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麻將
“笑死我了,褚闕哥哥你做什么呢?伸手感受冬天的懷抱嗎?”徐鶴鳴一進來便開始嘲笑褚闕。
就連一向不茍言笑的喬遠也忍不住笑了兩聲。
褚闕涼颼颼地看了他一眼,而當(dāng)事人也就是罪魁禍?zhǔn)椎挠谥蛇€對此事一無所知。
“怎么說,要走了嗎?我已經(jīng)定了包間,為喬老師接風(fēng)洗塵。”徐鶴鳴拍了拍褚闕,一只胳膊杵到了喬遠的肩膀上。
褚闕搖頭,絲毫不造作地拉過了于稚的手,轉(zhuǎn)身朝著負(fù)一樓方向過去。
“先不急,時間好早,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p> 徐鶴鳴一愣,看了喬遠一眼,隨后追問:“你們有什么事情不能晚上天黑了關(guān)上門做?雖然我兒子都打醬油了,可你不能不顧及一下咱們這里還有一個單身貴族。”
“少廢話,趕緊下來?!?p> 徐鶴鳴咂嘴,看了身邊的喬遠:“這人是不是變態(tài),他們有事要做,還要我們圍觀?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如此重口味?”
喬遠沒說話,只單純覺得覺得有些吵。無奈地皺了皺眉頭,跟了上去。
聽著徐鶴鳴的話,于稚有些好奇,問道:“喬老師?他也是圈里的明星嗎?我好像不知道他?”
難道是因為不太出名?不對啊,如果是褚闕的圈內(nèi)好友她多多少少應(yīng)該知道一些才對,畢竟這個人火得一塌糊涂,實在可怕。
褚闕松手,于稚一愣,臉一紅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一直被他牽著。
“不是,他可是貨真價實的老師。之前在國外研究室,現(xiàn)在被家里逼著回來相親。”
于稚點了點頭,跟她們家于老師一樣,都是辛勤的園丁。
不過……
“相親?”
褚闕點頭,在于稚一臉疑惑中解答:“他三十一了?!?p> 哦,比她大十歲。
倒是看不太出來,雖然有著濃重的黑眼圈,但看起來還是一副陽光少年的模樣。天生長了一副童顏。
“那你呢,你們家催你了嗎?”
褚闕一愣,哭笑不得,隨后一臉淡定地看著她,煞有介事地說道:“嗯,我媽催我生孩子了?!?p> “咳咳?!庇谥梢魂噷擂危s緊移開目光。
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打擾了,她告辭。
負(fù)一樓很是寬敞,大廳中央赫然擺著一麻將桌子。
于稚盯著那麻將桌子看了好久不可思議地回頭朝著徐鶴鳴求解。
“我就知道你是拉我們過來陪你打麻將的!”徐鶴鳴指了指麻將桌,又指了指正在插電的褚闕,一臉嘚瑟地說道:“魚汁選手我跟你說這貨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喜歡打麻將,還打得賊爛。你可得好好說教一下他!”
打麻將?
于稚露出一臉迷惑的神情。堂堂娛樂圈頂流的創(chuàng)作才子居然愛好不是什么打籃球也不是什么滑板更不是什么藝術(shù)行為,而是如此迷惑的麻將?
難道這人是個賭鬼?
于稚覺得有些不堪入目。她覺得自己得緩緩,需要叮囑一下孟珂珂下次談戀愛得先查查對方的底細(xì)。
“我記得魚汁選手你是蓉城的吧。應(yīng)該打麻將很厲害吧?教教你們家褚闕哥哥?!毙禚Q鳴還在瞎起哄。
于稚尷尬一笑,連連擺手:“我不會,我是個假蓉城人?!?p> 徐鶴鳴嘆氣,表示十分失望。
“我教你?”褚闕朝著她看了過來,一臉開心的問道。
于稚連連搖頭后退,拒絕道:“別,不用了,你們玩吧,我打會兒游戲?!?p> “對對對,你技術(shù)那么爛,還想教別人。拉倒吧?!毙禚Q鳴一邊入座一邊調(diào)整了位置,還跟著褚闕說道,“趕緊把戴川叫下來。湊齊一桌?!?p> 于稚看著三人如此振奮,瞬間體會到了人類的黑暗本質(zhì),突發(fā)奇想,拿起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然后打了馬賽克發(fā)到了朋友圈。
玩物喪志!
戴川還算貼心,下來前還叫上了褚闕另外兩個助理:小陶和沈?qū)帯?p> 兩個人下來被于稚強行拉著打了一把游戲。
沈?qū)幙粗膫?cè)顏,又偷偷看了一眼他們家眉頭緊皺的老板,十分感慨。
一個是游戲天才,一個是創(chuàng)作才子。
一個喜歡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一個喜歡打麻將,還真是絕了。
不過……看著手上的游戲,沈?qū)幭似?,低聲問道:“魚汁選手?!?p> 于稚一愣,抬頭有些別扭:“那個你們不要學(xué)著徐老師叫我魚汁選手,我已經(jīng)退役了?!?p> “那……老板娘?”
于稚驚恐,趕緊擺手說道:“別別別!叫我于稚就好了,咱們隨心一點好嗎?”
沈?qū)廃c了點頭,又說道:“好。”
于稚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小陶,示意兩人湊過來一點:“我問你們,你們老板這么喜歡打麻將嗎?他還有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qū)幰汇?,知道于稚恐怕是誤會了褚闕,趕緊幫他解釋道:“沒有了,絕對沒有了!其實老大也不是喜歡打麻將。就是好勝罷了,之前徐老師帶著老大打了一段時間的麻將,但老板從來沒有贏過,這嚴(yán)重挫傷了他的自信心,每逢再遇到合適的機會一定要拉著殺上幾局?!?p> 小陶也趕緊附和:“對,我們老大平時工作都忙不過來,哪里還有時間打麻將。他們頂多也就是在臉上畫東西,你看?!?p> 畫東西?
于稚一愣,轉(zhuǎn)頭過去,果然看見褚闕的臉上已經(jīng)用黑色的碳料涂上了好幾個東西。
“噗!”她一個沒忍住,大笑起來。
四個人里面戴川和徐鶴鳴各自掛彩兩條痕跡,而褚闕呢,這位萬丈光芒的哥左邊三個胡須,右邊三個胡須,右眼上還被化成了熊貓。
喬遠坐在她被對面她不知道情況,但褚闕是正對著自己的,那臉上簡直不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了,實在太毀形象了。
難怪,難怪他要把麻將桌安在負(fù)一樓,原來是怕別人看見。
話說該不會是平時光芒四射的大明星覺得自己高處不勝寒,這便想到了這樣的主意把自己搞成這樣?
于稚搖了搖頭,早已笑得人仰馬翻。
徐鶴鳴見此,直接慫恿說道:“魚汁選手打游戲這么厲害,還是職業(yè)選手,想必學(xué)什么東西都很快,要不也來玩兩把?”
于稚一愣,趕緊住嘴,縮在沙發(fā)上說道:“別別別,我不會!”
“胡了!”徐鶴鳴賤嗖嗖地推掉跟前的麻將,起身朝著于稚過來。
于稚趕緊起身后退,跟他在麻將桌面前繞著圈子。
“你別過來,你太嚇人了,畫成這鬼樣,實在太丑,我不想!”她站在褚闕身后跟徐鶴鳴進行了一波秦王繞柱。
也是在這時候她突然看見喬遠臉上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原來是個高手。
“試試吧,輸了化我臉上。”褚闕起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于稚動了動嘴,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最終露出了大義凜然就要赴死的表情。
她深吸了一口氣,坐下說道:“來吧!”
高手是嗎?她可是被夏天冬以及聯(lián)盟諸多職業(yè)選手認(rèn)證的學(xué)霸,學(xué)什么都很霸道的那種學(xué)霸。
“這個條子是要怎么處理?”
“不對啊,為什么我的牌這么奇怪?”
“我……我不會??!”
一開局于稚就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比不上周圍這三個男人的手速以及思維。
她無助回頭看著身后已經(jīng)滿臉黑炭的褚闕,褚闕苦笑一聲,尋思道:原來不是所有的天才都會打麻將,也不是所有蓉城人都會打麻將。
于稚連輸三局,作為幫她承擔(dān)后果的褚闕臉上早已慘不忍睹幾乎無從下筆了。
于稚心疼,豪言壯志說道:“別畫了!畫我臉上!是我輸了,不要畫褚闕了!”
徐鶴鳴笑嘻嘻地拿著炭筆在褚闕臉上再次添了圖案:“那可不行,你是小姑娘,他是大男人還是你男朋友,我們不畫他畫誰?”
于稚一咬牙,說道:“那我自己畫,好不好,我輸了自己畫?”
“這……”徐鶴鳴沉默,思索了兩秒,抬頭便看見褚闕一臉心花怒放的樣子,奸笑道:“成交!”
于是,于稚在接下來的十局當(dāng)中再次連敗十局,簡直將一個前職業(yè)選手的臉全部丟光了。
于稚欲哭無淚,心如刀割的在自己臉上再次用炭筆添上一筆。
褚闕看著她白皙的臉逐漸被黑色的痕跡掩蓋,低聲笑了幾下,終于起身制止。
“好了,到此為止了。收拾一下,出去吃飯?!闭f著便伸手將已經(jīng)心如死灰地于稚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然后連哄帶騙地拉到了洗手間。
“太丑了,早知道我就不聽你的了,你看你的臉還有我的臉,太可怕了?!?p> 于稚心如刀割,簡直追悔莫及。
然而褚闕只是笑笑,似乎心情極好:“我覺得還好?!?p> 于稚氣急,轉(zhuǎn)身說道:“你還說!我們兩個都成黑球了,你都不制止一下,還好沒有俱樂部的人知道,不然我魚汁選手的威名盡失!”
褚闕看了看她的臉,笑道:“好了,你看我們兩個都是黑炭,不挺可愛的嗎?!?p> 說著還拿出了手機準(zhǔn)備拍照。
于稚看著前置攝像頭里面的自己,十分抗拒,不過抗拒歸抗拒,最后還是老老實實地和褚闕合影了一張。
“記得發(f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