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再不回去,我那塊地什么時候能到手?”
睡了一覺的袁姍姍瞇著眼半躺在沙發(fā)上。
她睡覺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了師尊的交待。要地!
“?。屟?!”
她一下驚醒過來,下樓,卻看到王天正在客廳沙發(fā)上看書,而形影不離的趙玲正好不在。
于是她便直接問王天的意見!
王天受三個中年婦女的影響,心情不太好,一直懶懶的。
“回什么?”
王天靜靜回了一句,把手里的書抖了抖。很不在意。
袁姍姍亦是睡眼惺忪。
“嗯,你是不是說話不算數了?那你等著,看我不把趙栓剖心…藥…拿出…”
她的手一上一下地比劃著,似要動手??伤难劬s在不受控制地閉合!
全身一松,手腳便不動了。
她的白色睡裙剛過膝長,一躺之下,露出大腿上的大片圓潤肌膚!
王天瞄了一眼,只覺在客廳里穿成這樣實在有傷大雅!
可一向保守的趙栓倆口,平時卻默許了她這么做!
真是想不通!
不過王天還是看不慣的,于是不再繞彎,趁其還沒睡著,主動道,“這里有路可以直通斷涯谷!”
“什么?”
袁姍姍一下坐起來,神情興奮沒了半點睡意。
而睡裙也適時地搭過膝蓋。
“什么?你說什么?”
猛一聽到這個消息,她有點不敢置信。
而王天則被她的尖聲質問弄得不厭其煩。
“是的,沒錯,你聽得沒錯,從這兒可以直達斷涯谷!”
袁姍姍激動地喘著粗氣,她揉了揉眼睛抬屁股坐到王天邊上,“快,給我說說!”
她己經迫不及待了。等了這么多天,感情朝思暮想的那塊地居然就在附近!這太讓人驚喜了。
王天無奈,放下書找了張紙,憑著記憶開始畫起來!
鋼筆在紙上畫畫停停,時而勾勒山川,時而繪出峽谷和河流。
不一會,一幅簡筆畫就出現在袁姍姍面前!
王天的繪畫功底實在不敢恭維,繚草線條滿紙全是修改!
不過,就這,己經讓袁姍姍不能移開眼了!
她拿起地圖,放在眼前。
“哇,離這兒好像并不遠??!”
“是!”
王天眉毛挑了挑,語帶驚奇。她居然能看懂?
“我上次從這個山上摔下來,就落到了谷口!而我又從斷涯谷爬了好久,經過亂石灘和小樹林,才到了這里!”
王天向袁姍姍介紹,一邊想著,一邊回憶著那時的危險!
就是那次,輝月技能救了他一命!而也因為那次,他才和紅花宗扯上關系!
袁姍姍一直看著那張地圖,其中的象征著那塊上乘仙壤的圓圈,尤其吸引她的目光。
王天等了一會兒,以為她不會說話了,便想繼續(xù)看書??烧l知他剛一動,就聽袁姍姍道,“今晚我們去!”
“今晚?”
王天眼珠轉了轉,擺出張嚴肅臉。這么快,他覺得有些倉促。
本來他的打算是先給周乾溝通好,等把手續(xù)都辦下來再說!
這樣的話,手續(xù)在手,如果去搶地的,那就有了法理依據!
到時候,不管什么青蕪白蕪的,敢說個不字,他就報警!
就一個紅花宗的二長老,敢和政府作對嗎?別提什么世外高人,深宗門派。自古以來,沒有人能夠挑釁世俗政權的權威!
這樣一想,她便更覺得袁姍姍的提議,有些任性了。
“那個…是不是有些快了!手續(xù)還沒辦呢?現在去了,恐怕只能硬碰硬?!?p> 王天扭頭和袁姍姍商量。
“不行!”
袁姍姍看也沒看他,直接回絕!
“等不了了,宗門內的任務必須完成!”
袁姍姍把地圖一揮,瞬時地圖化作無有!
王天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思議的表情。
媽的,地圖呢?說沒就沒,這是在變魔術嗎?或者說,她是會魔法?
“你…你把地圖弄哪去了?”
王天囁嚅著,十分疑惑!
可袁姍姍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呵,呵呵!”
這笑聲伴隨著她侵犯的眼神,十分清厲!
“你裝什么傻,天地袋你不也有一個嗎?用神矢之力控制的,你不會?”
王天愣怔好久,對她的話表現出十足的陌生!
見王天這個樣子,袁姍姍輕哧,“切,別裝糊涂了。你的神矢之力很強,之前在追趙哲車時,你不是用過!”
“哎喲,神矢之力的,矢絲觸角滿山便野都是啊!連我都自愧不如呢!”
袁姍姍笑著,但笑意不達眼底。而且,語氣里更多的是在提醒!
“我?你…怎么知道的?”
王天越來越糊涂了,確實,他在追擊趙哲時,由于迷路失了趙玲的位置。情急之下用了神矢之力,方才探得準確位置。
可,這事她是怎么知道的?還有,天地袋又是什么?難道袁姍姍練了什么絕世武功?
許許多多的問號在王天腦子里徘徊,可他卻找不到答案!
而他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袁姍姍這次回來己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當然知道!”
袁姍姍受不起那詭異的笑。露出一副氣急敗壞的面孔。
“你有神矢之力,是因為你吃了我們的宗門至寶地紅花!”
說完這話,袁姍姍瞪著王天。他似乎想用眼神把王天來個拋心挖肺。從而找到他們的宗門之寶地紅花。不過看了一會兒,她還是詭異的笑出了聲。
“呵呵,開玩笑的?!?p> 王天,因為他的笑,終于從心驚膽戰(zhàn)中回個神來。
剛剛她明明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不過似乎現在她還不想挑明。
王天深深吸了口氣。把內心的恐懼壓了回去,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樣一解釋神矢之力的事就說得通了。
他確實是因為吃了地紅花,身體才有了巨大的變化。而至于自己的神失之力,是不是得益于帝紅花的藥效,他不得而知。
不過他可以確定,袁姍姍的神矢之力,絕對是在宗門傳授的。
“好吧,這一切就如你說的那樣。那天地袋又是怎么回事?”
王天又問。
袁姍姍怯了一聲,白了王天一眼。
“切!明人不說暗話。我的天地帶就是那個紅色的手包。它可以裝下很多東西,一支筆,一張紙更或是一個汽車!甚至只要你的神識之力可以搬動,裝下一座山也是有可能的!”
“???這么厲害!”
王天由衷地驚嘆。
“你裝的可真像啊!”袁姍姍看向王天。似乎想用眼神來拖去王天的偽裝。
不過看了好一會兒,終究沒什么結果。
于是又道,“你的那款手機不是天地袋嗎?你別否認,我聽拘留所的人說過,你只用一轉身的功夫就能拿出步槍,而在用完之后,你一個轉身步槍又消失了!”
“哼!那些拘留所的世俗女警,還認為是你們市局的裝備好!無知愚蠢,當然這也不怪她們。天地袋這種法器,俗人又怎么會知道呢?”
“是吧,我的學生王天!”
最后一句話點到了王天的心坎上!
法器這個詞倒是一個很好的解釋。
當然了,他的華科手機當然不是什么法器!他堅信那是高科技的產物。
而袁姍姍形影不離的那款手包,絕對是她嘴中所說的法器!
這一下子往天變想通了。
從前的時候他也見了袁姍姍挎過包。
但每個包用的時間不會超過幾天。而這個其貌不揚的紅色小手包。她卻一直帶在身邊。
敢情這是他的法器呀!
這樣也可以解釋清楚了。每每袁姍姍從她的手包里拿東西。王天總覺得驚訝!
這個小手包怎么會能裝這么多東西?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在里面拿出來的。原來里面別有洞天呀!
王天艷口吐沫。對于袁姍姍的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而是道,“袁老師看來你有很多秘密呀?”
他笑笑,藏住心里的膽怯。
“呵呵,你呢,不也是一樣?”
袁姍姍的眼神變得更加凌厲了。
過了良久,兩人相視一笑。
隨著日頭的西移,王天和袁姍姍終于達成了一致。
約定今天晚上先去看看。至于能不能把那塊地奪過來,待時機而定。
商量好之后,袁姍姍便上了樓。用她的話說,她需要準備一下。
說這些話的時候,袁姍姍分明是在笑著說的。
可王天卻打心眼里覺著一股寒意。這股寒意似曾相識。好像就在設伏陳擘的那天晚上有過,而那天晚上絕對九死一生!
而今天又有了這種感覺??磥斫裢碛质且粓鲇舱汤玻?p> 往天揉了揉眉頭。用雙手搓了搓臉。拿出手機第一個電話撥給許嘉嘉!
可就要播出去的時候,王天卻又后悔了。
他不想讓他愛的人擔心。
索性就把想說的話編輯成了一條短信,而且還是定時發(fā)送!
定的時間是明早六點。
這樣,他既能確保自己一旦出危險,許嘉嘉能收到他的遺言。也能確保,他僥幸活下來之后,可以及時的刪除!
王天在這里愁眉不展。和遠處的盤山路上。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正循著方向向他駛來!
開車的是一個穿著牛仔套裝的女孩,副駕駛則坐著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
沒錯,他們就是李靜。和拘留所的副所長。
他們有事找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