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琛趴在塌上,被汪瀚一個勁兒數(shù)落。
“你說說你,我到是不明白了,你怎么會有這樣的自信,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安然無恙?這次是你運氣好,若是沒有宛云,只怕你就是白白去送命了……你還真是,要氣死我才肯罷休!”
“哪里的話,我只有一條命,可是要惜著點的你就放心吧,只怕我這次可是要因禍得福,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朝堂了!”
“你是說……”
“你猜的沒錯,就是這樣!”
鳳鸞宮中,李皇后同樣得到了消息,雖然心里急切,卻還是細(xì)細(xì)問著:“福樂郡主可有事兒?那位秦公子可還好?”
“娘娘安心,郡主只是受了些驚嚇,那位秦公子是為了救郡主,被賊人射傷,太醫(yī)看著,并無大礙,只需靜養(yǎng)即可?!?p> “文杰呢?可回宮了?”
“二皇子殿下已經(jīng)回宮,只是,這件事,奴婢怕陛下被人引導(dǎo)……”
李皇后何嘗不知,心思微動,“蘇丹,帶著本宮的牌子,你帶著重禮和藥材,親自去圍場照看馨悅,好好看看慢慢,別讓那孩子心里惱了文杰,那位秦公子,我會書信一封,讓父親幫他謀個一官半職……”
“奴婢知曉,娘娘放心,郡主聰穎,自然能夠想到其背后的故意,定不會同二皇子生分……奴婢這就去辦!”
蘇丹離開后,李皇后才緩緩松了一口氣,不管這次是誰下的手,但圍場的護衛(wèi)確實是程文杰安排布置的,不管如何,這一次,他都要被禁足一段時間了。
宛彥到林時琛帳篷的時候,只聽見帳篷里有人一個勁的吵鬧,進來一看,原來是汪瀚。
心里起疑:這肅寧侯世子不是個穩(wěn)重人嗎?怎么這般聒噪?不知道病人是需要靜養(yǎng)的嗎?
“汪世子,秦公子好!多謝公子護得家姐,往后公子若是有什么難處能夠用的上我的,我一定義不容辭!
不知公子的傷可好些了?方才家父著人從府上取了止疼止癢的藥膏,還請公子能夠收下,雖然不值什么,但也是我們忠衛(wèi)侯府的一點心意……”
“二少爺不必如此,我沒有什么大礙,到是此次讓郡主受驚嚇,是我的不是!”說著,林時琛的臉上露出了懊悔的神色。
“這和公子又有什么干系呢?那些人又不是沖著公子來的,肯定是我們忠衛(wèi)侯府又被那些不要臉的給記掛上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只管好好養(yǎng)傷就是,今日大恩,來日必當(dāng)重謝!”
說著,宛彥心里還是擔(dān)心宛云的情況,又看了看汪瀚,“汪世子,秦公子如今身體不適,你還是不要在此大呼小叫,免得惹了秦公子養(yǎng)病不快!”
宛彥走后,汪瀚一臉茫然的看著林時琛,“他……這是嫌我吵?”說著,還伸手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剛剛的話,是從宛彥口中說出來的。
林時琛忍著笑點了點頭,他沒有想到,宛彥竟然這樣說汪瀚,不過也是說出了他自己得心里話,汪瀚在熟人面前,當(dāng)真是聒噪的讓人心煩。
“他有什么臉說我煩人?明明他才是最煩人的那個,時琛,你聽我細(xì)細(xì)和你說來,我家汪洋告訴我,他……”
林時琛就這么被迫的聽了許多宛彥的“好事”,才算是送走了他。
不一會兒,他的帳篷又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來人戴著面具,清冷的聲音落在林時琛的耳邊:“此次事兒做的不錯,想來明昭帝對二皇子的不滿,已然是足足的,李皇后派人來給你送東西,你,自行決斷后事!”
“知道了,只是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出現(xiàn)在這里,不合適!”
“無妨,四皇子是個草包,他不會想到這里的,傷口……”
“沒有大礙,你該知道,是我自己做的手腳,秦舒志那邊,想必,已經(jīng)亂了!”
“你知道就好,如今這個機會,是你走出來的好時候,萬萬不要輕易放過?!?p> “知道,你先走吧,我這兒來的人多,仔細(xì)被人看見,你我二人都有麻煩?!?p> 京城里的一個小院子,秦舒志氣得將書房里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
“說,這次為什么又沒有成功?”
“公子,屬下,屬下親眼看著他倒下才走的,沒想到當(dāng)時同他在一起的人是福樂郡主……現(xiàn)在因為秦舒志救了福樂郡主,入了陛下的眼……”
“廢物,一次不成兩次還不成,今日他借著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往后我們不能在明著對付他,你先去冉州避避風(fēng)頭,過段時間再回來!”
“屬下遵命,公子,還有一事,滄州那邊,大理寺和京兆尹又挖出了不少東西,我們的人,可要停手?”
秦舒志考慮了一會兒,沉著臉道:“讓他們停下,別被人抓著小辮子,最近參與這件事的人,都不要出現(xiàn)在京城,另外,可以透露給林大將軍,他做的那些事兒,上面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
“是!”
小院內(nèi)再次陷入一場平靜,秦舒志不由得感到可惜,這么好的機會,又被搞砸了,真是不知道養(yǎng)著那群人能干什么,都是廢物。
雖然圍場發(fā)生了刺殺這樣的大事,但也沒有影響到眾人的心情,只有謝妮一群人覺得痛快。
“也不知道她是招惹了什么人,竟然要趕來圍場殺她,真是夠晦氣的!先前她仗著有兩位皇子的偏袒,如今可要讓人知道,這有時候,命就是命,命格不好也是沒有辦法的!”
方鸝的話說出口,讓謝妮感到一陣痛快,憑什么宛云樣樣都好?憑什么皇子都偏向她,甚至于連自己的未婚夫都偏向她?這不是明擺著打她的臉面嗎?
想是這么想,面上卻還是勸阻方鸝,不要遭口孽,岑溪等人從前并沒有覺得宛云有什么不好,只是謝妮不喜歡她,她們也不敢同宛云一群人走的近,畢竟自己長輩還要靠著謝丞相。
岑溪幾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任是誰認(rèn)識的人,遇到這樣的事,不是胡作非為的,都會覺得運氣不好,有些可憐,卻也不想這般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