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真面目3
魔尊的聲音從法器中傳了出來,云墨仰頭對云塵幸災(zāi)樂禍道,“三姐,這狗東西在造你的謠耶。”
云塵輕敲了一下云墨的額頭,“誰教你的‘狗東西’,以后不要這樣說話。”
“哦,”云墨捧著水晶球撇嘴,“可是這個人真的在胡說八道,逍遙散人能飛升又不是你開的后門?!?p> 逍遙散人能飛升確實是一件值得意外的事,不過能在那種情況下飛升,只能說他的星辰大道已成,所以天道便給了他一個機(jī)會。
云墨對此不是很能理解,把一個能有大作為的修士往死路上引,意欲何為?
白虎國師掃了云墨一眼,最后視線落在了云塵身上,“跟你有關(guān)系吧?!?p> 云塵緩緩落下棋子,神秘的笑道,“你猜啊?!?p> 白虎國師:……呵呵。
“說起來,結(jié)界外面這個,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邀請人進(jìn)來坐坐啊。”
白虎國師對云塵翻了個白眼,“怎么,你想和他交流交流感情,來一段禁忌之戀?”
“怎么可能,”云墨立馬反駁,“三姐對三姐夫一心一意,你別亂說?!?p> 他只是開一個玩笑,沒想到還能聽到這種消息。
白虎國師有些意外的看向云塵,“你已經(jīng)成親了?”
“這么驚訝做什么?我看起來像是嫁不出去的人嗎?”
云塵神色不變,但是白虎國師卻感覺她好像在生氣,雖然這股怒氣針對的人并不是他。
云墨自知說錯了話,悄咪咪的想跑,卻被云塵抓住后領(lǐng)一動都不敢動。
白虎國師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能看到一直都很囂張的小丫頭認(rèn)慫,他就很開心。
他能看出來,這一次跟之前的重拿輕放不一樣,云塵是真的生氣了。
“像你這種美人怎么可能嫁不出去,”白虎國師不得不承認(rèn),云塵真的很美,“但是你在外面這樣亂跑,你的夫君和孩子怎么辦?而且,你來這里都多久了,也不見你夫君來尋你,難道……你們感情不好?”
云塵抿唇微笑,淡淡道:“你輸了?!?p> 兩人面前的棋盤上已經(jīng)擺滿了黑白色的棋子,黑子盡數(shù)被白子吃下,一個不留。
白虎國師:……這么狠?!
“還來嗎?”
“不了吧……”他總有一種脖子涼颼颼的感覺,“讓客人等太久也不好?!?p> 云塵將棋盤收拾干凈,在小桌上擺好,接著收起水晶球和傳聲器,把云墨給拎走了。
走之前,云塵意味不明的問道,“你想活嗎,作為你自己。”
白虎國師沉默片刻,道,“還是算了?!?p> “如此,我知道了?!?p> “嗯,慢走?!?p> ……
顧清墨跨過盤起的樹根,突然抬頭向遠(yuǎn)方望去。
“師父,怎么了?”陌初黎頓時警惕起來。
“無事?!?p> “你沒事,我有事??!”第一魔君見縫插針,他現(xiàn)在走的腳很疼,這師徒倆真不會憐香惜玉。
顧清墨神色莫名的盯著第一魔君,“身為俘虜,你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
第一魔君才不管這些,高聲抗議,“我的腳很疼,裙子也亂了,臉上肯定也臟了!你們就不懂照顧一下我這個弱女子嗎!”
頓時,顧清墨和陌初黎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看向第一魔君的眼神,只能說一言難盡。
“都說是俘虜了,還分什么男女,”顧清墨秒答,“而且你也不是女的?!?p> 第一魔君:……呸!渣渣!
“師父,我們再往那邊轉(zhuǎn)過去,差不多就要進(jìn)入魔族營地的范圍了。”認(rèn)路小能手陌初黎指著前方完全看不出方向的林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路的。
“大概還有多遠(yuǎn)?”
“就我們現(xiàn)在的腳程,還需半日?!?p> 聽到還要走半天,第一魔君不干了,連形象都不要了,直接躺在地上撒潑,“我不管!我不管!你們必須要來一個背……”
第一魔君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噌的一聲,眼前閃過一道白色的劍芒,緊接著距離他鼻尖一毫之處,多了把寒光熠熠的刀子。
就是顧清墨之前在他臉上比劃的那個。
第一魔君頓時驚出冷汗,要不是他反應(yīng)快,現(xiàn)在恐怕要破相了。
顧清墨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他,“我再說一遍,俘虜就該有俘虜?shù)臉幼?,懂??p> 第一魔君瑟瑟發(fā)抖,欲哭無淚,他之前太草率了。
顧清墨他不是人!是狗!
說變臉就變臉,怎么不去唱大戲?。?p> “師父,”陌初黎突然捂住心口,臉色有些難看,“他好像在附近,而且正在向我們靠近?!?p> 顧清墨看他的樣子,便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魔尊。
“在哪邊?”顧清墨問道。
“在那邊……”
順著陌初黎指著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兩架馬車向自己飄來。
沒錯,就是用飄的。
這馬車可能是什么飛行法器,可以離地行駛。
坐在馬車前駕車的人,還是顧清墨見過的右護(hù)法。
三個人想走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對方明顯是沖著他們來的。
顧清墨直接把第一魔君拉到身前擋著,把陌初黎護(hù)在身后。
第一魔君:哇,你要不要臉,居然用我當(dāng)擋箭牌,你們這些虛偽的正人君子不是最不齒這種事嗎。
右護(hù)法在這里,然而時刻陪侍左右的左護(hù)法卻不見蹤影。
顧清墨按兵不動,就看他們想耍什么花樣。
右護(hù)法將車停下,先將車上昏死過去的人一個個拉下來,動作極為粗魯,愣是把四個昏過去的人給疼醒了。
顧清墨一一看過去,都是熟面孔。
接著,右護(hù)法又從另一輛馬車上拉下一個男人。
顧清墨看到男人,連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師兄……”
她對其他門派宗主沒什么感情,就算是赫連羽織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讓她的情緒有太大波動。
但是柳卿柏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把她帶大的人。
柳卿柏咬牙硬撐著沒讓自己昏過去,只是在看到顧清墨時,卻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他已經(jīng)疼到失聲了。
右護(hù)法嫌棄的擦了擦手,隨后殷勤的跪在馬車旁,伸出手去扶從車?yán)锍鰜淼哪腥?,然而卻被避開了。
魔尊一腳踩到右護(hù)法的身上,將她當(dāng)成臺階走下馬車。
顧清墨看的直皺眉。
“師父,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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