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七搖搖頭,男人雖好可不是自己的,調(diào)戲也沒意思,她鉆進被子里說了一聲“我睡好了”一個小土粒把龍鳳燭里的鳳燭滅了,內(nèi)力逐漸恢復(fù)的感覺真好。
睡箱子也不算什么,那次護送金澄公主出塞她就一個羊皮墊子足足睡了一個月的地?!懊饕?、明陸,我這次的任務(wù)好好笑噢,是做新娘子呢”路七臉沖著臉,手揪著被面滴下兩滴淚來“明壹、明陸,我還活著呢,你們呢?”
羅武引猶豫了一下,把另外一只蠟燭也熄滅了,滿屋陷入黑暗,卻叫他更加不安,他覺得自己心跳得比先前更厲害了,甚至有點擔(dān)憂這聲音小七是不是能聽到。
羅武引又開始發(fā)愁到底自己是頭向著小七這邊呢還是腳向著小七呢,想來想去腳對著人家姑娘不合適,糾結(jié)著并手并腳爬上土床,衣服也不敢脫,悄無聲息的頭朝著路七方向躺下了。
屋子里安靜下來,聽到路七淺淺的呼吸聲。偶爾路七發(fā)出了小貓一樣的哈欠聲,羅武引覺得自己的心也好像被小貓撓了一樣,然后羅武引失眠了。
路七養(yǎng)成習(xí)慣早睡早起,但縱然她起得早卻有比她更早的,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羅武引就已經(jīng)不在房里了,土床上被子已經(jīng)抻平疊好。路七不大會梳頭,平時就梳個麻花辮子,現(xiàn)在成親了按理要盤發(fā),她干脆就把辮子往腦后一繞、然后撿了一只長短差不多的鐵藜骨就當(dāng)做簪子別起來,用那面銅鏡欣賞了一下自己覺得還挺好看的。
路七出門看見廚房已經(jīng)冒了煙,一看果然是羅武引,看見自己說了一句“怎么就起來了——”又咬了嘴不說了,低頭燒火,雖然有火光的掩飾但耳朵紅得透透的。
唉,這男人真是白長大了這么大個子,這樣子活像是自己強了民男一樣。路七拍拍手:“有什么我做的嗎?”她聽說過當(dāng)?shù)仫L(fēng)俗新娘子要做第一餐飯以展示自己家務(wù)能力。
羅武引低聲說:“饅頭已經(jīng)蒸好了,灶邊暖和,你先喝碗熱水。”
嘖嘖,昨晚就發(fā)好了面,早上不知道何時上屜蒸熟,然后咸菜也切得整整齊齊擺了兩碟子。路七用筷子挑起一絲看,細如發(fā)絲呀,“大哥你刀工真不錯呀。”
饅頭、咸菜,白菜湯,咸菜上還滴了兩滴香油,劉家嫂子還偷偷對巧娘說“小七這么能干,你以后小心會比下去啊”,巧娘心里嘀咕能干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肚子飽飽的,身上也暖暖的。吃完早飯劉家兄弟告辭回去,羅家一家人聚在堂屋里,羅張氏雖然名義上是一家之長但也只是笑著說些好好兒過日子的老生常談,倒是路七又放出一個雷。
“銀子?”“哪里來的?”眾人齊齊驚呼,看著路七把五錠一兩的白銀錠子放在桌面上,劉巧娘甚至條件反射的去關(guān)門。
“劉大叔大嬸托我?guī)Щ貋淼摹!甭菲咭徽f內(nèi)情劉巧娘首先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
原來劉巧娘出嫁時要的聘禮不是五兩、其實是要十兩白銀。這是劉老漢親自對兄弟兩人說的,只說還需要另外五兩做“暗禮”,至于這暗禮是個什么禮卻一直支支吾吾沒說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