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今天看的真真的,有人一直鬼鬼祟祟的跟著未來嫂子,還想方設(shè)法的要混進陛下賜給你的莊子,最后被我讓人給趕了出去。
不過當時南衣姐出來的時候,同傾柔姐提了兩句大哥和顧家姐姐的事,可能被人聽了去……”
“這個沒事,可派人跟著了?”
“這是自然,只是,姐,你今日這鬧了一出,可是為了什么?我是怎么也沒有看明白!”
“你乖,這些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不是喜歡那個金籠子嗎?讓素衣給你拿去,裝你的大寶貝,庫房的鑰匙在甘蘭手上,看上什么,讓她帶著你去挑!”
“哎,多謝姐的接助,小弟現(xiàn)行謝過,姐往后你有什么事盡管吩咐,能辦的我給你辦,辦不成的我找人也要幫你辦妥!”
“行了,別貧了,等過幾天讓你看場‘貓哭耗子自作自受’的好戲?!?p> 不出宛陽和宛云所料,多方?jīng)]有等多久,便散布出“顧悠芝不守婦道,私會外男”的謠言。
鄭婉秋氣得壓不住,喚來宛陽相談。
“顧家那位小姐,我看也不過如此,我兒還沒有落到要娶這樣的姑娘為妻的地步,我瞧著,這門親事,不做也罷,今日喚你過來,也是同你知會一聲,也別白白惦記著人家!”
宛陽面上鎮(zhèn)靜,開口詢問:“娘,不知娘是從哪里聽來的這許多傳言?”
“自然是……你先別管,我只問你,現(xiàn)在大街小巷都在傳顧小姐……你可知曉?”
“兒子自然是知曉的,因為同她見面的人,就是兒子,娘若是不相信,可以喚了慢慢彥弟來問。
前日兒子曾聽聞有人在散布兒子命不久矣,行事狠辣之風,又有人傳顧小姐八字不好,容易克夫。
兒子自然知曉是有心人所為,卻也不想讓顧小姐平白無故受了委屈,便請慢慢替我邀約顧小姐,向她賠罪,到是不想,竟被人傳成如此不堪,其背后之人,可謂狠毒!”
宛陽喝了口茶,繼續(xù)道:“兒子不知娘是聽了誰說,只是這等挑撥行徑,令人不齒,兒子已經(jīng)著人去查,定要將著腥風血雨背后之人給拉出來!”
鄭婉秋沒有想到是這么一出,那么嫂子對她說的話,如今聽起來,確實像挑撥離間之言,只是,嫂子這是為了什么呢?
“唉,陽兒,是娘武斷了,娘向你賠罪,也向顧小姐賠罪,這是你家舅母同娘說的閑話,娘也沒有多想……為人爹娘的,到底是偏向自家孩子的,陽兒可別怨娘!”
“那娘可知,表姐可是心儀大哥的,當日梅園賞梅,表姐可是對著每一位小姐大放厥詞,一副忠衛(wèi)侯府世子夫人的派頭,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是不信的,但正因為如此,我覺得,此事八成便是表姐使壞!”
“慢慢,你怎的這個時候過來了?你剛才說的話,可是真的?不應(yīng)該啊,雅琪那個孩子雖然嬌矜了點,也不是壞了心腸的孩子,慢慢可別亂猜,沒有證據(jù)的話,說出來你表姐名聲可還要不要?”
鄭婉秋的話溫溫柔柔,卻也是下了定論,不愿意相信自己侄女是那樣的人。
“反正我是不能看著大哥受委屈,我已經(jīng)讓郭炯派人去查,可不能輕易放過這些之后背后說嘴的小人!”
宛云依偎著鄭婉秋,撒嬌道:“娘,若是真的查出來,不管是誰,你都不要干涉好不好?”
“慢慢是怕娘不忍心?你們啊,真是孩子!你們放心,不管是誰,能夠用這樣腌臜的法子來給你們使絆子,娘都不會放任不管的,你們年紀還小,有些事不好處理的!”
“可是我不想讓娘為難啊,若是真的是表姐,娘也一定會很傷心很失望的,而且還要舅母,若是舅母舅舅求情,娘更是難做。
我也不說真的是表姐,我一向是不拘于世人評價,只要讓自己活得開心就好,若是我來,便是我心疼大哥無端受委屈,求個公道,便是說到皇舅哪里去,也是有理的……”
離開鄭婉秋院子的時候,宛陽沖著宛云比了個大拇指,“幸好慢慢到了,不然娘只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只是慢慢,當真是表妹做的?”
“這……自然不是,表姐性子跳脫,雖有些小脾氣,卻是個同彥弟一般沒心眼的,只怕是別人,我偏向于是舅母,大哥覺得呢?”
“嗯,我也覺得是,先前娘說從舅母處得到消息……”
“如今,就等著郭炯回來再說,大哥記得這些日子把臉擦白些!”
“知道了,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娘,這次,顧悠芝可是嫁不了表哥了吧?”鄭雅琪笑意盈盈的望著鄭夫人,和前些日子形成鮮明對比。
鄭夫人笑著說:“你那個表姨,最是注重這些,你說說,她現(xiàn)在還會同意讓顧家女嫁入忠衛(wèi)侯府嗎?
娘都說了,那可不是可好去處,偏你自己滿意的不行,非要嫁進去,你可知,你表哥待你可沒有那些心思!”
“那又如何?只要能夠想到同表哥是一家人,我就高興!”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鄭曉怒氣沖沖的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掀翻在地。
“你這又是鬧什么脾氣,雅琪還在呢!”
“呵,我鬧什么脾氣?你不是都知道嗎?我問你,街上的流言,是不是你設(shè)計的?你個無知婦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將我們鄭家放下火上烤?”
“你胡說什么?我不過是為了雅琪能夠如愿,哪里有你說的那般嚴重?”
“好好好,果然是你,我說了,鄭雅琪的婚事,娘自有定奪,輪得到你來操心?鄭雅琪,明日給我去忠衛(wèi)侯府賠罪!”
“你發(fā)什么瘋?什么叫輪得到我來操心,雅琪是我的女兒,我為何不能操心?憑什么我女兒的婚事,要讓你娘來定?是要讓我女兒同她女兒一般,做了你們鄭家的墊板嗎?”
“你!我同你說不清楚,鄭雅琪,你若是還認我這個父親,明日就給我去負荊請罪,若不然,我便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說完,鄭曉又氣呼呼的走了,留下滿地狼藉和淚流滿面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