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巷爸爸見到他們過來很是開心:“快快,給孩子們填碗筷?!?p> 而這頭,鐘良看見四方的第一樣,便驚訝非常的道:“你是,四方兄弟?”
四方臉上也閃過些許詫異:“鐘哥?”
端明明詫異:“你們認識?”
南巷也困惑,好像沒有介紹兩人認識的吧?
認識鐘良哥的時候,南巷還小,中間跟鐘良十年沒什么交集,今年過年四方也沒跟自己回家。他們應(yīng)該沒見過才對吧?
鐘良笑的開心極了:“可不是認識么,四方可是高端技術(shù)人才,之前可是幫了大忙了,我家進口的一批大型儀器中樞出了問題,還是四方給解決的,我爸幾次都說要請你來家里吃飯,都沒機會。”
四方也笑:“鐘哥,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鐘良笑的露出了一排白牙:“你可別謙虛,哥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條件好商量的?!?p> 廠里的smt大型機器動輒幾十上百萬,他家工廠規(guī)模也不小,偏偏就是差這一方面的技術(shù)人才。
四方淺笑:“哥,我這次是跟巷巷打算在北方發(fā)展了,快先坐下,兄弟給你倒酒,咱們一起陪著我叔叔喝點?!?p> 鐘良楞了下:“好,咱們哥倆喝點?!?p> 他家工廠都在蘇城,四方這是委婉的拒絕了。不過他也不見失落,因為本來也是沒抱多大希望的,這樣的人才,從來都是不缺地方的。
倒是沒想到,跟這明明回家鄉(xiāng),會碰見這樣的人。
四方笑著點頭,接著視線落在嚴子城身上,微微挑眉后,笑道:“小老弟,好久不見,也一起坐下吧。”
嚴子城本來在看南巷,聽到四方跟他說話,忍不住略皺了皺眉:“我們年紀也不差多少,你叫我子城就行。”
四方握住南巷的手爽朗的笑:“那怎么行?你是巷巷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叫名字多生分啊,是不是,巷巷?”
南巷察覺四方的手放在她的頭上,抬頭看了一眼,四方眉目都很是溫和,只是不知為何,南巷總有些被抓奸的緊張感,當下輕輕的咳了一聲,猛地點頭:“恩恩,是。”
四方接著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嚴子城身上:“弟弟,快坐?!?p> 嚴子城臉上神情一僵,險些臉上的笑都掛不住,當下磨著牙道:“謝謝?!?p> 只是屁股還沒挨到椅子呢,又聽四方笑瞇瞇的補補上了一句:“別做你姐姐跟前了,快來姐夫身邊坐?!?p> 說著,親自挪了凳子放在他和鐘良的中間。
嚴子城:“......”你是誰姐夫?
要不要點大臉?
南巷爸爸看著小輩們說話,樂呵呵的:“沒想到你們相處的都這么好了,子城啊,快坐下吧,就坐你姐夫跟前?!?p> 嚴子城:“......”
鐘良視線在四方和嚴子城的臉上打了個轉(zhuǎn),推了推他的金框眼睛,看向南巷爸爸,溫和笑道:“叔叔,您女兒女婿回來了,高興不高興啊?我們今天都陪您喝點行不?”
“高興高興!”南巷爸爸笑的更開懷了:“小良啊,你和四方認識,以后你們倆個就是連襟了,多走動?!?p> 鐘良笑的開心:“那是自然?!?p> 四方也舉杯:“敬您?!?p> 還不忘拉著試圖跟南巷說話的嚴子城:“弟弟,跟姐夫們一起敬酒?!?p> 嚴子城:“......”他今天到底是干嘛來了?
南巷沒注意他們幾人的官司,倒是注意了另外一件事。
她發(fā)現(xiàn),爸爸默認鐘良和表姐的關(guān)系的時候,表姐竟然沒有反駁。
記得不錯,最后一次見到表姐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很是別扭的樣子呢。
端明明被南巷看的渾身不舒坦,當下瞪了她一眼:“有話你就說?!?p> 南巷瞥了一眼鐘良,后又詢問似的看端明明。
只見端明明輕輕咳了聲:“給他個機會...”
“哇~”南巷還沒等調(diào)侃一句呢,那邊的鐘良就已經(jīng)皺眉看了過來:“明明,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嗎?就說你今天穿的少了,我去給你拿藥!”
“不用!”明明臉紅的要滴血了似得,尤其是在自己表妹的注視之下,她越發(fā)的覺得不好意思,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鐘良:“抓緊吃你的飯。”
鐘良被說的一愣,頗有幾分無措的坐了下來,不說話,但是時不時的用眼睛瞄明明。
南巷媽媽看見這一幕就點明明的額頭:“你這孩子,說話怎么這么沒輕沒重?”轉(zhuǎn)頭又笑著給鐘良夾了個雞翅:“小良啊,吃,別管她?!?p> 明明被訓(xùn)得垂頭不說話,南巷卻開心的忍不住勾起嘴角。
看見表姐幸福,南巷仿佛心里面壓著的一塊大石頭拿了起來似得。
她的表姐,值得這樣好的人。
“巷巷,你也吃,最近都瘦了。”四方笑著夾了南巷喜歡的魚丸放在他的碗里。
“哦,好?!蹦舷镢独愕脑谒姆綔厝岬臉O盡寵溺的眼神中,吃完了魚丸。
她覺得不對勁兒,但是她不敢說。
鐘良一看這情形,眼睛一瞪,技術(shù)上已經(jīng)差了一籌,寵媳婦上怎么能差?
“明明,你嘗嘗雞翅?!?p> 四方挑眉:“巷巷,給你剝個蝦?!?p> 鐘良一挺胸膛:“明明,我也給你剝。”
南巷媽媽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飯碗,笑咪咪的看向了南巷爸爸。
南巷爸爸咽了一口口水:“那個,老伴,你辛苦了,我也給你剝蝦。”
嚴子城:“......”
現(xiàn)在流行把狗騙進來殺是嗎?
視線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在南笙身上,心里有了些安慰。
好在,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單身狗的!
南笙看到嚴子城,忽然警惕的互助了碗:“要吃蝦自己剝,我碗里都是自己的?!?p> 說話間,不放心全部塞進嘴里,吃的滿嘴流油。
嚴子城:“......”
誰稀罕蝦了?
他稀罕的是人!人?。。?p> 又回頭看南巷,便見四方正將已經(jīng)剝好的蝦肉送進她的嘴里。
嚴子城磨了磨牙,端起旁邊的啤酒瓶子,一口悶了。
飯吃到最后,不出意外,嚴子城喝多了。
四方架著他:“叔叔阿姨,我把小老弟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