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那邊,我不回去,我親自給母親打電話說,紀管家退吧?!?p> 她便是如此倔強,不愿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逼迫不得。
她這側(cè)摸起手機來,翻了翻通訊錄,給秦在安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她放軟語氣,“母親,我是歲歲。”
“歲歲,你奶奶在去景山的路上,你可在家?”
蔣召予頓了兩秒,側(cè)眸看了眼墻壁上電子鐘上的時間,將將回應(yīng),“在的?!?p> “你奶奶動了怒,若是說了什么你多多擔待,不要與你奶奶置氣,聽話好不好?”
“好,我知道了,母親再見。”
聽話,她是真會好好聽話的。
老太太若是來坐坐,來者是客,她自然不會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若老太太還如曾經(jīng)在老宅一般對她肆意動手欺打,真還以為她如同曾經(jīng)一般任人拿捏?
沒事找事的人,最后換來的結(jié)果,多是討打。
老太太進住宅時,蔣召予倚在臥室陽臺抽煙,看樓下莊園,紀紋恭敬相迎,而老太太下了車,對著這景山的女管家便是一巴掌。
“你在我顧家多年,如今在景山連個狐媚子都看不住了是嗎,周末在家你不看著她,讓她出去勾搭誰?!?p> 蔣召予哂笑,這一口一個狐媚子的,她若是不真做點什么,多委屈呀。
樓下,紀紋歉聲忽起,“老夫人,是我的錯?!?p> “那狐媚東西呢,連自己哥哥都敢勾引,她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事情,我今日便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死丫頭。”
“老夫人息怒,三少夫人在樓上臥室,我這邊去給您請人?!?p> 樓上,蔣召予正倚在臥室門口等紀紋來。
紀紋面上那一巴掌,留了印子,力度,不輕。
足以見得老太太的怒火。
紀紋方上樓轉(zhuǎn)彎,便見得蔣召予倚在門框上悠哉悠哉,還沒開口,便先聽蔣召予不羈道,“憑什么她讓我下去我就下去,我欠她的了?”
“太太,老夫人畢竟是長輩,您多多擔待,若先生…”
“若你家先生回來,見我被老太太打的半死不活,紀管家猜會如何?”
紀紋緘默。
開口也是錯,閉口也是錯,夾在中間,兩處為難。
蔣召予嗤了聲,從她身邊經(jīng)過下樓,渾身都是囂張氣焰,仿佛今日的主角,不是她,錯的,也不是她。
樓下,傭人端茶倒水,老太太氣的不輕,還需身邊之人哄著。
蔣召予輕巧走至茶幾前,俯視老太太,“景山的茶葉可是比老宅的香?驚得奶奶大駕?”
老太太的拐杖指著她,險些被她這語氣氣的說不出話來,撫平了氣息,才道:“蔣召予,趁明章出差你出去勾搭男人還有理了不成,竟敢與我這般語氣說話!”
蔣召予手臂環(huán)胸,面上掛著大方的笑,“母親只教我了如何勾引男人,如今奶奶卻認為不妥,可是對您的好兒媳有意見?”
“蔣召予!你給我跪下!”
蔣召予挑眉,不為所動。
跪下?
不可能。
她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