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被花火討厭了,應(yīng)該怎么做?
花丸花火抬起頭,仰面看向上杉櫂微微泛紅的側(cè)臉,愣了神:
“櫂...櫂君,你的臉?”
“啊?這個啊?”上杉櫂笑了起來,他想讓失落的她開心一些,“就是做了一個怪夢,好讓早上的自己清醒一些?!?p> 花丸花火睜著繽紫色的眼眸,心中的想法已經(jīng)得到了印證,小聲地試探說:“櫂君...是夢到了和花火...早上在一起嗎?”
“對啊,”上杉櫂下意識地答了一句,但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嗯???花火怎么會知道?”
他發(fā)現(xiàn)花火的小眼神,正直愣愣地盯著自己臉上的泛紅的淺印。
難道,不是夢,這是真實發(fā)生的事?
自己真的對花火......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上杉櫂淘汰了。
花丸裕樹現(xiàn)在沒有找自己的麻煩,那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那種莫名奇妙的真實感又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游戲玩崩了,進行了回檔?
自己與花火作為男女主角與當(dāng)事人,在回檔過后又殘留一定的記憶,并在夢境中展現(xiàn)出來。
該不會真的是做了壞事,得到懲罰,然后被系統(tǒng)回檔了吧?
“花火你也做了那個夢?”上杉櫂問道。
花丸花火小小地點頭,似乎很不開心這件事的樣子。
她情緒的變化,自然被上杉櫂看在眼里,心里咯噔一下。
莫非...自己那時候?qū)λ龅男幼鳎贾溃?p> 因為這一點,所以今天早上在見到自己的時候就不太高興?
“花火你...都知道了?”上杉櫂心情忐忑地問道,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很擔(dān)心被她討厭。
“嗯......”
花丸花火心不在焉地回應(yīng)了一下,她還在想,如何跟父親好好道一下歉。
“很在意嗎?”上杉櫂追問道。
“花火...很在意...”
“那個夢...花火都是知道的?”上杉櫂不信邪。
“花火,都知道。”
上杉櫂心臟驟停一秒,她是真的知道,那自己是真的被討厭了?
“真的很在意?”他還是不信邪,自己居然因為一個夢被討厭了?
“嗯...”花丸花火失落的點頭。
上杉櫂站在原地,看向面前輕輕柔柔但又有些不開心的小臉,心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明明只是個夢啊,為什么會像是自己真的做錯了事情一樣。
但花火她,確實不開心,一直低垂著小腦袋,也不愿意多說話。
一時間,面對面的兩人相顧無言。
“我們,先去上學(xué)吧?!鄙仙紮樕斐鍪謥?,嘗試轉(zhuǎn)移話題。
“嗯。”
花丸花火點頭應(yīng)道,雙手抓著自己裙擺前的單肩包,邁出的步伐依舊是那個安靜的花火,但她并沒有拉住他伸出來的手,只是跟在了他的身旁。
安安靜靜地低垂著頭。
上杉櫂伸出的手,就這么孤獨地滯留在了空中。
連帶著他的心也隨之抽痛一下,覺得自己與她之間的距離變得遙遠了許多。
看來......自己真的是被討厭了。
明明,只在夢里多摸了摸軟軟的她而已。
花丸家屋檐下的兩株百合花潔白得片塵不染,即便已經(jīng)開過了一個星期,它們依舊充滿了清純而又內(nèi)斂的活力。
白百合的花語是心心相印的純潔,一個相同的夢正好從奇妙的方向印證了這一點。
但花火她似乎不怎么喜歡自己在夢里的小動作。
這一天的清晨,原本獨屬于兩人的溫馨上學(xué)路,忽然變得緘默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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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上杉櫂與坪川貴弘在圖書館內(nèi)。
沒有管在面前擺好的咖啡,坪川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好奇地向坐在正對面的上杉櫂問道:
“那么,近乎無敵的上杉拉我來到這里,所謂何事?”
“最近,花火她出了一點問題?!鄙仙紮樦北贾黝}。
“最近?”坪川貴弘看他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說是最近其實也就是昨天晚上事吧,她病嬌的一面出現(xiàn)了?”
“對?!鄙仙紮樕砬皵[了一杯隨意泡的速溶咖啡。
“你做了什么?”緩緩升騰的熱氣,使得坪川貴弘的鏡片上蒙上了層白白的霧。
“按理來說我沒做什么,我也確實沒做什么,但它的的確確就是發(fā)生了。”上杉櫂在糾結(jié)做同一個夢的這種事情應(yīng)不應(yīng)該說出來,他怕說出來坪川這家伙也不信。
“什么意思?”坪川貴弘顯然沒能會晤到上杉櫂這句話所代表的,更深層次的糾結(jié)心理。
過多的解釋毫無作用,上杉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當(dāng)發(fā)生過的事情說出來。
“我昨天晚上趁花火睡覺的時候,偷偷摸了她?!碑?dāng)然,故事必須要潤色一下。
“喔~~”
坪川貴弘微微側(cè)頭,嘴里發(fā)出唏噓,他沒想到居然能在上杉那里,聽到這么勁爆的消息。
“果然,我們的上杉也是正常的男人啊,理解、理解。”
“摸的哪里?”坪川貴弘追問道。
“臉?!?p> “臉?什么啊,”坪川貴弘大失所望,“我就說上杉怎么會和我講這種事情,原來就只是偷偷摸臉而已。”
“這種小事有必要特意避開后藤把我拉到圖書館來?”坪川貴弘環(huán)視四周,安靜的圖書館很適合午休。
“這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摸摸臉又怎么了?”坪川是不理解上杉櫂這副認真樣子,大驚小怪的。
“摸摸臉是沒什么,”上杉櫂很認真地說,“不過摸臉的時機有些不太對,你知道那件事我不能多說的?!?p> 上杉櫂坐直了身體。
“心理自我保護機制是身體對人自發(fā)的防御行為,通過這種機制產(chǎn)生的病癥,往往——”
眼見上杉櫂又要長篇大論地繼續(xù)講下去,坪川貴弘連忙制止道:
“打住,打住,別和我說原因,直接說結(jié)果?!?p>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總覺得上杉櫂是在忽悠他,但仔細想想,又莫名想要相信他,真是奇怪。
“花火好像變得有些討厭我了,我在想應(yīng)該怎樣挽回她的好感。”上杉櫂就喜歡他這么直接,省的他組織語言繼續(xù)忽悠。
“花丸同學(xué)討厭你?”坪川貴弘脖子向后縮了縮,“那你完蛋了。”
“怎么就完蛋了?”上杉櫂皺眉道。
坪川貴弘用‘真的還是假的’這種目光狐疑地看向他:“花丸同學(xué)可是具有潛在的病嬌屬性啊,被她討厭那你豈不是會死的不明不白?囚禁、喂藥、謀殺,都有可能,你可得小心了?!?p> “......”
“那我換個說法,被女孩子討厭了,應(yīng)該做些什么?”上杉櫂忽然有些后悔說花火是病嬌。
“這個嘛...”
坪川貴弘凝思半天,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這種事情你應(yīng)該去問后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