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最初的一步
上杉櫂：“我再次重申，我只是干站著，完成后藤作為工具人的諾言罷了?！?p> “我知道，”綾香莉映埋頭寫字，“最近你沒發(fā)現(xiàn)我對你的態(tài)度變好了點？”
“沒怎么發(fā)現(xiàn)?！鄙仙紮樥f。
綾香莉映沒有回答他。
“你們在聊什么？”羽田希暮走到講臺旁，放下手中的書笑著問。
“我們在聊怎么與異性相處。”
“哦？”
二十六歲還是單身羽田希暮表現(xiàn)得饒有興致，“想談戀愛了？”
綾香莉映緘默不言，意思是絕對不想。
花丸花火默默喝牛奶。
年輕的女老師視線在上杉櫂與花丸花火兩人身上來回看，笑起來：
“我記得上杉同學(xué)和花丸同學(xué)是青梅竹馬吧？”
“雖不是出生在一個產(chǎn)房，但也算是青梅竹馬?！鄙仙紮槍⒖蘸凶臃旁谧澜?，拿起筆在題目上隨意瞟一眼，寫上一個「A」。
羽田希暮看一眼那個正確的選項，繼續(xù)問：“老師其實很好奇，你們那么熟悉，按理來說十分親近才是，沒有談戀愛？”
“當然——”
上杉櫂正要開口，忽然想起岳父那個不知緣由的要求，改口道：“只要花火向我表白，我就答應(yīng)她?！?p> 花丸花火小手捧著牛奶盒，呆呆地看向他。
羽田希暮也發(fā)現(xiàn)花火的表情，揶揄著對上杉說：“讓女孩子先向你告白？”
“沒什么不妥，”上杉櫂說，“這個時代倡導(dǎo)男女平等，表白這種事只由男性來，明顯不平等?！?p> “平等就意味著找不到對象。”羽田希暮年輕女性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笑。
“除了當事人十分優(yōu)秀外，”上杉櫂隨便瞟一眼便寫上一題，“羽田老師怎么不找個男朋友？”
“沒合適的?！庇鹛锵Ｄ汉苷?jīng)地回答，然后又想了想，“其實老師最近也有這方面的打算，上杉同學(xué)能給些建議嗎？”
這算不算不恥下問？
上杉櫂莫名冒出這個想法。
“很抱歉，老師，我只會拒絕女孩子，不會追求?！?p> “哦？”
羽田希暮上下打量他帥氣的臉，“上杉同學(xué)沒有談過戀愛嗎？”
“談過啊?！?p> 上杉櫂沒有掩飾，“但我追求方式太簡單了，沒有參考意義?！?p> “國中的時候？”羽田希暮問，然后說，“作為經(jīng)驗分享給老師也行?！?p> “直接告白?！?p> 埋頭，但沒有心思寫作業(yè)的花丸花火抿了抿嘴。
學(xué)習(xí)會的話題越來越偏，其他幾位同學(xué)一邊寫作業(yè)一邊聽師生之間的閑聊。
羽田希暮笑了笑，一身職業(yè)裝很有成功女性的形象：“也是，上杉同學(xué)很有這么做的資本?！?p> 上杉櫂倒是疑惑：“按理說像羽田老師這么漂亮的女教師，不可能沒有人追求。”
“唉，”羽田希暮嘆一口氣，“怎么說呢，以前讀東大的時候也試著談過一次，但是...不行......”
話語中，總是透露出種淡淡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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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學(xué)習(xí)會，除了做套題外，毫無長進。
走在燈火繁盛的市區(qū)，花丸花火與上杉櫂在兩盞輕搖的燈籠下，等待可樂餅。
“櫂君...羽田老師為什么交往不到對象??？”
油鍋里的兩塊可樂餅炸得滋滋作響，在即將匯合的時候，又被小鐵鏟無情分離。
“花火怎么會對這個感興趣？”上杉櫂笑一下，注視她在繁華燈光下的側(cè)臉。
花丸花火轉(zhuǎn)過頭來，火樹銀花般的霓虹燈照亮了她的輪廓：“因為櫂君和羽田老師一直在聊天，花火沒有心思做作業(yè)了。”
接過攤主遞過來兩份的可樂餅，上杉櫂付了錢，然后對花丸花火說：
“很簡單的事情。”
“很簡單？”花丸花火被他手中的可樂餅吸引住。
“因為羽田老師作為女性，太過厲害。”上杉櫂轉(zhuǎn)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花丸花火的小腦袋跟著他的動作走。
“太過...厲害？”很想吃可樂餅的花丸花火顯然沒認真思考這句話。
上杉櫂察覺到這一點，臉上露出笑，并不著急把可樂餅給她，繼續(xù)向前走。
花丸花火趕緊踏著小皮鞋，跟上他。
兩人在一顆櫸樹下的長凳上就坐，黑色弓袋就放在一旁。
“對象與自己差距太大，自然會產(chǎn)生一定的自卑感，很簡單的事情?！?p> “謝謝櫂君?！?p> 花丸花火點點頭，想伸出手接過上杉櫂手中的金黃金黃的可樂餅。
上杉櫂躲開了她的小手，笑著對她說：“我喂你?！?p> “花火可以自己吃的......”
“這不一樣?！?p> 說話間，上杉櫂就已經(jīng)拿著可樂餅放在她的嘴前。
土豆與肉所交匯的香氣，充斥于鼻息，縷縷熱氣挑逗起的味蕾，是難以抵擋的誘惑。
花丸花火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偷偷看一眼全是笑容的上杉櫂。
最終，小小的嘴，還是輕輕咬下那股軟糯酥脆的感覺。
“好吃嗎？”上杉櫂笑著問。
“好吃......”花丸花火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這讓她回想到了以前。
幼稚園的時候，他就是這么喂她吃飯的。
但畢竟不是飯，喂起來沒有那種感覺，上杉櫂還是將那份可樂餅遞給她。
“謝謝櫂君?！?p> 雙手捧起可樂餅，花丸花火慢慢的吃起來，小嘴時不時呼出熱氣。
上杉櫂注視前方狹長的街道，看過一個又一個人影從眼前走過：
“花火還記得小時候為什么不肯吃飯嗎？”
“花火...小時候很愛哭......”
“為什么哭呢？”
花丸花火晃晃小腦袋，她確實不記得了。
上杉櫂一想到她小時候那怯生生的模樣，臉上就忍不住笑意：“因為伯母不在，花火就一直要我來喂，老師一碰你的碗，你就哭?！?p> 他看向她燈光下，姣好的容顏。
“你哭的很響，滿臉流淚的樣子也很丑，衣服上到處都是你的淚花?！?p> “會很丑嗎？”花丸花火抬頭望向他。
“反正沒有現(xiàn)在漂亮?！?p> 上杉櫂笑了笑，“不過那時候也很可愛，抹著眼淚一直想找我玩，還會脆生生地喊我哥哥?！?p> 花丸花火低下頭，說話的聲音很?。骸澳菚r候大家都說花火是愛哭鬼，都不愿意和我玩。
“只有櫂君不嫌棄愛哭的花火，會給花火擦眼淚，會把好吃的分給花火，還會給花火講書中的故事聽?！?p> “花火每天，也只能找櫂君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