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念著,思緒飄遠。一張張記憶深處的圖像,撣掉灰塵浮現(xiàn)在眼前!
綠蔭場上,小姑娘因年少輕狂,傷了雷電中隊的隊友而受到懲罰。
俯臥撐,五百個!
她做得大汗淋漓,身體的酸痛加上心底的委屈,讓她鼻子一酸!
可就要落下淚時。
一張玩世不恭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那是一個少年,嘻笑著看她,右腳上還纏著紗布!
“小美女!”
郎紅白他一眼,壓制住淚水。她認識他,剛剛才踩了他的腳!
可少年卻沒被郎紅的眼神嚇到,反而歡脫地蹲下身,“你怎么流了這么多汗?呵呵?!?p> 郎紅沉默,敵意在心底滋生。這少年,八成是來嘲笑她的!
可是,少年卻突然歡快地一哼,
“噔噔噔噔~”
“你看!”
他變魔術(shù)般從背后掏出一瓶冰紅茶,放在郎紅面前!
郎紅眼睛一閃,呆了。剛剛壓下的淚水又要奪眶而出!
就在這時,有人喊那少年,少年應(yīng)了聲,扔下句再見,便一腐一拐地跑開了!
郎紅慢慢記起,那人喊的是,雷光!
想起雷光那張笑臉,更多的記憶涌現(xiàn)出來。
其中,沈豪、高達和方頭男穿軍裝的形象,也生動起來!
只不過,他們當初叫雷電、雷閃和雷山!
“那,他們是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在什么時候?”
郎紅詢問道,她發(fā)現(xiàn)了高達哭紅的眼圈,知道這是真的!
沈豪脫了西裝外套,甩在地上,“建軍節(jié)前一天接到的任務(wù)??!”
“什么?那是我離開的時間!”
郎紅攥緊拳頭,默默流淚。世界上哪會有這么巧的事呢?
“那一天,”
沈豪開始訴說當時的情況!
“軍區(qū)里都在準備過節(jié),大家都很高興!可就在這時,特種大隊接到任!務(wù)!”
“命令由老帥雷云親自下達!”
“調(diào)雷電、極光、狼奔三中隊執(zhí)行任務(wù)!且,務(wù)必在軍節(jié)前出發(fā)!”
“當時,雷電中隊接到的任務(wù)是后備執(zhí)勤,而極光狼奔中隊則與敵人短兵相接!”
“唉!”
沈豪說到這兒嘆了口氣。
“其中,極光在開拔前向我來借人。說是,他們中隊有人生病請假,戰(zhàn)術(shù)小隊不能成形!”
“我當時也沒多想,就把雷光借出去了!”
“嗨!這小子當時還挺高興,可沒想到卻…唉!”
沈豪嘆了口氣,陷入了深深的自責(zé)中!
“缺的那人是我!”
郎紅抹了把眼淚,不知是為替死的雷光還是整個極光中隊的戰(zhàn)友!
高達淡淡地看郎紅一眼,并不打算追究她的臨陣脫逃,喝了口酒,也流下滴眼淚。
“是誰?最后報仇了嗎?”
郎紅接著問。
“呃…”
沈豪似乎沒作好回答的準備,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但也只是一瞬。
“報了!”
“他們在戰(zhàn)場上和敵人同歸于盡了!”
“對對!”
高達和方頭男也猶豫著幫腔!
郎紅點點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可王天卻瞇了瞇眼,他表示懷疑。
“自那以后,我們都覺得軍旅生涯沒意思,所以提前隱退,跑到這齊南開了個酒店,弟兄們也過得快活!”
沈豪又補了一句,而這句自說自話的解釋卻被王天記住了!
因為,他說的是隱退,而不是退役!
話說到這兒,除王天外,基本都是醉眼迷離!
郎紅是借酒澆愁也好,還是遇故人高興也好,反正是醉了!
她舉杯邀沈豪三人同飲,說談的全是軍旅中的激情歲月!
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沙場秋點兵!
豪壯萬里山河闊,孤單英雄縱敵關(guān)!
談得熱血沸騰,激情萬丈,王天大受感染心疼不已!
對,疼,肉疼!
奶奶的,這一千多一瓶的酒可下去一箱了,真心疼??!
四個人折騰到下午,終于以全部暈倒告終!
王天把他們一一搬到客房去休息醒酒!
而沈豪卻十分不老實,嘴里叫著,“要妓!要妓!”
這下王天犯了難,這和諧社會哪去找“妓”??!
可等到醒來后,一問才知道是鬧了個大烏龍!
原來,沈豪念念不忘的,不是“小姐”,而是真的雞,山雞!
王天恍然大悟,終于知道了今天沈豪來的意思!
想讓王天給他提供山雞,最好把渠道也給他!
王天答應(yīng)提供山雞,但渠道的事想都別想!
而且就這,王天也提出條件!
要北國風(fēng)的頂級廚師傳授秘菜,并幫廚一個月!
“我給你山雞,你給我人,我們這叫資源共享,互補互助!”
沈豪想了想,最后點頭同意!
他也是萬般無奈,本想著以淫威逼王天就范!可誰料半路殺出個郎紅,關(guān)系復(fù)雜盤根錯結(jié),又同為軍旅人。想來想去也就只好放棄!
沈豪他們要走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
郎紅沒醒所以沒來送他們。
王天代送出門口。
沈豪熱情地和王天握手,慶祝合作成功。而這時,蔣曉欣卻急跑出來和王天耳語幾句!
沈佳晴張小妮臉色微變!
不過,王天卻并未說什么,依舊笑呵呵的!
幾人要上車走,王天卻突然伸手抓住了張小妮和沈佳晴!
“??!”
“你干什么?”
兩人異口同聲。
沈豪回頭,“小天,這什么意思?!”
王天笑笑,指指車的后備箱!
“打開看看!”
沈佳晴張小妮臉色一白。
“啪嗒!”一聲,后背箱打開,接著“呼啦啦!”五六只山雞便從里面飛了出來!
沈豪臉色一窘,一下明白了!
這兩個小妮子一下午都沒見蹤影,原來是去偷雞了!
人臟俱獲,氣得沈豪臉一陣紅一陣白!
最后,王天提出解決辦法,以人換雞!
即留下張小妮和沈佳晴做工賠償,雞就可以帶走!
沈豪看了眼山雞當即同意!
黑色豪車絕塵而去,只剩沈佳晴跺腳罵街的聲音!
王天呵呵地笑起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懲前毖后讓其他想偷雞的人也長長記性!
可是,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卻很骨感。第二天沈佳晴就“出逃”了。
王天打電話找北國風(fēng)要人,沒成想,人家直接給了他一個廚師團隊!且,張小妮也可以提前畢業(yè),并同意其攜秘法菜品回小江南工作!
在諸多優(yōu)厚條件下,王天喜不自勝,轉(zhuǎn)天下午便和北國風(fēng)簽了“供雞”合同!
雙方握手拍照,各路媒體紛紛報道,把個小江南推向輿論風(fēng)頭之上。有了媒體助力,小江南一時名聲大噪,街頭巷尾議論紛紛,大有火爆整個齊南的勢頭!
只是,蔣小寧卻很不理解,“姐,為什么你和沈豪握手!而不是學(xué)長呢?”
望著墻上照片,蔣曉欣想了想,放下賬本道,
“呃…你姐我長得好看呀!”
“???真花癡,哈哈哈…”
“你才花癡,呵呵呵…”
兩姐妹笑鬧起來。
另一邊,沈豪把合同遞給高達,讓他執(zhí)行。
高達卻猶豫了下,然后問,“大哥,為什么不把實情告訴那妮子?”
沈豪面無表情,“告訴她,難道讓她去送死嗎?”
“可,還有我們!”
“我們一塊去送死?”
沈豪覺得自己有些激動,點著煙,平復(fù)下情緒才道,“我們不是老頭子的對手,要等一個契機!”
高達動動嘴唇,還沒問出口,沈豪便幽幽自答道,“快了,快了!”
…
龍虎會近來動作不斷,雖然陳擘死了,但他們依舊統(tǒng)一了齊南娛樂場所!
當然,如果能把歷山區(qū)的也統(tǒng)一過來,就更好了!
會長龍刀不止一次找韓熊談過,可韓熊那小子卻軟硬不吃,十足一個滾刀肉!
會議室里,龍刀夾著雪茄吞云吐霧,為這事傷神!
“白喜!”
龍刀突然叫了聲。
白喜推門進來,“少爺!”
“嗯,人到了嗎?”
“呃,還沒?!?p> “媽的!怎么這么慢?”
白喜捋捋八子胡,含笑,“好飯不怕晚,我們再等倆天!”
“你!唉!”
想要發(fā)脾氣的龍刀,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最近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呀。陳擘掉溝里了死了,武器也被查。眼看快統(tǒng)一全部娛樂場所,可又跳出個韓熊!唉,還有藥廠那邊,經(jīng)過運作,本來又可以生產(chǎn)了,可偏偏那老太太又出了事!釜底抽薪呢!”
龍刀深吸一口煙,走到落地窗前,望著遠山吐出一口煙圈!
白喜跟在龍刀身邊多年,看眼色說話的本事尤為熟練。
“少爺,我覺得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不就是韓熊嗎?找?guī)讉€人,給他做了也就是了!還有,眼下整個齊南的娛樂場都在您掌握之中,日進斗金,有了錢,制藥廠的毒藥產(chǎn)不產(chǎn)的,也就沒什么要緊了!”
龍刀眼珠一轉(zhuǎn),臉色稍緩。
“至于,那老太太的失蹤,也和我們沒什么關(guān)系!”
“那,那塊地…”
“至于那塊地,不過是江湖人的眼中寶,和我們并沒啥關(guān)系,您說呢?”
“呃…”
龍刀吸了口煙,點點頭。心情好了許多!
他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他知道眼下最急的就是先要干掉韓熊!
…
山雞的渠道開通了。
經(jīng)安排,由李靜安排人,直接從斷涯谷往市里運。再也不用袁姍姍幾只幾只的拿!
可是,袁姍姍知道王天不再用她運山雞后,她便立刻要求兌現(xiàn)承諾!
王天正忙得焦頭爛額,而袁姍姍的要求更讓他愁眉不展!
袁姍姍在斷涯谷種下了培元仙草。
這培元仙草是紅花宗的秘植,待仙草成熟后可提煉為培元丹!有起死回生,治愈百病的功效!
而,上乘仙壤的靈氣則是種植此草的唯一前提。
前些日子,仙壤被青蕪霸占,一直在搞毒草苦萱?,F(xiàn)在青蕪被滅,袁姍姍終于如師尊之命,種上了仙草!
可是,培元丹的售賣則需要一個地點!
而尋找這個地點,就成了袁姍姍向王天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