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這一幕的人有很多,沒有人為之說什么,也許,在眾多人眼中,都如林湘怡曾經有過的那份懷疑。
終究,都想知道,凌云榜之首的多余,除卻宣榜時所說的那些外,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實力,可以凌駕于年少一輩之上。
但方才的表現,似乎,他有這個資格!
柳平宣五人臉色一片鐵青,既然敢來,就有了這樣的準備,他們對自己,也有足夠的自信。
先前并沒有交手,至少不是真正的交手,然而五人同時而退,猶若被震懾住一般,眾目睽睽之下,來的那么華麗,收場著卻這樣狼狽,真丟臉。
“殿下,派人去查一下他們各自的背景,以及最近,和什么人接觸過?!?p> 多余慢步上前,突然說道。
東陽公主微怔,道:“你在懷疑什么?”
多余道:“秦空院長與烈無命院長一戰(zhàn),或許,這是北荒書院針對我們的主要原因,我這凌云榜之首,還不曾真正的表現過,有人想踩著我成名,這也不奇怪?!?p> “但柳平宣五人,我不相信只是這樣的原因?!?p> 東陽公主美眸一冷,輕輕點了下頭。
來到最前方,在樓閣一側,搭建了一些高臺,上面有一些人坐著,是四大書院,以及受邀而來,或是自行到來觀看的強者們。
在那里面,也有屬于多余的位置,凌云榜第一,這無論如何,都是無雙的榮耀。
有這樣一份榮耀,就自有相應的待遇。
“小家伙,又惹麻煩了?!?p> 席百笑問,而望月書院的一些強者也在,其中一些人,都還沒正式見過多余,如今看來時,每一道目光中,都有諸多的欣賞。
凌云榜第一,望月書院有史以來第一個,對于多余,他們自很滿意。
多余道:“有的人欠教訓,我也是沒辦法?!?p> 席百道:“小插曲而已,不要影響了心情,此番院試大比過后,便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多余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席百老眉輕揚,問道:“怎么,你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多余笑了笑,道:“凌云榜多年以來,應該沒有太多的意外,縱然不是每一個人心中都認同,像方才那樣的挑釁,太不正常了些?!?p> 看上去,柳平宣五人是為了望月書院和北荒書院之間的恩恩怨怨,更像是年輕人之間的意氣之爭,多余不這樣想。
席百道:“小家伙,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孫長青,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盡管找他就行?!?p> 多余見禮,道:“孫師好,以后,可能少不了麻煩。”
名為孫長青的中年人笑呵呵的道:“有殿下和錢家小子在,我這里的這點消息,恐怕不值得一提,不過你盡管來找我就是?!?p> 顯然,孫長青在望月書院中掌管著的,便是收集、打探消息之類的。
雖說東陽公主和錢寶這里,本就能打探到諸多消息,動用望月書院的資格,多余會更自然些。
麻煩東陽公主,就是在麻煩三公主,過于引人注目了些。
錢寶這里更是如此,若有大麻煩,三公主自是不懼,錢家就未必了。
有望月書院的資源可用,就再好不過。
問候了諸位師長過后,多余問道:“席師,院試大比,什么時候開始?”
席百道:“主持的人還沒到,得要等會。”
多余再問:“還會有更多人來觀看嗎?”
如今各處高臺上,落座的人,已是這天下有數的強者,不少都名列在風云榜上,席百更不用多說,卻依舊在這高臺,而不是在樓閣中。
可以想一下,什么人才有資格,于樓閣之上,俯瞰眾生。
席百道:“也許會有,也許不會有,不過他們人不在,眼睛都在的?!?p> 這一點多余自是明白,院試大比,盡管是相互交流切磋的意思,某種程度上,也成為了諸多學子們,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能進入四大書院,本身就是出色的證明,可是,四大書院中出色之輩太多,從中能脫穎而出的,須得更加出色才行。
固然說,即使不能在書院中脫穎而出,他們的未來人生也會比無數人好上許多,但誰不想更好?
這里是京都,是天子腳下,一舉一動,受到的關注更多。
封侯拜相、光宗耀祖,或是名揚天下、坐鎮(zhèn)一方,太多人追求這些了。
四大書院中的學子太多,未必每一個人都能得到足夠的關注,或是能被他人給看到,院試大比,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而對于大周王朝,以及各方勢力,院試大比,同樣也是選拔心儀人才的機會。
江山想要永固,勢力想要長存,除卻頂尖大人物坐鎮(zhèn)之外,也得有源源不斷的后起之秀加入進來。
“席師,我與顧秋白師兄的一戰(zhàn),安排在什么時候?”
多余轉而問道。
席百一笑,道:“還以為你不會問起,這個事情,可以看你們自己的意思,放在開場也行,放在最后也可以,都隨便你們?!?p> 多余想了想,應道:“就放在最后吧!”
徐秉承道:“不要有太多壓力,放松些,輸贏都很正常?!?p> 顯然是有所誤會了!
那一戰(zhàn)放在最后進行,并不是想要有更多一些時間多準備下,而是到了那個時候,因為太久的等待,也許關注的人相對的就少了。
雖說世人皆知有這樣一戰(zhàn),太多人都期待見到這一戰(zhàn),所以就要放到最后,慢慢的磨一下這些人的熱情。
已然大張旗鼓的情況下,少一些人關注,多余就更加自如一些。
只是,這也僅僅是多余的奢望而已,但相比起放在最開始,他也寧愿放到最后。
“好,你的意思,老夫會派人通知顧秋白,相信他也不會拒絕。”
席百話音剛落,北郊入口,出現了一行人,即使距離隔的遠,依然被人清晰的看到,尤其居中的那位老者,更受矚目。
“主持的人來了,院試大比,將要開始了。”席百再道。
多余視線遠眺,落在那位老人身上,問道:“席師,那位長者是?”
席百道:“當朝太傅,南山書院院長,盛落蘅之祖,盛無相!”
多余平靜的眼中,陡起無數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