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面面樹開始,一條兩米寬的石路一直延伸開來。
石路應(yīng)該就是之前他們搬了六個多月的石頭變化而成的,所以石路是黑色的,在夜明珠照射到的范圍之外,石路完全融入了黑色中。
免憂領(lǐng)著兩人一直往前走去,每次遇到分叉口的時候,都會對著地圖選路。
一路走來,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路上的情況,沒有太多交流。
大概走了一個半時辰,他們又遇到了第二棵面面樹。
免憂看了又看地圖,出聲道:“地圖上顯示,惡嬰花就在這附近,但是你們也看到了,這里只有這棵面面樹?!?p> 文喻掃了幾眼面面樹,說道:“看來,其中關(guān)鍵應(yīng)該就在這棵面面樹上了。”
“嗯,我也這么覺得?!泵鈶n贊同地點了下頭,道:“文喻,你上前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妥?!?p> 文喻應(yīng)了聲,就上前去摸了摸面面樹。
手剛放上去不久,整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免憂和沙沙大驚。
“應(yīng)該是被這樹給吸進去了,沙沙,我們也進去。”說完,免憂就走上前把手放到了面面樹上。
沙沙緊跟其后。
幾息后,倆人也消失在了原地。
場景一變,免憂和沙沙站在了一片陌生的土地上,這里長滿了熒光草,照亮了整片大地。
身后則是那顆面面樹,看來這樹就是連接兩處的中轉(zhuǎn)站。
“文大哥呢?”沙沙張望了一下,沒發(fā)現(xiàn)文喻的身影。
“應(yīng)該是到那里去了。”免憂指了一個地方。
沙沙順著指尖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那里明顯比其他地方要亮上很多。
免憂放下手,淡定的望了會,道:“我們也過去吧,可能惡嬰花就長在那里。”
“好。”
兩人毫不猶豫的穿過了熒光草,往那亮處走去。
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了站在光亮處的文喻。
好像那里有什么東西,把文喻吸引住了,整個人呆愣的站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沙沙對著文喻大喊了聲:“文大哥!你看到什么了?”
文喻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免憂蹙眉,伸手?jǐn)r住了要走過去的沙沙:“先別過去,那里可能有危險?!?p> “???那文大哥怎么辦?”
“不是還好好的站在那嗎?”誰讓他不等她們進來后再走過來的?單獨行動,拋棄組織什么的,最愚蠢了。
沙沙嘆了口氣,順從了免憂的話,“好吧?!?p> 心中卻念叨了起來:不是沙沙沒良心,是文大哥你自己亂來,沙沙盡力了,你自己再忍忍吧,姐姐很快就會去救你的。
免憂和沙沙兩人腳下茂密的熒光草一直生長到了那亮光處一米外。
再往前,就是耀眼的一團白光了。
文喻剛好就站在了熒光草之外,靠近了那團白光。
免憂一時不敢輕舉妄動,釋放了一縷精神力往文喻方向探去。
在熒光草和白光的交界處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沒有問題后,才敢把精神力放到了文喻身上。
這時候,免憂才發(fā)現(xiàn)文喻閉上了眼睛,身體卻站得筆直,氣息平穩(wěn),面上想和,沒有任何問題,好像在冥想一樣。
免憂還試著用精神力喚了他好幾聲,可是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最后,免憂只好放棄了,反正他人也暫時沒事,那就先不管了。
她繼續(xù)朝著那團白光探過去,就在她剛觸到白光時,她就被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給擋開了。
免憂急忙撤了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受到反噬后,松了口氣,還好那白光沒有對她進行攻擊,不然她的精神肯定要受到重創(chuàng)。
沙沙看到免憂臉色有些蒼白,有些擔(dān)心的抓住了她的手,關(guān)心的問道:“姐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有些難看,是受傷了么?”
“沒事,沒受傷,別擔(dān)心。”免憂搖了搖頭,“文喻暫時也沒事,應(yīng)該是進入冥想或者幻境了?!?p> “冥想或幻境?”沙沙詫異的看向白光,一時有些懼怕。
要是能助人進入冥想倒是好事一件,可要是進入了幻境,那可就不好說了。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是等文大哥醒過來,還是過去探一探其中深淺?”
免憂想了想,決定還是過去看看比較好:“待在螢光草中應(yīng)該不會有事?!?p> “好,我聽姐姐的?!?p> 熒光草離白光只有一米的距離。
只要越過了熒光草,就有可能變成文喻那個樣子。
她覺得白光里面裹著的就是惡嬰花,或者這白光就是惡嬰花發(fā)出來的。
不知道她用最快的速度沖白光中會有什么反應(yīng)?
雖然惡嬰花這個名字里面有一個惡字,但是他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惡意,特別是她剛剛還用精神了接觸過了。
“沙沙,你待在這里不要亂動,看著文喻,我進去看看?!?p> “?。拷憬悖沁M去后出不來了,那可怎么辦?”沙沙覺得,還是先等等再好,最好等文喻醒過來。
免憂卻已經(jīng)決定好了,“沒事,我有分寸,你照顧好自己,別擔(dān)心,要是我一直沒出來,你也不要沖動,等文喻醒過來。”
沙沙只好癟了癟嘴,不情愿的說道:“那姐姐要快點回來,不然我會一直等下去的。”
免憂笑了笑,拍了拍沙沙的肩旁:“嗯,沙沙乖?!?p> 安撫好沙沙之后,免憂暗中積蓄靈力,等到差不多了,就一個閃身,一秒內(nèi)穿過了白光。
沙沙眼睜睜看著免憂消失在了白光中,過了好久,在原地坐了下來,安心的守著文喻。
免憂進到白光之中后,閉眼抬手擋了擋刺眼的光。
好一會兒,等到適應(yīng)了強光后,這才睜眼放下了手。
眼前依舊是一片黑色的土地,黑土中長著朵朵白色的花。花瓣未開,全是花苞,就像是一個個白色的燈籠,沒有枝葉沒有莖稈,整朵花就像是直接從黑土中冒出來似的。
“這就是惡嬰花嗎?”
所謂惡嬰花,難道這惡指的是這黑色的土壤,嬰就是如嬰兒般純白無瑕的花瓣?
免憂站在原地,沒有貿(mào)貿(mào)然的上前摘花。
她先是數(shù)了數(shù)這里面一共有多少朵花。
“……一百三十八朵。”
還真的挺少的,他們在這里呆了半年多,算是親身體驗了一番混沌之氣有多厚多密,還體驗了崖底有多大多廣。
這才區(qū)區(qū)一百三十八朵惡嬰花,難怪十萬年才凈化了十米高。
那怎么他們搬了半年石頭,也凈化了十米?
會不會那黑色石頭其實就是這腳下的黑土?
免憂站在那里,腦中想了很多很多。
之前的許多疑問都得到了解決,但是依然還有些疑問沒有解決。
免憂在腦中梳理了一番后,把剩下的疑問暫且壓在了心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免憂移動了腳步,來到了一朵惡嬰花前,蹲了下來。
嘗試性的摸了摸含苞待放的惡嬰花,滑滑的、涼涼的,低頭輕嗅,沒有任何芳香。
免憂盯了那花看了好一會,連花瓣的紋理都看得沒放過。
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任何異常之后,這才眨了下眼。
然后拿出了一個玉盒打開。
她先摘一朵試試看。
金老并沒有說這花要怎么摘,也許是直接摘下就行了。
免憂想也沒想,雙手靠近了花苞,輕輕抱住,然后一扭一拉,就把花給拔了出來,最后放進了玉盒。
“這算是成功了吧?”
免憂看著玉盒中的惡嬰花,等了好一會,這才蓋上了蓋子,結(jié)了個印封好。
接著又一次性的拿出了四個玉盒,她打算摘五朵惡嬰花,剩下的就都留在這里凈化混沌之氣吧。
免憂用了相同手法咔嚓咔嚓的摘了另外四朵。
把五個玉盒都放進儲物戒之后,這才松了口氣。
想了想,拿出了顆留影石,打算把這畫面錄下來。
錄好像之后,轉(zhuǎn)身用來時的方法迅速的沖出了白光,回到了熒光草的地上。
“姐姐,你終于出來啦!”一直守在外面的沙沙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免憂。
整個人撲到了免憂懷了蹭了蹭,“姐姐,擔(dān)心死我了,要不是怕惹了麻煩,我早就想也沖進去了?!?p> 免憂抱住了沙沙,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背,“我這不是出來了嗎?也就也沒多久,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p> 沙沙一聽,激動的離開了免憂的懷抱,指控道:“什么叫沒多久,都兩個月了,這也叫沒多久嗎?我在外面都不知道有多擔(dān)心!”
兩個月?
“等會兒,我才進去兩刻鐘都不到吧?怎么就成了兩個月?”
“王姑娘,確實是等了兩個月?!边@時站在一旁的文喻終于有機會開口了。
他也很擔(dān)心免憂,但是他是男子,也不好像沙沙一樣把人抱住。
雖然心里很想……
天知道他之前在幻境里面經(jīng)歷了什么,弄得他現(xiàn)在都變得心思齷齪了。
免憂見他們兩人不像說假,心中頓生疑云,“難道是兩個地方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應(yīng)該是的?!?p> “我們現(xiàn)在先離開這兒再說吧,我已經(jīng)拿到惡嬰花了。”
文喻和沙沙應(yīng)了,開始往來時的路往回走。
他們是通過那棵面面樹進來的,出去應(yīng)該也跟原來一樣,只要人接觸了面面樹,就能剛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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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隨之
祝大家情人節(jié)快樂! 好吧,也沒人看,然后我也單身,所以就…… 祝福了個寂寞……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