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喧小臉頓時(shí)毫無血色。
“師弟早就有了離開的打算了嗎?”
“他是為了我才留在的牧塵宗……”
“可一千萬靈石,我怎能如此坑害師叔?!”
竹喧緊咬嘴唇,內(nèi)心掙扎不已,最終嘆了口氣。
正義始終戰(zhàn)勝了邪惡!
“對不起,師弟……”
竹喧低著頭,像是做錯(cuò)事的孩子。
古師叔見此,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看來竹喧還有良知,總歸沒被那混蛋帶壞。
陳淪表情平靜,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竹喧若是不配合,他便借此機(jī)會疏遠(yuǎn),此后再慢慢脫離這段因果,總之不管對方配不配合,他都不虧。
竹喧道:“師弟的儲物袋里的靈石,再加上靈材,確實(shí)不足一千萬靈石之?dāng)?shù)……”
古師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終于……終于扳回一局了!
竹喧說著,頭低的更低了,聲音也小了許多:
“師兄的身家,只有五百萬靈石而已……”
“聽到?jīng)]有,小混蛋,只有五百……
額,竹喧,你是不是多說了個(gè)“萬”字?”
古師叔一時(shí)間沒反映過來,下意識的問道。
竹喧面色復(fù)雜的說道:“師叔沒有聽錯(cuò),是五百萬?!?p> “這……你……?”
古師叔難以置信的盯著竹喧,一口鮮血灑滿了天空。
饒是陳淪,此刻也不能再保持淡定,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你……你們!!”
古師叔伸出一根手指,顫巍巍的指著陳淪與竹喧。
竹喧急道:“師叔,您沒事吧?”
“要不我再少說一點(diǎn)?”竹喧望著陳淪征求意見:
“三百萬如何?”
“那……那三百五十萬?”
陳淪感慨一聲,主動拉起竹喧的小手。
師姐啊師姐,你我的因果,怕是躲不過去了……
竹喧身體猛然一顫,如觸電一般,大腦一片空白。
自從成年以后,這還是師弟第一次主動拉著我的手……
好溫暖……我所作的一切,都沒有白費(fèi)!
“還……還是五百萬吧……”竹喧嬌羞的說,完全把古師叔當(dāng)成了空氣。
陳淪趁此說道:
“師姐心善,明明是一千萬,卻說成五百萬……罷了罷了!看在師姐的面子上,五百萬就五百萬吧!”
“師叔,請交靈石吧!”陳淪理所當(dāng)然的伸出手掌。
古師叔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索性把心一橫:“沒有!”
只許你耍賴,不許我無理?
若不是有傷在身,豈能受如此惡氣?!
竹喧于心不忍,陳淪捏了捏對方的手,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傳音道:“放心,我有分寸?!?p> “師叔,只要你在這上面簽字畫押,我們的賬便了了!”
陳淪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張字據(jù)。
他自然是不相信發(fā)誓這種做法的,如果發(fā)誓管用,他早就應(yīng)該被劈死上百遍了。
“好!原來你早就準(zhǔn)備好了!!”
古師叔看著飄來的字據(jù),咬牙切齒的說。
陳淪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
“師叔還是先看看上面都寫了什么,弟子不會為難師叔的!”
鬼才相信你的話!
古師叔心里如此說,手上卻很誠實(shí),畢竟耳鼠還在陳淪手上,搶又搶不過來。
只見字據(jù)上赫然寫著:
“古師叔往后一年的供奉如數(shù)交給弟子陳淪。
古師叔的藥園,弟子陳淪可隨意采摘。
古師叔往后一年,需聽弟子陳淪差遣……”
“你!”古師叔瞪大眼睛,這不是讓他簽賣身契嗎?
“師叔莫急,接著往下看。”陳淪淡定的說道。
古師叔深吸一口氣,接著看。
“作為回報(bào),弟子陳淪每月將為古師叔無償提供十壇夢仙露。
弟子陳淪保證,一年之內(nèi)保證耳鼠的安全,提供耳鼠一切的食材。
古師叔可隨時(shí)來看望耳鼠,弟子陳淪絕不阻攔?!?p> 見古師叔的臉色緩和了一些,陳淪趁機(jī)說道:
“弟子保證,只要古師叔按照上面的做了,一年之后,我便將耳鼠還給師叔!”
“此話當(dāng)真?”
古師叔實(shí)在難以相信陳淪會如此好心,如果只是一年時(shí)間的話,倒不是不能答應(yīng)。
畢竟一年的時(shí)間對于修士來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陳淪拍著胸脯保證道:“白紙黑字都寫著呢,師叔若不相信,我可以對著大道發(fā)誓!”
“免了!”
古師叔冷著臉,咬破手掌,在字據(jù)上按了手印。
陳淪見此滿意的笑了笑。
正所謂溫水煮青蛙,不能光敲打人家又不給糖吃,有時(shí)候該給的好處還是得給的。
“師叔,這是本月的夢仙露,請您查收?!?p> 陳淪大手一揮,十壇美酒擺在面前。
古師叔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道:“先讓我看看耳鼠?!?p> “那是自然!”
陳淪揪出耳鼠的大耳朵,放心的將耳鼠交給對方。
字據(jù)在他手上,也不怕對方反悔。
耳鼠滋溜一聲鉆進(jìn)古師叔的懷里,瑟瑟發(fā)抖,眼淚汪汪的大眼睛,實(shí)在惹人憐愛。
“你受苦了……”
古師叔抱緊耳鼠,臉皮不住摩擦著對方的皮毛,不知和對方耳語什么。
如此一個(gè)時(shí)辰,見古師叔提著耳鼠走來,陳淪這才伸了個(gè)懶腰,打了個(gè)哈欠道:
“師叔,可講好了臨別之言?”
古師叔冷哼一聲,將耳鼠交給陳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警告你,耳鼠的神通雖然神奇,但你絕不能讓他陷入危險(xiǎn)之中!”
“否則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你陪葬!”
陳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對方還不算笨,知道他的本意是耳鼠。
陳淪保證道:“師叔放心,耳鼠跟著我絕不會有危險(xiǎn)!我陳淪光明磊落,一口唾沫一個(gè)釘,說出去的話絕不會食言!”
“就是就是!”竹喧點(diǎn)頭應(yīng)和道。
古師叔嘆了口氣,瞥了竹喧一眼,轉(zhuǎn)身道:
“還有一件事?!?p> “師叔請說?!?p> “竹喧這丫頭,希望你能好好待她,你知道我說的是什么。”
古師叔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留下一臉錯(cuò)愕的陳淪,以及一臉迷茫的竹喧。
“師弟,古師叔最后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額……就是字面意思,師姐不要瞎猜?!?p> “對了,瓶兒那丫頭跑哪去了?”陳淪急忙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