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宗有株地紅花,而此株地紅花,又被白陽白生兩宗內(nèi)弟子帶到了槐華藥廠的密室內(nèi),以氣滋養(yǎng)苦萱草。
后來,王天大鬧槐華藥廠,誤食地紅花!從此,地紅花就與王天合二為一了。
而此時,
袁姍姍特地點出地紅花,話里話外多少有點酸酸的!
王天不和她計較,他心里只想快些給趙玲解毒。而且,他還要去教訓(xùn)那個作惡的趙哲。
手指的血液順嘴角直流進(jìn)嘴里。
出于本能,趙玲吞咽了幾口。而大約過了一分鐘,趙玲的臉色就緩緩變得正常。又過了一分鐘,她的嘴角微動了一下。又過了一分鐘,趙玲居然睜開了眼!
“趙玲趙玲!你好點了嗎?”
王天焦急地詢問。
他雙目含著愧疚之色,語氣也帶著自責(zé)。
趙玲變成這個樣子,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讓趙玲上趙哲的車,哪還會有這種事?
唉!只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王天在心里嘆氣。
袁姍姍把迷糊的趙玲慢慢托起,拍了一下腿她有點麻!
“應(yīng)該沒事了,地紅花的解毒性,可不是吹的!”
話語里還是有些酸!只不過袁姍姍一直在低頭捶腿,表情不顯!
趙玲睜開雙眼,表情迷惘。憔悴的臉上寫滿了孱弱。
“我這是在哪?”她眼睛晃了晃,“趙哲呢!”
她提起趙哲時聲音高了八度,顯然充滿了敵意。
王天不拖沓,直接下車,“我去拖他來!”
自然是要把趙哲拖過來出出氣,他下車的時候己經(jīng)作好了打算,怎么也得打個半死!
可是,當(dāng)王天下了車之后,前方的人和車到全都不見了!
王天頓了一下掉頭回來,“人跑了,怎么辦?”
他問的是袁姍姍。
袁姍姍揉著腿道,“前面不是斷頭路嗎?往前開,早晚追上他!”
王天低頭想一會兒,心想應(yīng)該是這樣!
這條路不算寬,也不算窄。大約能讓兩輛汽車并排而行。
可現(xiàn)在他的路虎因救趙玲四門大開,趙哲調(diào)頭回轉(zhuǎn)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能是向前開走了!
“行到是行!”
“不過,玲兒身體不好,我們先回去吧?”
王天在證求趙玲的意見。
雖然在王天看來,喝了血的趙玲并無大礙,可是自己的身體還是自己知道。
“我沒事!”趙玲喘了口氣,很虛弱地又道,“不過,前面好像有條小路,能出去!”
說完,她瞟見一旁的礦泉水,伸手拿過來就大口地喝起來。
她剛醒過來,只覺著口干舌燥,而且為什么口中還有些甜腥味?她需要拿水沖一沖!
喝下一瓶水后,涼爽的感覺讓趙玲漸漸弄清了這是怎么回事!
她現(xiàn)在是在王天的路虎車上,左邊是袁姍姍,右邊是王天!
王天站在車外看著她,而袁姍姍則坐在邊上撫著她的頭!
她知道自己應(yīng)該是被救了!
對上兩人眼神,目光流轉(zhuǎn)間她又想起了剛才自己指過的路!
她想了想,緩緩點頭,沒錯!前面就是有條小路,那是她和媽媽以前放牛走過的!
“趙玲!你真沒事?”
王天又問了一遍,怕她剛剛只是一時沖動!
“王天…我真沒事,追他!我隱約記得他要輕薄我!我得弄清楚!”
“好!”
王天果斷地點了下頭,然后關(guān)門直接上了車!
趙玲看著王天上車,她慢慢閉上眼,準(zhǔn)備小憩一會!她剛剛實在被折騰得夠嗆!
趙哲?
他究竟要做什么?是壞人吧!那一切都是他偽裝的?
趙玲在反覆想剛才的情,有疑問,有恐懼,而更多的是不敢置信!
她不敢信,一個人能偽裝成謙謙君子而內(nèi)心骯臟?
“趙玲!”
這時,發(fā)動了汽車的王天突然叫了聲。
不等趙玲回復(fù),卻聽王天繼續(xù)道,“我不清楚你是身體害冷還是害熱,你看要不要開空調(diào)?”
“呃…”趙玲睜開眼,她想了一下,頭上只覺汗涔涔的,于是道,“開吧!小點風(fēng)!”
“哦好!”
王天答應(yīng)一聲汽車開動,可是趙玲就如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一下看向王天手下的空調(diào)按鈕!
只見王天旋開空調(diào),可方向卻與趙哲開空調(diào)時相反!
“呼!”
趙玲長舒一口氣,這下她明白了。
她就說怎么越開越熱,感情是趙哲在故意害她!
這樣想著,趙玲不禁對王天起了愧疚久之心!
她還懷疑王天,卻相信趙哲。到頭來倒被后者害,還差點死掉,真是荒唐!
“袁姐?!?p> 趙玲叫了一聲,眼睛一紅流下淚來。
袁姍姍以為她還在害怕,手一伸攔住了趙玲的肩!
“別怕,有姐在!”
手在趙玲肩上拍了拍,可她的眼卻又落回到王天身上!
目光中滿是陰鷙,地紅花,地紅花,該怎么取出來?。?p> 這可真是個難題!
她在紅花宗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而在她出宗門時,師傅交待給她兩件事完成,其中一件就是把地紅花追回來!
汽車行駛在斷頭路上,看得時間有些長,袁姍姍閉了閉眼!
王天手握方向盤,他注意著前方路段是否有岔路。
行駛了大約一公里后,前方的山體滑坡巨石擋住了去路。
遠(yuǎn)遠(yuǎn)看見后,王天有些著急。
正想著是不是趙玲犯糊涂給記錯了,卻突然看見路邊石欄桿缺了一個口!而那個口隱約看著能容許一輛車通過!
王天大喜,轉(zhuǎn)向減速,直奔那個缺口駛?cè)ィ?p> 缺口的下方是一個一百多米的土坡路,不算陡,地勢開闊,卻并不怎么平坦。
“抓緊了!”
王天提醒一聲,便駕車沖了下去!
車的性能良好,二手車的銷售曾夸口說此車可翻山越嶺!
這下王天信了。
路虎車壓在有斜度的土路上,速度卻似毫沒受到影響,快如平地!
可在快的同時,王天和倆女生也遭了罪。
王天被顛得頭撞在車頂上好多次,多虧手握方向盤,這才沒被甩出去!
而兩個女生更狼狽。
在車?yán)飩z人抱做一團(tuán),歪來倒去。一會你壓她,一會她壓你,再加“啊啊”的叫聲,真是有些“慘不忍睹”的意思!
當(dāng)汽車駛回環(huán)山路上時,三個人死里逃生般嘆了口氣!
王天看了一眼內(nèi)視鏡,發(fā)現(xiàn)倆女生被嚇得形容枯槁,呆呆的眼神如同做了場惡夢一般!
“你們沒事吧?”
“沒…沒事!”
趙玲搖頭,眼淚被嚇了回去,現(xiàn)在她的精神頭看上去要比剛才好多了。
王天微翹嘴角。
而袁姍姍卻在一直拍胸口,長長的美甲一下一下的敲著胸口,閉眼吐氣胸脯起伏!
“你…你…你他媽開的是拖拉機吧!”
“噗!”
趙玲沒忍住,被袁姍姍這話給逗笑了!
然后…
然后趙玲便饒興致地和袁姍姍講起了,以前坐拖拉機的趣事。
“袁姐你做過拖拉機嗎?我坐過,尤其是坐在牛奶桶上。拖拉機開起來一蹦一蹦的,而人也跟著一顛一顛的,坐一趟下來整個屁股都是疼的,可受罪了呢…”
王天含笑聽著趙玲的講述,由于他做過,所以深有體會!
他想,人如果有了情緒,便一定要向人傾訴。傾訴出來,或許一些事就淡忘了!
就如同趙玲,這不剛說了一會兒,煩惱不就拋之腦后了!
王天看到趙玲高興,他也很快樂。
但車開了不久,他嘴角的笑便收了起來。
大約在從斷頭路下來五分鐘后,一個白色的保險杠便橫亙在了路中央!
王天瞇了瞇眼,小心繞過去的同時,也在腦子里仔細(xì)回想起了趙哲車的模樣。
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條保險杠是從趙哲車上掉下來的!
呵呵,看來轎車不適合翻山越嶺啊,這不!它己經(jīng)散架了!
想到這兒,王天又踩了踩油門,他眼中泛光,己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看那家伙狼狽的模樣了!
王天開車追得緊,而趙哲也躥得更快!
急急如喪家之犬,慌慌如漏網(wǎng)之魚,此時他大汗淋漓,握方向盤目視正前方,可王天的那雙殺人般的眼睛,卻一直在他腦子里徘徊不去!
他下了那條坑洼小路,轎車發(fā)生碰撞。后部似乎硌到了什么東西上,“咣當(dāng)”一聲后,汽車便如破自行車一般,當(dāng)當(dāng)亂響!
可既使這樣,白色轎車卻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
逃跑,是趙哲唯一的執(zhí)念!
趙哲回頭望了一眼,車后空蕩蕩的,心里稍安!
他這次是栽了!
萬萬沒想到,那王天一個外鄉(xiāng)人,會找到那條斷頭路!
而且,早不來晚不來,非得到到自己動手的時候他才到!
這實在是讓人可惜!
如果能晚到一會兒,他或許就能…
“唉!”
趙哲猛拍了下方向盤。就算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想著他的采花計劃,真真是自古色膽大如天??!
他點了顆煙,把玻璃開了條縫,這才從可惜的心情中,慢慢回到現(xiàn)實!
山風(fēng)偏涼,透過窗縫吹進(jìn)來,吹掉煙灰的同時,也讓趙哲清醒了不少!
他把煙頭掐滅,扔出窗外。雙手握住方向盤,開始思考!
王天一行人中,趙玲中了他的迷藥,肯定暈暈沉沉。
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原路返回去救人!
而他開的方向則是通往南山看守所,左右異路應(yīng)該沒有碰上的可能!
想到這兒,趙哲釋然的笑了笑。油門也減了減,使車速變慢了下來!
他想過了,這些人雖然接見了自己做的事,可他們沒證據(jù),并不能拿他怎么樣。
而他呢?
他是治安所的所長,正經(jīng)八百的公務(wù)員。雖然位小職低,可要是故意打擊報復(fù),那也夠趙家喝一壺的!還有那個王天,他也不會放過!
弄到最后,那趙玲遲早還是他的總囊中之物!
“哈哈!”
趙哲越想越嗨,漸漸地居然忘記了王天那兇惡的眼神了!
他決定了,今天不回小鎮(zhèn),先去看守所待一晚上!
趙哲的如意算盤打得精。可是他卻沒料到,趙玲的毒已經(jīng)解了。而王天更沒有原路返回!此時的軍綠色路虎車正壓著他的車輪印追了來!
王天把車速穩(wěn)定在八十公里每小時,勻速前行。他為了確定趙哲是不是在前面,還不斷地用神矢之力搜索!
在這空曠的山區(qū)里,沒有高大的建筑物,神矢的觸角可以肆意橫行!
但,在王天努力散發(fā)神矢之力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缺陷。原來神矢之力是有范圍的,而這個范圍則是由他的內(nèi)力值決定!
而以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力值,神矢之力似乎之能搜索一公里之內(nèi)的物體!
不過還好,那輛白色轎車就在一公里的范圍內(nèi)!
且就在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