燭照亮臺階向地下深處。
幾個宗門弟子架著葉獻兩人下去,一條筆直的通道,兩邊各有一個大概半個操場那么大的牢籠。
里面布滿干柴,邊角堆起的柴跺上或趴或躺著一臉疲憊的人,他們一動不動,似乎是睡著了。
負責架他們的來宗門弟子胡亂的把他們扔進一個右手邊的籠子里,鎖上門后,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還在疑問這幾個人沒什么這么匆忙離開的時候,葉獻后知后覺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而來。
擠壓著自己的身體和五臟六腑,每動一下都牽扯著臟腑,好似錯位一般的疼痛。全身的肌肉也開始痙攣起來,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身邊的劉亮更是跪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隨后平躺起來,樣子和牢籠里其他人一樣。
葉獻最終也支撐不住,搖搖欲墜地倒了下來,俯身在地,發(fā)現那股巨大的壓力變得小了很多。
也就在這個時候,葉獻才明白那幾個宗門弟子為什么匆忙離開了,這種侵襲全身,撕扯臟腑的感覺不是那么好受的。
不說走動,就算動一動身子,都會異常難受,這種煎熬還真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
葉獻也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他們帶到這里,也沒說個準確的離開時間,怕不是要將自己一直放在這里折磨至死吧。
難道是張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此行的目地了嗎?想來也是,一個帝王怎能會讓一個威脅他帝位的人存在。
不將此人囚禁或者干掉這顯然是不符合常理的,把自己送到異國然后殺掉,多么直白的計謀啊。
恐懼,認命,淡然,復雜的心情從葉獻的深處涌了出來,穿越而來,茍活至今,雖有太子身份,那也只是這具的前世。
而他呢,一窮二白的悄然而來,繼承著本來不屬于他的種種事情,為了活命才做出那些事情。
好累,突然好累。
葉獻五味雜陳的心情讓他忘記了禁閉室中靈壓的存在,竟然直勾勾的站了起來,眼神迷離且空洞的向前走著。
他的這個舉動引起了牢中其他人的注意,都在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葉獻。
“我累了,我想回去,這里不屬于我。”
葉獻語氣修煉巔峰,眼睛開始布滿血絲,情緒的激動讓他咆哮,鼻子開始流出鮮紅血跡。
緊接著又從嘴中吐出來大口大口的鮮血,這顯然沒有讓葉獻沉靜下來,反而刺激著他更進一步的癲狂。
一旁的劉亮想要阻止,無奈靈壓的緣故讓他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葉獻,沒有一點辦法。
“殿下,妾雖布衣,但知國之事?!?p> 癲狂的葉獻腦海中突然閃爍出一個婀娜背影,朦朧中依然能夠感覺到對方孤寂,但隱約中又高大偉岸,讓人心中踏實。
隨即那道身影漸行漸遠,葉獻用手去抓,可還是讓其逃離。
“別走。”
葉獻恢復了理智,在強大的靈壓和內傷的作用下,身體徑直倒下,暈了過去。
還是那個一片黑暗中,葉獻正奮力奔跑著,因為在此之前,有一只溫柔的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龐。
當他想拉住對方的手時,卻瞬間消失不見,感受手離開的大概方向便拔腿就追。
葉獻跑得很快,以至于讓燥熱起來,然后大汗淋漓,同時感覺自己身體里的靈氣不受控制的在經脈中流竄。
這種霸道的靈氣在葉獻的體內橫沖直撞,像是在尋找一個突破口,以至于將他體內的有些經脈損傷。
如此下去這股不受控制的靈氣遲早會將這具身體搞出問題出來,葉獻想到他曾經在這黑暗中見到過前太子,為了解決眼下的事情,又開始飛奔起來。
但怎么也找不到之前那扇見到前太子憑空出現的門,這讓葉獻焦急萬分,因為那股霸道的靈氣在開始慢慢向心臟靠近。
而此時倒在地上暈倒的葉獻身上出現了打量的汗水,渾身上下的肌肉也在不住的痙攣,這些顯然是沒有人關心的,因為強大的靈壓籠罩在每個人的身上。
“這是怎么回事?!?p> 黑暗中的葉獻終于放棄了尋找前太子,開始自己去想辦法解決身體內的靈氣。
盤膝而坐,和在近林村一樣掐訣吸收靈氣,看看能不能控制住,葉獻發(fā)現這股霸道的靈氣似乎不是靈氣。
但是給人的感覺的確是靈氣無疑,進一步探查才發(fā)現這股“靈氣”像是一個催化劑,它游走身體經脈之中,刺激著經脈中的靈氣,從感覺上就是好像是靈氣不受控制自己游走一般。
嘗試對付它之后才發(fā)現不是那么的困難,只要催動靈氣將其包裹然后控制在經脈中就能很有效的控制住了這股“靈氣。”
這霸道的靈氣讓葉獻感受到之前受損的那些經脈竟然奇跡修復了,當自己靈氣再去運作那些經脈時,卻感覺到靈氣不夠用了。
“這種感覺,是中靈嗎?不對,還差一些靈氣?!?p> 葉獻清醒過來,虛弱和饑腸轆轆的感覺瞬間涌上全身,額頭上的一小塊濕布也讓他覺得千斤重。
隨即而來的尿騷味讓他皺緊眉頭,適應下來后也淡然處之了,忽然他發(fā)現身邊的靈壓驟然減少許多,起碼他在輕微活動身體的時候不是困難。
此時楚國近林村中,趙家醫(yī)者在家中在打理架子上的藥材,倏地感覺到了什么,然后欣喜地輕拂胡須。
“趨吉趨兇,看其造化?!?p> 之后欣喜的眼神開始變得略微有些擔心起來,眺望著齊國這邊的方向神情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