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喻出了三清樓后,獨自一人往文家走去。
他不想問為什么,文集害了他父親,這是不爭的事實。
不管他這么做是不得已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野心,他都不打算接受。
……
文家。
因為文辭一事,族長、長老和其他旁支的族人都聚到了議事廳,共同商討關(guān)于賠償?shù)氖隆?p> 文集一個人是拿不出這么多靈石的,但是中公的東西卻不能輕易拿出來,需要諸位長老和族長的同意。
但是幾家旁支的人早就對家主之位虎視眈眈。
不同意的借口無非就是,文辭是文集的兒子,所以文辭惹的禍,就應(yīng)該文集自己收拾,與他們何關(guān)?
除非文集愿意給他們足夠誘人的條件。
文集此時坐在上首,早就被下面的人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一個個的嘴上說著要他給他們些好處才行,暗里卻反復(fù)暗示他趕緊把家主之位讓出來,這樣文集的事就算是文家的事了,他們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推脫。
“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但是這么多靈石我們怎么可能就這么拿出來?就算拿出來了,我們這些人也不可能白吃虧?。 ?p> “就是就是,自己的兒子都管不好,賴得了誰???”
“唉,要是文禮和文喻還在就好了,文家也不可能亂成這個樣子?!?p> 這是說文集沒有能力管得了文家了,也比不上自己的兄長。
文集更氣了,文禮除了會籠絡(luò)人心,實力比他好了點之外,也沒見他做了什么。
哼,每年分到的資源遠遠比不上其他世家,嘴上說的好聽,可實際上呢?
話是這么說,可是文集當(dāng)了家主之后,好像也沒干多少好事,反而惹了一大推麻煩事。
單是趙芝和文辭母子兩的事,就已經(jīng)讓文家在烏祁城的聲譽降了一大截,而且因為文集行事不夠強硬果決,已經(jīng)被其他世家攔截了不少修煉資源,相比起文禮掌家時的境況,大家自然會覺得文禮比文集好上百倍。
站在一旁的文修聽了,頓時急了,要是他爹當(dāng)不成家主,那還有誰能當(dāng)家主,他們明明是嫡支,又沒有死絕,哪里輪得到旁支在這兒指手畫腳。
文修脾氣本來就暴躁,聽著這些人爭了快兩天了,都沒有爭出個結(jié)果,早就耐不住了,要不是他娘一直在旁邊攔著,他早就炸了。
現(xiàn)在他也不想忍了,直接站了出來,罵道:“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老家伙,平時要資源倒是要得心安理得,現(xiàn)在出事了卻一個個都避之不及,要是都按你們這么說,那你們以前旁支出了事,我們嫡支憑什么要給你們擔(dān)著?你們居然還好意思說,文辭干的狗屁事與你們無關(guān),全都不想給靈石!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們把這么多年來每個月領(lǐng)到的修煉資源全都歸還就是了,我們也不咄咄逼人,每個人還上近十年的修煉資源即可,畢竟你們這些人有不少的活了上百年呢!”
阮香葉在一旁正急得不行,幾次想要把人拉回來,都被文修給甩開了。
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聽后,瞬間怒了,紅著臉指著文修也罵了起來:“你一個毛頭小子有你什么事?哼!文家能有今天,可不光只有你們嫡支的功勞,文家的資源又不全是嫡支供應(yīng),我們旁支上交的資源沒準比你們嫡支的還要多呢,你也好意思在這里大放厥詞?難怪文辭會被魔修騙了去,我看你也是個無腦的,你們嫡支干的都不是人事,盡丟文家的臉!”
“就是,文集,你也別在這裝無辜,文修的話你是不是也這么認為的?要是這樣,那我看你也別當(dāng)這家主了,正好讓有能力的人來當(dāng),免得把文家搞得烏煙瘴氣的。”
其他人一聽,紛紛點頭,文集確實把文家搞得烏煙瘴氣,和長嫂私通,生下了文辭,而文辭還和魔修勾結(jié),文家近幾百年來攢的聲譽都被這一家子給敗光了。
如今看來,文修也是個不中用的,要是以后當(dāng)了家主,沒準做得比文集還要一言難盡。
哼,沒準文禮和文喻的事就是他們一家子干的呢!
想到這里,幾個長老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之色。
不會真的是他們想的那樣吧?
他們既然已經(jīng)和嫡支撕破了臉,也不怕對方生怒,正想要開口質(zhì)問時,前院卻傳來了喧鬧聲。
性子急的一下子就大聲喊了起來:“誰在外面大聲喧嘩,不要命了嗎?”
一位看起來比較穩(wěn)重的長老吩咐了一位自己家的小輩:“你出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p> 不過,還沒等那位小輩走出議事廳,就看到一個下人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不好了,是……是少主,少主回來了!”
之前那個急性子的人一把抓過了下人的衣領(lǐng),提了起來:“什么意思,什么少主?”
下人被對方兇得臉色變得煞白,隨后因為被制住了脖子,臉色又變得通紅,腦子一片空白,一時不知道怎么回話。
“說話,啞巴了?”
“是,是,是少主文……文喻!”
眾人一驚。
文喻?
文集他們不是說猝死了么?
難道沒死?
此人一把把人扔出了議事廳,剛想要與文集對峙。
這時候,文喻卻出現(xiàn)了。
文喻穿過庭院,來到議事廳,看到一群人震驚的看著他,文喻滿意極了,這個效果是他想要的。
板著一張臉,提著一貫隨身的長刀,冷聲道:“還挺熱鬧的,全都在這兒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剛被阮香葉拉回去的文修見到文喻,失聲道:“文喻!你沒死?”
“是??!怎么,是不是很失望?”文喻掃了眼文修,最后一句卻是看著文集說的。
文集確實很失望,心中暗暗罵起了趙芝和文辭,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東西,靈力都沒了,居然也沒把人給弄死!
他現(xiàn)在悔得恨不得沒有文辭這個兒子。
不對,現(xiàn)在也確實沒了,但是卻留了一堆禍事,本來只有賠償?shù)氖?,現(xiàn)在又多了個文喻。
文集被文喻看得心中發(fā)毛,他覺得這個家主之位可能真的要不保了。
不過一貫裝慣了的文集還是強擠出了個笑容,假裝驚喜的站了起來,“阿喻,你還活著!”文集一下子來到了文喻跟前,張著手,想要抱住文喻,又一副不敢抱的樣子,“太好了,你既然……怎么不早點回家?在外面是不是受了很多苦?”
到最后,眼眶居然紅了起來,一臉喜極而泣的模樣。
文喻見狀,忍不住差點吐了,簡直惡心死人了!
要不是已經(jīng)知道對方的真面目,只怕還真被這副模樣給騙了去,想想以前,他不就是這樣嗎?
他還真不知道,他的二叔有這么好的演技呢!
不去當(dāng)戲子還真有點可惜。
都這種時候了,文喻也不打算磨磨蹭蹭的,肅著臉道:“今日一來,我只問你一句,你想怎么死?看在叔侄一場的份上,好好說道說道,我可以讓你選個你喜歡的死法。”
文集紅了半天的眼眶卻始終擠不出一滴淚,心中正想著怎么辦,此時一聽文喻的話,神色變得有些慌亂,難道他知道是他吩咐文辭母子把他解決了的事了?
這么一想,對文辭又恨上了幾分,面上卻不顯,假裝伸手摸了摸眼角沒有的眼淚,茫然地看著文喻,聲音還帶了點哭腔:“阿喻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阿喻在外面聽了什么流言,對二叔我有什么誤解?是不是關(guān)于文辭的母子的事?”說道此,語氣頓時有些急了,“阿喻,那都是趙芝勾引我的,我是被她陷害了,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文辭是我的兒子,是趙芝那個賤人說的,我,我……阿喻你可要相信二叔啊!”
文喻笑了,心中掩不住一陣凄涼,本來還想問一問他是不是把他父親的行蹤泄露給了父親的仇家,原來在他心中還是抱著一絲絲期待的??!
聽了文集對趙芝之事的解釋之后,卻覺得完全沒必要了,這個人根本就沒有一點真心,反正林以文都查出來了,他對林以文的探查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文集還想要再說點什么,卻被文喻不耐煩的打斷了,“行了,你不用再說了,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樣的,我已經(jīng)不想再去追究?!闭Z氣充滿了疲倦之色。
隨后定定地盯著文集的眼睛,恨聲道:“我今天是來報殺父之仇的!至于其他的,人都死了,也沒什么好說的?!?p> “轟!”
文集的腦子瞬間炸了。
殺父之仇!
“你,你,你這是……”
文集抖著手指著文喻,驚得說不出話來。
文喻怒極,放聲大笑:“哈哈哈!看你這反應(yīng),我應(yīng)該沒有冤枉你了。既然如此,那就選一種死法吧!”
文喻和文集兩人一來一往的談話,雖然不多,但是透出來的信息量卻巨大,也印證了之前一些人的猜想,先是震驚,隨后又覺得果然如此。
而其他之前想不到的人,現(xiàn)在臉上只剩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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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隨之
以后多寫點字吧,先寫一個月看看,希望能堅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