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這是姑姑道行所化,連當年姓張的都沒有得到過?!?p> 我看向張須陀,果然,看他滿臉幽怨之色,想來王長老所言非虛,對這仙丹也不敢再做打算了,仙家道行煉成的,得到一次,已經(jīng)是莫大的機緣了,純?nèi)巫匀话伞?p> “他只能在這里了,你繼續(xù)跟我走吧,去見姑姑。”王長老指著張須陀看著我說道。
張須陀立刻慌了,“我留在這里?這里怎么呆,小王八你純心的吧,我不信姑姑這么對我,要么安排人趕緊將我送出去,要么帶我見姑姑?!?p> “純心的又怎么樣,老實呆著吧!”
王長老說完就拉著我走進一個山洞,伸手憑空一點,一陣陣法啟動的道韻升騰,山洞已經(jīng)自成一界,我回頭看看,果然那大廳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此時的張須陀正縱身沖上我們的山洞,卻突然眼前景色一變,山洞已經(jīng)消失不見,而是變成了實實在在的石壁,直撞得他鼻青臉腫,眼冒金星,回頭看看,來路也消失不見,不由一陣大怒,破口大罵,將王長老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
“張須陀不會有事吧?”我狐疑的問著王長老,倆人有仇,不會故意算計他吧。
“不會,說到底怎么也是我出馬一脈的人,只是圈他幾天而已,這幾天自有幾個小仙照顧他飲食,山門重地,不能隨便讓人找到痕跡,尤其是他還為那組織效力,不得不防?!?p> 王長老云淡風輕的說著,我卻分明從他面孔上看到了些許得意之色,那是報仇的快感。
看來張須陀也只能在那被圈禁幾天了,我無力救他,也無心救他,人家說的也合情合理。
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出了山洞,光芒入眼,突然看到前方景色秀麗,云蒸霞蔚,亭臺樓閣連綿,竟有股婉約之美,這茫茫大山之中,竟有如此仙境一般的地方。
“拜見姑姑,人已帶到?!蓖蹰L老一句話打斷了我心中思緒。
我順著他的方向向前看去,卻見樓宇之間,正站著一位白衣白裙的女子,向我微微揮手說道,“小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燕語鶯聲,宛轉(zhuǎn)悠揚,正像那仙女的聲音一樣,我認真打量了一樣前方女子,腦子一片茫然,腦海中只有一句話繚繞,“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那女子見我一副癡呆的神態(tài),揮手之間,面前已出現(xiàn)一片迷霧,稍稍擋住了她的真容,這才頭腦清醒起來,不由一陣尷尬,狐族本就擅長魅惑之術(shù),況且這位長得也太過傾城傾國,這才讓我亂了心智,再看女子,目中已經(jīng)沒有了癡迷神色,只是欣賞。
“道門高徒,心性鍛造就如此不堪嗎?”女子再次開口,聲音中聽不出情緒。
“率性而為,純?nèi)巫匀?,小子從未鍛造過心性,姑姑貌美,欣賞而已……”我面不改色的說道,這本就是我的道心,縱然被這位的美貌一時魅惑,亂了心智,但那也只是修為不足而已,論起道心,我卻是無比純粹。
“你可知商紂為何滅亡嗎?”女子再次開口發(fā)問。
商紂為何滅亡?我哪知道,那么久遠的事情了,歷史書上都含糊其辭,我除了看過一本封神演義,對那上古神話有所了解,卻也不敢拿那書上說的來當做真事兒,貽笑大方,只好謙遜開口,“還請姑姑指點?!?p> “率性而為,純?nèi)巫匀?,說起來商紂正是同你一般心性,褻瀆了神靈而已,封神大戰(zhàn)爆發(fā),我截教敗北,不愿被封神榜束縛的散仙妖修這才被打發(fā)到了這大荒之地!”
女子語出驚人,讓我一時摸不到頭腦,想問的是在太多了,心中好奇之火熊熊燃燒。
“封神演義說的都是真的?”終究挑了一個我最好奇的問題問起。
“大部分是真的,因為那作者正是闡教中人,立場不同,所以對我截教多有不敬,言語中傷,只為讓那天上坐著的名正言順而已。”
狐仙姑姑解開我心中疑惑,見我還蠢蠢欲動想要發(fā)問,就又出口說道,“你不宜與我教牽扯太多,莫要多問,惹來殺身之禍!這番此來,到底所謂何事?”
我這才止住好奇之心,正事要緊,爺爺給劉家布置風水局,還替我提親娶劉蕓,顯然跟劉家關(guān)系不淺,爺爺死于那個神秘組織,而神秘組織又對劉家感興趣,一直想要逼劉家回祖地,這里面套著層層神秘,這事劉叔一無所知,只能問爺爺才能明白,于是這才正色說道。
“請姑姑出馬,小子想進酆都,見我爺爺!”
“你爺爺是修行中人?是了,看你修為,你爺爺也定非常人,否則那張家傻小子也不用帶你來這,他自己家就能出入酆都了,見你爺爺所為何事?要是涉及天機,我們仙家也不會為你出馬走陰的。”姑姑淡淡說道。
“爺爺被一影子組織所殺,而之后小子發(fā)現(xiàn)其中頗多蹊蹺之處,想問爺爺了解清楚!”我坦然回答,毫無掩飾,之前也感覺到他們對那組織也頗為厭惡。
“你竟然知道影子組織?那你當知道其中兇險,你現(xiàn)在修為在小輩當中雖然出類拔萃,但還沒有入他們法眼,但是你要是調(diào)查他們,那就等于是刮了他們逆鱗,大難將至!”
姑姑神色淡淡,語氣卻有勸阻之意。
“謝姑姑關(guān)心,小子自有分寸,現(xiàn)在力有不逮,只想知一因果而已?!蔽以俅握\懇說道。
姑姑聽出我言外之意,含笑說道:“懂的隱忍,倒也難得,可求我辦事,便要欠我一個因果,你可愿承擔?”
“小子愿意”,我毫無猶豫的回答。
“你既然心意已決,我便成人之美。”說完又對右邊一老嫗說道:“設(shè)法壇,請法旨,入酆都”言語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聽其言,觀其行,便知道姑姑定是個殺伐果斷的人物。
話音落下,周圍突然就出現(xiàn)一片身影,我瞇眼細看,卻是一個個似人又似狐的生物,各自忙碌,造化神奇,演化神通,一人伸手向天,神色肅穆,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后,就有一黃色符紙從天而降,落入他的手中,其余眾人則各施咒語,稍頃,一個法壇憑空出現(xiàn)。
我細細打量,這法壇似乎是隱于虛空之中,并不存在于現(xiàn)實,香燭簇擁之中,靈寶天尊的牌位供在上面閃爍光芒,隱隱照射出后面一道門戶,我還想再仔細打量那門戶,卻被那狐仙姑姑拉住,伸手一張符紙就貼在我胸口。
“走吧,入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