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麻煩大了,難道它們要吃我,我還不能殺它們?”
我疑惑的問道,想著這老林子里的規(guī)矩也未免太多了。
“不是這么回事,你不知道這是失傳的印法?”張須陀無語的看著我。
“家傳功法,傳男不傳女,更不外傳的?!蔽亿s緊回答,意思讓張須陀別打我的主意。
“你傳我我也不敢要啊!你不知道什么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張須陀無奈的說道。
“呃,你的意思是?”我試探地問下,其實心中大概已經(jīng)明白了。
“這印法威能通徹天地,但凡修為高深的都會心中有感,印法出世,東南西北中的道門都想要,你怎么辦?”張須陀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說道。
“我最多賣給他們就是了,反正是殺鬼印,又威脅不到我”我想著最大可能,回答道。
“可他們只想自己會,不愿別人也會,就像你剛才不愿意傳我一樣,不愿意你也會,更不愿意你再傳給別人,你覺得他們找到你會怎么做?這就是我說你傳我我也不敢要的原因,江湖人心啊,你這樣的菜鳥怎么活下來的,也不怪你,你爺爺死的早,沒人教你……”
張須陀已經(jīng)說到這里,我哪里還會不明白,失傳的印法,威力巨大,道門的高手都想要,而且只要找到我,就算我給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爛大街的術(shù)法和獨門術(shù)法的價值怎么能一樣?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不知道這道印法要強大的神魂支撐嗎?就像我從前就從來沒用過,而且還需要強橫的肉身修為,所以我才連續(xù)動用兩道肉身神通,先用佛門無能勝金剛明王加身,又用了靈寶天尊凈身神咒,就算這樣,還是支撐不住,被這印法威能逼得吐血。
估計有人找來,就算我解釋也是無用,只會覺得我是不愿交出這失傳的印法,想到這,我突然正色對張須陀說道,“老哥,這次多蒙你照顧,就將這道印法傳你,當做報答吧?!?p> “我沒你那么傻,別想坑我?!睆堩毻舆B連擺手。
我一陣頭大,看到想拉他下水還是有些困難啊,但現(xiàn)在就只有他知道是我用出的,不拉他下水我怎么放心啊,于是又耐心說道。
“老哥,這可是我道門的失傳寶印,威力你也見過了,關(guān)鍵時刻可以救命的,就像剛剛要是沒有這一印法,我們恐怕都兇多吉少了,我傳給你,這天下也是你知我知,非生死關(guān)頭我們自然不會使用,多一個保命手段而已,下次再遇到這危險,你也不用這么狼狽了?!?p> 我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將他拉下水了,所以也是盡心的為他分析利弊,果然,張須陀臉上出現(xiàn)了猶豫之色,對這樣的失傳印法不說眼饞,那絕對是圣人。
可惜他猶豫一番之后還是搖頭說道,“不行,你小子傻乎乎的,哪天被人抓了,隨口就把我賣了,我還得被人惦記著追殺奪寶?!?p> “老哥你都說了,只要被人抓到,就絕對沒有活路,我又何必出賣你便宜害我的人呢,我們以道心起誓,萬一泄露,無論誰被抓,都不可以泄露他人?!蔽以俅梧嵵卣f道。
張須陀再次猶豫一番,良久之后,這才說了聲,“好,就以道心起誓?!?p> 我們以道心起了誓,我又認真將這北極殺鬼印的詳細手法告訴了他,直等到他學(xué)會。
“老哥,這道印法需要強橫的神魂修為支撐,你得多修煉神魂,以你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施展不出來?!蔽倚χ嬲]他。
“呃,知道了,我們先離開這里,在姥姥的地盤總是不安心,先找個地方避避?!?p> 說完就帶著我匆忙趕路,危險之下我們都被逼迫出了潛能,原本兩天上的山一個下午就跑下去了,直到找到了車,上了車狂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老哥,這道印法還需要強橫的肉身修為支撐,你得多修煉肉身,以你現(xiàn)在的肉身修為根本施展不出來?!蔽以俅涡χ_口,終于將關(guān)于這印法的事情完全說完。
“你的意思是,我的肉身不行,神魂也不行,無法施展,得到了這一印法,就一雞肋,呃不,比雞肋也不如,只會被人追殺奪寶?”張須陀語氣不善的問我。
“哪能?。康热馍砩窕甓夹逕捄昧俗匀痪湍苡昧?,就算肉身沒修煉好,也頂多像我這樣吐吐血,沒大事兒的?!蔽疫B忙搖頭笑著答道。
“你大爺?shù)?,我感覺被你算計了,到了張家,就把你和那個風水門的小子一起圈起來……”
一路向北,跑出了三百公里以外的一個小山峰上,張須陀再次神色嚴肅,朗聲喊道。
“張家,張須陀,求見黃爺爺!”
良久,空曠的四野一點聲音都沒有。
“老哥,黃爺爺也沒在家?”我再次問道。
張須陀黑著臉不回話。
一刻鐘后,第二聲第三聲求見都已經(jīng)喊完,四野還是沒有一點聲音,張須陀黑著一張臉,難得的少言寡語,“走”
又是一路狂奔,卻是向東南方向,不知跑了多遠路程,山路已經(jīng)漸漸崎嶇,經(jīng)過一個小村莊后,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最終車停在一個小山溝里,我們徒步上山,我看到邊上一個石碑,借著星光認真看看,石碑上刻著三個字,黑瞎子溝。
在一處險坡前停下,張須陀再次開口。
“張家,張須陀,求見胡姑姑!”
一片靜謐,只有星光璀璨,要是來旅游看星星,倒是個好地方。
“張家,張須陀,求見胡姑姑!”
景色依舊,除了那道險要的山坡有些滲人之外,一片靜謐祥和。
“老哥,你在東北是不是混的不太好啊,怎么誰都不見你……”我面色好奇的問著。
“張家,張須陀,求見胡姑姑!”
“老哥,你是不名聲不太好啊,我感覺他們排斥你啊”我再次問道。
三聲已過,還是沒有回應(yīng),而張須陀這次卻怒了,火氣上來了,嗓子被點著了,胸口被點著了,血液也被點著了。
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我說:“老弟,不給我們面子,我們打上去!”
“打上去,怎么打?”
我好奇之外只覺得這張須陀是不是氣瘋掉了,這可是北出馬一脈的山門,不是什么小門小派,正兒八經(jīng)的北方玄門最大勢力,我們要打上去,找死嗎?
張須陀咬著牙又擠出幾個字。
“闖山門,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