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不止北海的,就連西秦的諸位都遭了殃。
誰不知道當今陛下其母乃是浣衣局一個小小的宮女,偶然得見天顏這才一步登天,野雞變鳳凰。
好不容易生下小皇子,眼看著就要母憑子貴了,沒想到福薄,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當今陛下也不知走了什么運道,其他皇子流放的流放,被貶的被貶,薨逝的薨逝,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誰敢多提半句。
總之走到最后的就是贏家,誰敢置喙?不怕血染大殿的盡管試試。
四周一片靜謐,北海使臣汗如雨出,幾次話到了嘴邊,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急得嘴角都起泡了。
“既然不知道怎么說,那北??磥硎遣环椅髑罔F騎,孤看不如就乘勝追擊,踏平北海,何如?”帝崢把玩著洛溪梳的分明的發(fā)髻上的流蘇簪子,漫不經心道。
跟隨著一起叛亂的舞女已經全部被秦霄的部下拿住,眼下個個垂眸不動,心如死灰,顯然是已經放棄掙扎。
北海使臣臉色大變。
“哈哈哈,好啊,發(fā)兵啊,踏平北海,自打戰(zhàn)以來,你們西秦打著為民生的旗號,私底下壓榨我北海民生,燒殺辱掠,他們的血液跟你一樣骯臟,西秦帝,你不發(fā)兵,就是怕了我北海!”被斷了一臂,這姑娘還聲若洪鐘的叫囂著,看起來蠢不可及,似乎絲毫不清楚這樣做會給她的國家?guī)硎裁礃拥暮蠊?p> “住嘴!住嘴!”
北海使臣火速的站了起來,手指著地上的姑娘一陣顫抖,刀光一閃就想結束了她的生命,猝不及防被中途的劍鞘截了胡。
“秦將軍,我們北海清理門戶,你這是做什么?”事到如今,北海使臣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胡將軍,眼下已經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這個女人刺殺我西秦君主,簡直是在挑戰(zhàn)國威,眼下處置的權利也歸了別人,當我西秦是什么?你們簡直是目中無人,好生猖狂!”
一大頂帽子扣了下來,被稱胡將軍的男人眼前一黑,一口氣提不上來。
“這女人如此放肆,你們卻遲遲不出手,想必她身份不簡單吧?”秦霄冷哼一聲,雖是興師問罪,眼底深處卻亮的驚人。
他正愁找不到機會攻打北海,眼下難道不是天時地利人和嗎?
北海使臣暗叫不好,剛要出聲,地上的女人已經自爆身份:“本宮乃北皇嫡女,大長公主黎姿,你們西秦帝殘暴無德,人人得而誅之!”
庭院一瞬間嘩然!
胡將軍一下子癱軟在地。
“哦?長公主直屬皇室,看來北皇對我國不是誠心臣服?!鼻叵龀脽岽蜩F。
“霄兒!”一身儒雅之氣的秦相出列,他衣裳略微凌亂,氣勢卻不減,此刻正皺眉看著自家兒子,目帶警告。
“秦將軍此言有理,皇上,老臣也認為北海實在是不識好歹,不如發(fā)兵,踏平了它,讓他心服口服!”這滿口打戰(zhàn)之言的正是烏雙雙之父——威虎將軍。
“皇上明鑒!吾皇絕對是心悅誠服,黎姿公主從小不服管教,桀驁不馴,對吾皇之命拒不遵令,如今更是大逆不道,吾皇早已把她從宗族除名,眼下不知道她使了什么手段,竟勾結舞女,實則是心存怨憤,想要借尊國之手弒父滅國,這等破壞兩國和平的人,實在該千刀萬剮!”
胡江說的唾沫橫飛,情緒激動。唯恐帝崢就這么信了黎姿,真的讓秦霄發(fā)兵北海。
“哈哈哈哈!好個千刀萬剮!我母皇是北海貴族,世代簪纓,更是北海之母,后宮正主,本宮乃大長公主,身份尊貴,豈是你們說廢就廢?”
臺下雙方各執(zhí)一詞,吵得不可開交。
洛溪揉揉額頭,嘆息,頭痛。
“黎姿公主是主線人物,氣運子在世上的親情牽絆,不能死,北海不能滅國!你一定要阻止帝崢下令,不然一旦這事成了定局,后面的悲劇也就接踵而來了……”
“說清楚點!”
“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