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有力的話語,隨著白給靈魂之中的醍醐印不斷彌漫震蕩,深深印刻進入眾人的腦海之中。
圣音浩渺,仿佛從九天之外傳來,與白給的言語融為一氣,格外震撼人的心魂!
寥寥幾字,卻是無比正氣霸道,聽得人熱血沸騰,仿佛血液從全身每一個角落里面向著頭頂沖去,幾欲破開天靈蓋,噴涌而出!
繼往圣絕學,開萬世太平!
這話兒聽起來張狂極了,可背后的鴻鵠抱負,為他人奉獻的滿腔情懷,初一聽來,的確讓人忍不住拍案叫絕,為之瘋狂!
這是人的共性。
當遇見了自己喜歡的事物并參與其間,看著它越來越完美地展現(xiàn)在更多人的面前,看著那些人為之震撼,迷醉,傾倒……自己仿佛也便從中得到了一種升華。
夏朝還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在這么多大勢力的面前,把儒道吹得這么……淋漓暢快!
白給這些話一說完,在場的書生們頓時感覺自己仿佛成了真的為前圣傳道之人,一個二個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可是臉上已經(jīng)開始泛光了。
他們挺直了脊梁,就和白給一樣,在略帶涼意的寒風之中負手而立,衣襟飄飄然,風骨自顯!
這些書生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點滴氣勢與白給魂魄之中的醍醐印記相呼應(yīng),產(chǎn)生了共鳴,一股極度圣潔莊重的氣息以白給為中心,沿著大地不斷蔓延,籠罩住了所有的人,一直進入王城中的書山上,那座銅像面前。
最后化作微光消失在了銅像的眉心處。
輕帳之中的女帝似乎有所感應(yīng),她將目光投射向了書山之上,而后又面色復(fù)雜地看著渾身徜徉在圣潔之中的白給,嘆道:
“聽聞四百年前,夏朝書法大家王奉之年輕的時候,也曾驚動過孔山圣人留下的那尊銅像,不過料想陣仗該遠不如今日這樣恢弘浩大?!?p> 停頓稍許,女帝側(cè)頭看著沉默不言,但實則面色也流露出壓制不住激動的柳如煙,慵懶問道:
“如煙,在山陽縣的時候,他便是如此讓人眼前一亮?”
柳如煙回憶起那段時光,非常謹慎地回道:
“不,那時候……他還比較懶?!?p> “腦子里面大概想的是怎么能夠多賺點銀子,多去買幾個饅頭填肚子?!?p> 女帝聞言,指尖劃過膝蓋上的紗緞,遮住一抹雪白,合眼棲息。
“我乏了,休息一會兒?!?p> 柳如煙聞言,迅速走到了帳旁,將門簾拉上。
帳中,光線頓時黯淡下來。
她略帶一些擔憂地盯著女帝微微蒼白的面頰,心頭有話卻不敢說,也不知道該怎樣說。
柳如煙常年侍奉女帝,她看得出來,女帝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她病了。
究竟是什么病,柳如煙并不清楚,但如果沒有得病,女帝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易倦。
只是……
圣人也會得病么?
…
白給身上散發(fā)的圣潔微光,持續(xù)了很一會兒才漸漸消失,此時此刻,人們臉上的震驚與撼色已來不及重新收斂,仍舊保持在了自己的面容之上。
方才的白給,很像是孔圣人再臨!
縱然身上無一絲圣威,可一身浩然正氣卻不摻一絲邪念,純粹的仿佛不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欲的人。
不遠處。
聞潮生在喝茶,而徐坤則在喝酒。
在此刻,他們眼中同時露出了興奮的光芒,目不轉(zhuǎn)睛盯著白給,甚至覺得有一些口干舌燥。
“好茶?!?p> “好酒?!?p> 二人異口同聲,而后迅速移開目光,死死瞪著彼此,眼底敵意頗重!
河岸這頭的龍不飛還是那樣,一動不動,而大司馬第五第四則面帶好奇地望著白給。
不同的人,臉上也各執(zhí)不同的表情。
蓮無心面容上倒是無甚異色,他低頭沉思,細細體味儒道一途,與佛教學說相互對比印證,從巨大的差距之中找尋出共同點,從而精進己身佛學。
白給給眾人帶來的震撼還沒有完全消退,但他已經(jīng)覺得腹中頗脹,尿意越來越甚,不由得開始迅速思考起來,現(xiàn)在裝完逼該怎么下場。
他抬頭,看著面前深思的蓮無心,心頭一動,故作沉穩(wěn)開口道:
“儒門這般,道門這般,而關(guān)于佛門……在下雖有涉獵,然書閣之中記載的佛門典籍甚少,相比于出生南朝佛國的無心大師,自是學識淺薄,若是以腹中粗淺筆墨妄論佛學,實在太過冒犯,便不獻丑了?!?p> 他說完,瀟灑轉(zhuǎn)身,就要離去,卻被蓮無心忽然拉住了手。
白給一怔,回頭看著蓮無心,對方臉色真誠,語氣友好而恭敬。
“先生對于道儒之思深奧精妙,頗有見地,想來對于佛學也應(yīng)有所建樹,今日難得大家一同聚于此盛會,還請先生不要藏珍抱饈。”
小腹中的脹痛感,讓白給有些抓狂,如果不是眼前盛會太多人看著,白給非常想給蓮無心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兩拳。
什么時候論道不好?非得擱這個微妙的時刻將我攔下來?
佛門不是有神術(shù)他心通么,你身為佛教靈童,難道看不出我尿急?
他忍者耐性,對著蓮無心說道:
“無心大師,常言說得好,男男授受不親,你這樣抓著我,莫不是有龍陽之好?”
白給的話立刻引來四周一片嘩然,遠處也有人憋不住笑意,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蓮無心。
蓮無心愣住,萬萬沒有想道白給會這樣說,他雖心境超然,一時間也不太頂?shù)米∵@樣多的目光質(zhì)疑,迫不得已松開了白給的手。
白給點頭滿意道:
“這就對了嘛,重明宴開宴足足一月,大師想聽我說佛,有的是時間,我這會兒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失陪片刻。”
白給說完,用力收緊小腹,轉(zhuǎn)身離開。
他未走遠,忽聽蓮無心高聲道:
“還未請教先生名姓?”
“白給?!?p>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那頭,去往了郊林外提前建好的茅房,脫了褲子,頓時黃河之水天上來,疑是銀河落九天,白給臉上露出了舒坦的表情,殊不知方才他的名字已經(jīng)在重明宴上掀起了一陣滔天巨浪!
這名字被傳到了遠處觀望的那些夏朝書生耳中,頓時群情激奮!
“白給?我大夏第一才子,竟然是他?”
“難怪……難怪能夠說出繼往圣絕學,開萬世太平之絕句……出自白先生之口,不足為奇!”
“唉,白先生才華已至如此境地,想不到人也生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未來若是娶妻納妾,只怕門檻都要給王權(quán)貴族踏破……想想自己,年過而立,莫說妻兒,就連女孩的手也沒有摸過,實在……給儒家丟人了!”
半夜喘口氣
舔,就硬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