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愣神間,咕咕已經(jīng)展翅翱翔了一翻,還殊為歡喜的咕咕了幾聲,然后安安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而此時已經(jīng)被它夾在嘴中的喜風(fēng)雀只能無力的呻吟著。
“咕咕咕?。?!”看著老母雞昂首挺胸的模樣那是一個驕傲。
“如此這場便是吳明勝了,爾等退下吧。”真玄道長說道。
見此吳明心喜,而唐師兄卻是傷心。
咕咕也聽得懂人言,真玄道長發(fā)話了,便將喜風(fēng)雀吐了出來,然后收了神通,慢慢便回原本模樣。
“咕咕……”我滴乖乖,味道太沖了點。
見此吳明趕忙抱起咕咕,對著唐師兄行了一個禮,匆匆的往邊上去,無它,站得太久累了,而且這樣想仰天長嘯又不得不憋著很難受的。
吳明同唐師兄二人比斗之后自然還有其他師兄弟上場,不過吳明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沉迷于自個的世界之中。
滿腦子都是自個的咕咕在比賽中如何如何,特別是那“飛天一擊”如何如何神俊。
于是一翻下來,吳明聽到一陣唏噓聲,回過神來居然發(fā)現(xiàn)孫正師兄的那條大黑犬居然又勝了。
真的是亮瞎眾人“狗眼”。
此時天色還算早,不過黃昏稍后一些,不過因為前七雖然定下,但后七名也涉及前十,現(xiàn)在比下去有些不公,特別是還要取出第八來參加論法,因此真玄道長就以天色已晚為由,止了今日論法。
不過又不曾到那時辰,還不可發(fā)放門派福利,因此真玄道長同一干長老也是心善,為眾人講起道法神通來。
特別是真玄道長居然為眾人講了“御劍術(shù)”,這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雖然“御劍術(shù)”只有筑基方能練成,但是奈何他名氣大啊。
不少門派都已“劍宗”為名,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梁野派為自稱“梁野劍派”,無他,唯帥爾。不少凡人定了求仙問道都是因為這“御劍術(shù)”而來的,甚至至于蓋過了長生不老的風(fēng)頭,可見御劍術(shù)的魅力有多大。
特別是真玄道長所講御劍術(shù)乃是他自個簡化而來,只要真氣足夠,練氣弟子就能使出,一般來講練氣九重就能夠施展,這可不是吹的,兩位看著一氣乾元鏡的師兄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
不過既然是簡化,那自然有所不足。若是筑基修為施展御劍之術(shù),不管是何種版本的御劍術(shù),那劍氣,劍罡等等附帶的神通都能施展出。
可以說,修行成了御劍術(shù),單單一柄寶劍就能走天下了。
而真玄道長簡化的御劍術(shù)以“御劍飛行術(shù)”來說比較合適,練成之后只能驅(qū)使寶劍馱著人飛行,而且這寶劍還得是法器。
不過這對想要御劍飛行的人來說這是事嗎?有比筑基難嗎?我要上九天攬月有錯嗎!我要飛得更高!
直至天色漆黑,月上三桿,諸位長老這才很恰當(dāng)?shù)耐A俗詡€的嘴,一眾弟子聽得那是意猶未盡,不過這樣干巴巴的聽著,自然比不上有師兄們送上吃的來。
又是三顆南山梨入手,吳明心中感嘆,咱名門正宗福利就是好!不過顛了顛肚子,吳明將其中一個那在手上吃了起來,另外兩個放在地上孝敬起咕咕來。
咕咕本來無聊得要緊,聽了大半天的天書,又不能到處動,有沒人和它互動,忽然見著兩顆南山梨頓時覺得這漫長的等待都值了。
眾人吃著梨子,然后煉化,漫長的一夜就此過去。
“咕咕咕……”天邊微亮,早就因為吳明早起習(xí)慣了的咕咕睜開眼睛叫喚著,似乎在打量著周邊環(huán)境,不過見著又是一副人山人海的模樣瞬間又沒了聲息。
吳明醒來,又如同昨日一般活動了筋骨,然后面朝東方,等待著紫氣東來。
日上三竿,真玄道長同一干長老方才姍姍來到,今日應(yīng)當(dāng)是最后一日,共七人比斗,決個一二三四五六七,因此時間上是完全來得急。
“今日論法就此開始吧?!闭嫘篱L上來便開金口,對著眾人說道。
吳明等人依言上前,還是需要先報名。
一共七人,自然不是說有一人輪空,反而這第七人吃虧。
按照規(guī)則,先取六人上場論三場,三場負的再同剩下一人再比,決出個四五六七名,最后第四名同前三一同比,再最后訣出名次。
這論法今日便要完成,因此不論是前三輪落敗的,還是萬分不幸抽到暫時落空的哥,若是要進前三,都需要比那幸運的三人要累得許多。
算不上完全公平,但相對的公平還是有的。前三場落敗的還有機會,落空的占個其他三人已經(jīng)做過一場的便宜,已經(jīng)算得上是好事了。
吳明很幸運是那前六之人,而輪空的好運自然留給了那萬分幸運的孫正師兄。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我能混進來容易嗎?”原本就憑借“運氣”一路過關(guān)斬將的,如今又要他混過去……
一翻爭斗之下,吳明成功憑借咕咕的高超技藝成功取勝,楊冬,童辛二人進入了最后。其中楊冬號真寒,靈獸是一頭三色鹿,能使三門法術(shù),分別是水球術(shù)(滋水),金光術(shù)(發(fā)光),輕身術(shù);童辛號真純,靈獸是一只三眼田雞,和咕咕也算是近親……一口長舌那是不得了,更為強悍的是皮膚能夠分泌出不明物體,他人碰之也頭暈?zāi)X脹,久之還會昏迷。
而孫正也是運道十足,兩戰(zhàn)皆勝成功進入前十。第一場遇到了被三眼田雞毒害得不輕的水麋,在頭頭暈?zāi)X脹之下輕松撿了個便宜。
第二場遇到的是本來就已經(jīng)被咕咕啄得破像的“金錢獐”,而且又很艱難的一翻苦戰(zhàn)贏了“鐵背狼”,他家旺財本來就相對狗高馬大這點,同已經(jīng)累得不行的獐子一翻肉搏,不然讓他勝了。
此時已經(jīng)正午,吳明三卻是歇息夠了,而孫正的旺財可是累得不行,于是真玄道長以天色尚早為由,將法會延后了一個時辰。
之后第一場居然是吳明同童辛,母雞戰(zhàn)田雞,童辛很是干脆的就認輸了,咱可是還能爭個前三,沒必要現(xiàn)在就被這雞教育,到時候無力再戰(zhàn),豈不是只能混個第四,那豈不是虧大發(fā)?
而孫正師兄同楊冬師兄兩人卻是不敢認輸了。
楊冬知道,四人也就孫正,不孫正的狗還是個軟柿子,這要是打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等第四吧。
孫正也是明白,讓自個的狗去教育那只雞,或者是那只蛤蟆那是不切實際,能不能混個前三就看這場了。
不知不覺,眾人都將吳明的咕咕看成了不可戰(zhàn)勝的,似乎第一非他莫屬了。
一翻交戰(zhàn),終究是雜食性動物省過了食草動物,旺財險勝。
就在真玄道長要宣布決賽開始之時,旺財居然走了狗屎運,引來靈氣灌體,一副要突破瓶頸,成為靈獸的模樣。
能讓法會停下的情況不多,這突破境界便是其中一個,于是真玄道長也是上心,讓童辛和楊冬二人先把三四比了下來。
沒有什么龍爭虎斗,三眼田雞順風(fēng)順?biāo)木挖A了三色鹿,成功占了第三,而三色鹿只能默默流淚了。
等到旺財轉(zhuǎn)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正午,也就是這狗子讓眾人都等了它將近一天,不過看在昨晚白嫖的三顆南山梨的的份上都不由自主的選擇了原諒他。
“咕咕!”“汪汪!”既然已經(jīng)轉(zhuǎn)醒,真玄道長便不耽擱,宣布了開始。
終究是咕咕棋高一籌,占了境界鞏固的便宜,又領(lǐng)悟了飛行之術(shù),完虐了一翻旺財,成功奪得第一。
“既然如此,此番論法,就取吳明為最,孫正次之,童辛第三,其余諸人皆有賞賜。吳明且隨我往大殿,爾等可先下去了,”真玄道長說道,梁野派自然有那制度,一應(yīng)賞賜輪不到他來操心。
“小子,山上生活如何?”真玄道長低聲對吳明道。
“多謝師叔傳道之恩。”吳明連忙答道。
“嗯,一晃也快一載,不曾想你卻有這機緣引氣入體,如今更是論法得勝,端是讓人不可思議?!?p> “全得師叔引路之恩。”
見得吳明如此,真玄道長也僅僅是點點頭,隨后便道:“如此甚好,搬云童子之位傳于你手我也放心,望你日后莫要心有芥蒂?!?p> 吳明不明所以,只想著這搬云童子不就是您老空出來的嗎?怎么到我這就會有芥蒂了?
入了祖師殿便見著了掌教梁野真人舉著拂塵在笑瞇瞇的看著自個,一旁還有不少長老看著。
這些人也端是奇怪,為什么好好不去前頭廣場看熱鬧就在大殿這守著?
“回稟掌教真人,此番御獸論法已畢,下輩弟子吳明奪得魁首?!闭嫘篱L緩緩說道。
“甚好,甚好,汝便是吳明?”梁野真人問道。
“弟子正是?!眳敲髭s忙回到。
“好,也是一塊良才美玉,不知汝可愿受搬云童子法號?”梁野真人又道。
“弟子愿爾?!眳敲饔执?。
“不后悔?”
“不后悔?!?p> “如此也罷,赦梁野派弟子吳明為我梁野派“搬云童子”,掌四時搬云之陣?!绷阂罢嫒巳缈诤鞈椧话阏f道。
吳明聽了這一言,頓時覺得自個靈臺清明,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然后他便來到了一個奇妙的空間,這空間中有寥寥幾個師兄,一干師叔長老,梁野真人。
而他,在這空間中每日都撥弄著云朵,一天一天……
“咕咕咕……”授業(yè)峰中又傳來一道雞鳴,弟子們知道這是護山神獸“飛天神雞”的叫喚聲,看來神雞又下蛋了,不知道這回哪個師兄弟有這機緣。
?。ū緯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