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雋辰走了,把他一身寒氣也帶走了,白胖胖終于不再害怕,微笑著繞著林葉的腿轉(zhuǎn)著圈圈歡快的搖尾巴,林葉愁苦的咬牙揪住白胖胖粉紅的耳朵,咬牙切齒的說道:“你還笑,因為你,我要一個人打掃整棟別墅了,知道不?”
張媽說道:“太太別怕,我會幫著你一起打掃?!?p> 林葉沖張媽笑笑說道:“謝謝你,張媽,他故意整我呢,肯定不許任何人幫忙,你只忙廚房就好了?!?p> 張媽哀嘆了一聲,把從老宅帶來的東西全部搬進(jìn)廚房,殷特助給將車子開進(jìn)車庫,給林葉打了聲招呼也走了。
所有人都走后,林葉揉了揉白胖胖的小腦袋,帶著它去了后院它們那兩百平的小窩窩里。
看到林葉過來,毛毛立刻奔過來粘著她要抱抱,林葉寵溺的揉了揉它的腦袋,只有小灰灰一副高冷的樣子站在遠(yuǎn)處,一雙異瞳盯著她,毛拉是一條粘人的阿拉斯加,小灰灰是一條灰色的哈士奇,林葉本來只是養(yǎng)了白胖胖,小灰灰是她撿到的,毛毛是好友秦天逸的,他出國前拜托她替他養(yǎng)著。
剛養(yǎng)它們的時候它們都還小,是一個個毛團(tuán)子,毛茸茸的非??蓯?,誰知道長大了,一個個都長成了七八十斤的大型狗,一個變成了闖禍奇,一個變成了粘人精,只有白胖胖最懂事,誰知道它是不闖則已,一闖驚人。
林葉把白胖胖送進(jìn)去,跟它們仨玩了一會兒,又給它們添了一些食物和水,關(guān)上柵欄,就回了前面別墅。
林葉剛剛和三只狗玩了一會兒,身上占了一些狗毛,她進(jìn)屋脫下衣服洗了澡,換上了睡衣下了樓。
在老宅里,江定坤讓人做的那些意義非凡的晚飯,她倒是吃了一些,江雋辰最后是一口沒吃,她去廚房吩咐張媽給江雋辰重做了晚飯。
婚后江定坤給她說過,江雋辰早些年喝酒傷過胃,所以胃不能餓著,讓她仔細(xì)著照顧他,她一直記在心里,即使他早飯晚飯不在家吃,她一定會給殷特助打電話,叮囑他給他買飯,直到殷特助告訴她,他吃過了她才放心。
張媽做好了晚餐,林葉給江雋辰發(fā)了條消息告訴他,一直以來他吃飯都是她通過發(fā)信息提醒他,而他從來不回,看到后會直接下樓。
林葉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并沒有看見江雋辰出來,就下樓看看,樓下沒有,問了張媽也沒看到,她不放心,怕飯涼了不好吃,就上樓又去敲門。
敲了幾下沒有人回應(yīng),林葉給江雋辰打電話當(dāng)然也沒人接,她怕江雋辰在屋內(nèi)胃病犯了也不跟她說,掛了電話就準(zhǔn)備撞門,誰知她剛剛一撞,門突然自動開了,她失去重心,擦著江雋辰的身體就摔到了地上,好在她手臂撐在地上,沒讓自己摔的太狼狽。
江雋辰的臥室,鋪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她并沒有摔疼。
因為是剛洗過澡,打算直接睡覺,就沒換正常衣服,穿著睡裙,林葉本來就是個只應(yīng)天上有的美人,這一摔把她白皙的大腿都漏了出來,睡裙是系帶的,領(lǐng)口也被摔松了許多,露出白皙的脖頸,眼眸動人,唇紅齒白,長發(fā)披肩,更加說不出的魅惑。
江雋辰面無表情,目光冷淡的掃視了林葉幾秒,清冷的目光特意從她的白細(xì)的大腿上略過,聲音清冷的說道:“你不用費(fèi)盡心機(jī),我沒興趣?!?p> 說完邁著大長腿下了樓去餐廳。
林葉:“……”是說她費(fèi)勁心機(jī)勾引他嗎?沒興趣還看那么多眼?
林葉抿抿唇,起身,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虛塵回了房間。
……
林葉不知道江雋辰是什么時候吃完飯的,她躺在床上玩了一會兒手機(jī),還是絲毫沒有困意,于是起床來到了陽臺看星星,明天應(yīng)該是個大晴天,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
林葉的房間陽臺和江雋辰的陽臺是連著的,中間就只有一道一米多高的隔斷。
林葉站在隔斷邊看了一會兒,覺得累了,想回屋睡覺,鬼使神差的往江雋辰那邊的陽臺看了一眼,恰好此時江雋辰也穿著睡袍走過來,頭發(fā)還濕漉漉的,應(yīng)該是剛洗了澡,沒有吹頭。
男人睡袍是隨意系上,領(lǐng)口微微敞開,一小片胸膛外露,即使是那一小片,也能夠看得出男人肌肉結(jié)實,肌理分明,部分小腿露在外面,即使穿著睡袍也能看得出男人腰線明朗,身材超好。
男人見林葉盯著自己瞧,惱怒的瞪著林葉,一副自己被偷窺了的表情:“看夠了嗎?”
林葉被江雋辰冰冷的聲線拉回了神智,小臉一冷說道:“你不用費(fèi)盡心機(jī),我沒興趣?!?p> 轉(zhuǎn)身就回了臥室,你對她不好可以,那是你脾氣不好,她不怪你,但是你不能冤枉她,她睚眥必報,哼!
江雋辰:“……”
林葉離開許久,江雋辰還盯著她站過的地方發(fā)呆,從她一住進(jìn)來,他就沒給過她好臉色,可她每次見他,依然會對他笑,她說話聲音也好聽,可他不喜歡笑,也不喜歡看到別人笑,他知道許多人怕他,對他笑,只是因為他的財富和權(quán)勢。他認(rèn)定她也一樣,他無論怎樣對她冷臉,這幾年他都沒見她生氣過。讓他差點(diǎn)就以為她本就是個沒脾氣的人……
第二天,林葉起床洗漱好下樓吃早餐,本以為會向以往一樣,見不到江雋辰,卻沒想到他竟然坐在餐桌前手拿財經(jīng)報在看,他穿了的是白色襯衫,下身黑色西褲,而身后的椅背上,正搭著他的黑色西裝外套,姿態(tài)隨意,不像以往,著急去上班那樣。
林葉微微有些詫異,平時明明是最想等著跟他一起吃飯的,今天他就那樣坐在那里,她反倒有些躊躇了,她站在樓梯的最后一個臺階那里遲遲沒有下來,她站了有一分鐘的樣子,江雋辰還是沒有走,也沒有吃早餐,手中還是拿著財經(jīng)報在看,仿佛不知道她站在那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