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完頭站起來的李光義,心里道:“系統(tǒng),在嗎?”傻站了半天也沒反應(yīng),嘀咕道:“難道是金手指?”
便對土墻上來了一拳,“嘶,真痛?!?p> 看來沒有刀槍不入,“難道是力大無窮?”
又提著唯一的木凳道:“這也不對啊,挺沉的。”
折騰了半天,李光義不得不承認,傳說中的系統(tǒng)是不存在的,穿越者福利也是沒有的。
看著用土轉(zhuǎn)壘起來的土墻,抬頭是茅草的屋頂,家里除了一個木凳,一張木床,一個做飯用的陶罐,是“真”家徒四壁。
“呵”看來原來這個家夠土豪的,兩室一廳啊,李光義自嘲道,雖然是土墻茅草,確也真是兩室一廳,進了門就是大廳,右手邊是父子倆的臥室,右邊空蕩蕩的啥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途的。
從記憶里得知,這個世界可沒有大廳的說法,或者說這個村里沒有,普遍的說法叫堂屋,是供奉祖宗神仙的,這也就用到了李家另一個值錢的大件,一張純木的供桌。
看著正堂墻上掛著不知名的神像,李光義拜了拜,口道:“保佑!”也未講保佑誰,便轉(zhuǎn)身出了屋。
出了門,李光義便徹底明白自己來到了一個什么樣的世界。
放眼望去,都是如自家一樣的土坯房,只是大小不同,甚至中間還夾雜著幾間純茅草的房子。
李家的土坯房坐北朝南,房屋的西邊是一條小道,彎彎曲曲的讓李光義看不到盡頭,東邊則是一個小池塘,緊挨池塘邊的是李光義二伯的房子,再過去就是大伯三伯的房子,同樣的都是坐北朝南。
李和成這一輩一共四兄弟,六兄妹,李和成是家里最小的,按理應(yīng)該排第六,但農(nóng)村重男輕女思想嚴重,李光義兩個姑姑是不參加排行的,所以李光義的堂兄弟們都叫李和成四叔。
聞著新鮮的空氣,看著遠方的田野,李光義又后悔的扇著嘴巴,水泥啥配方來著?玻璃咋弄的?什么唐詩宋詞一點映像都沒有,這坑啊。
就在李光義啪啪打自己臉的時候,李和成回來了,上來就摸著李光義的額頭道:“我兒又犯病了?”
李光義條件反射道:“爹,我餓了?!?p> 李和成也未做多想,轉(zhuǎn)身就煮羮去了,待火點著后,才感覺到不對勁,貌似光義今天衣服穿的很整齊,多說了幾個字。
說著就急忙跑出去,看著李光義水靈靈的眼睛,哪有一點癡傻狀?李和成抱著就嚎了起來,“天可伶見啊,你可總算好了。”
“嗚嗚~”
這一抱,讓李光義頓時感覺好尷尬,剛才那句爹是條件反射,現(xiàn)在又被猛然抱著,這感覺…
只好道:“爹,兒子全好了,這些年辛苦你了?!闭f完這句話,李光義自己雞皮疙瘩掉一了地,沒辦法,一個中年老男人裝嫩實在太難了。
聽到聲音,李和成連忙松開兒子,也不知道是知道兒子好了激動的,還是尷尬的,老臉通紅,嘴里道:“好!好!好!”
這時,李光義才有時間仔細的看一看父親,一個典型的農(nóng)民,只是那眼里偶爾出現(xiàn)的精光,表明這可能不是一個純粹的農(nóng)民。
另外,李和成頭上頂了小團白煙,似云似霧,不斷翻滾,李光義以為自己眼花了,連忙揉了揉眼睛,睜開眼再看果然沒有了,但仔細盯著不到三十秒就又出現(xiàn)了。
“所以說這就是我的掛了?”李光義心里嘀咕道,“這有什么用???”
李和成看著李光義盯著自己發(fā)呆,楞的就是一個巴掌摔了過去,“啪”的一聲,直接把李光義打蒙了,“爹,你打我做甚?”
李和成搓著手道:“我以為你又犯病了?!?p> 李光義苦笑道:“已經(jīng)好了?!?p> “好了就好,咱爺倆的苦日子可算熬到頭了?!庇忠欢迥_,“糟了,我的羮?!?p> 看著李和成火急火燎的跑進去,李光義也跟著進去了,自言自語道:“這世界也挺好?!?p> 正在李和成忙著羮的時候,李光義進屋沒多久就聽見有人道:“和成,怎么了?剛才嚎啥子?”
來人正是李光義的大伯李和根,李和成見大哥來了,連忙把李光義拉出來道:“大哥,光義病好了,我剛才是高興的。”
話音未落,就聽見外面幾聲,“光義好了?真是老天保佑?!?p> 李和成出來挨個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嫂你們都來了。”
李和成的三嫂夏氏道:“我家離的那么遠都聽見你的聲音,還以為出了什么事呢?來,光義,讓三嬸看看?!?p> 看著李光義,三個女人低泣道,“應(yīng)該是大好了,真是老天開眼了?!?p> 到底是李光義二伯穩(wěn)重,道:“和成啊,你吃完飯最好再去請時郎中來看看,確定下?!?p> 李和根也接話道:“和平說的對?!?p> 李和成聞言,“我光顧著高興去了,多謝兩位哥哥提醒,我現(xiàn)在就請時郎中來看看。”
“急啥子?幾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會,你們倆父子還是趕緊吃飯吧,我們先回去了,地里還有活呢?!?p> 一群人忽來忽去,搞得李光義目瞪口呆,也沒有接上話。其實李光義是蒙了,這每個人頭上都頂團霧是怎么回事?
“哦,對了,三嬸頭頂顏色是紅白的,和其他人顏色不一樣?!?p> “并且連續(xù)看了幾人,有點犯困,可能有點消耗精神,關(guān)鍵是我不知道這有什么用???”李光義心里無語道。
李和成這回忙著羮,倒是沒有注意發(fā)呆的李光義,不然又該著急了。
端著木碗,看著碗里的羮,一股不知名野菜的青氣撲面而來,實在有些難以下咽啊。
李和成沒有顧及兒子,兩三口喝掉碗里的羮,對著李光義道:“罐里還有一些,你都給喝了,我去找時郎中?!闭f完就火急火燎的出了門。
李光義發(fā)愁的望著碗里所謂的“羮”,這玩意能吃?
唉!好想念泡面啊,不行了不行了,口水橫流。感受著饑餓的腸胃,牙一咬心一橫,鼻子一捏,把羮對著嘴直接倒了進去,像極了小時候吃藥的小朋友,李光義苦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