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義問道:“這武學(xué)堂入學(xué)考試不會和小學(xué)堂考試一樣難吧?”
“太難就算了,你兒子一進(jìn)考場就暈。”
李和成道:“你小子!放心吧,這武學(xué)堂是草創(chuàng),前途不明,很多人還在觀望,我原本打算讓你直接去從軍的?!?p> “但是軍中好友來信言,吳越王有革新軍制,重練新軍之意,這武學(xué)堂就是以后新軍的架子,我才決定讓你先去武學(xué)堂。”
“至于你考不考的上,也不用太擔(dān)心,武學(xué)嘛,我剛試了,以你的身手完全不用擔(dān)心,再加上你老爹的面子,保證萬無一失。”
李光義還是疑惑道:“吳越王能私自建新軍?”
李和成笑著道:“老吳越王乃當(dāng)今天子親弟弟,當(dāng)今吳越王乃天子親侄子?!?p> “并且今上無子嗣,所以早早的接老吳越王進(jìn)京,所謂進(jìn)京養(yǎng)老,恐怕是打著兄終弟及的想法?!?p> “并且本朝皇帝皆長壽,但子嗣不昌,到了今上皇室近支盡然只有吳越王一支了?!?p> “令人揪心的是,當(dāng)今吳越王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卻只有一女,國本動蕩不安哪?!?p> “乘著皇帝和老吳越王還在世,吳越王才急著改革學(xué)制軍制,期望能在未來手中能多些保命的資本。”
“唉!”說著這些李和成眉頭緊皺,滿臉憂愁。
李光義見李和成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笑到:“爹,你一個黑衣巡捕,咋操著丞相的心,這些事和我等小民有什么關(guān)系?”
“再講了,你咋知道吳越王沒有兒子只有女兒?說不定他偷偷生了兒子藏起來了呢?”
李和成翻眼道:“混賬,不能對吳越王不敬?!?p> 李光義看李和成真的生氣了,“是,背后編排他人不是,是兒子的錯?!?p> 李和成張嘴想說什么,但終究只化作一聲嘆息。
看著李光義道:“你去武學(xué)堂,不比在海游鎮(zhèn),萬事小心,切記言多必失?!?p> “至于妞兒姐弟,等她弟弟休養(yǎng)好了,你送她們來縣城,剛好小潔在縣里也無聊,讓妞兒去陪她,李家現(xiàn)在也不差一兩嘴吃飯?!?p> 李和成皺著眉道:“陶家的事有點麻煩,你們別弄出人命就行,李家現(xiàn)在在三門縣不怕任何人?!?p> 李光義看著李和成的臉,心里道:“這從哪來的自信哪?人家可是高三叔幾個等級呢?!钡膊缓弥苯诱f出來了,只能應(yīng)到“知道了?!?p> 其實李光義自己也心大,他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自信,能處理陶家的事,只是當(dāng)時看陶二德子不爽就打了,活生生的一個匹夫之怒。
聊了一會,李和成就回縣城了,搞得在外盯梢的禿子松了口氣,沒辦法,海游鎮(zhèn)誰不知道當(dāng)年的李教頭,以及兒子生病后,頹廢的李老漢,這是拳頭打出來的威名。
楊家小院內(nèi),天黑后,老周偷偷的摸了進(jìn)來,屋內(nèi)聽到動靜的女人問道:“誰?”
老周低聲道:“陶二爺讓我送些東西給你?!?p> “什么陶二爺?我不認(rèn)識,我一個未亡人,孤燈夜下,多有不便,你走吧?!?p> 老周聽到這軟軟糯糯的聲音,心里更癢了,但聲音更平靜道:“真是陶二爺讓我給你送東西來的,麻煩小娘子開下門?!?p> 說完,從門縫里遞了一個陶家的牌子進(jìn)去。
女子看見牌子后,開門道:“他要送什么東西?為什么自己不來?”
老周見門開了以后,一下子沖了進(jìn)去,上去就抱著女子道:“陶爺讓我把自己送來,讓小娘子快活快活?!?p> 女子自然是不從的,激烈反抗,老周伸出手刀對著腦后一下,打暈了她,一夜不提。
天明時,床上的女子哭哭啼啼,老周道:“是陶二爺把你賞給我的,并且我告訴你個秘密,你丈夫也是陶二爺害死的。”
女子聞言,目光頓時失去了光彩,嘴里嘟嘟囔囔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老周看著女子失了魂一般,呆坐床上,搖了搖頭,暗道:“不會傻了吧,這人也睡了,卻要把陶二爺交代的事情趕緊辦了,我老周也不是提起褲子不認(rèn)賬的人?!?p> 休養(yǎng)了幾天的何本有終于可以下地走路了,李光義和妞兒兄妹商量以后,兄妹倆也同意前往縣城。
這一來可以避開陶家,二來縣城里李家?guī)仔值芎匣镩_了家米店,何本有也可以去做個伙計,多少也是個活計。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四兄弟租的房子中突然住進(jìn)一個小姑娘,李光義等人實在感覺別扭。
時間也臨近了中秋節(jié),剛好李光義他們也要回縣城與李父過節(jié)。
遙想五年前的李家,連頓肉都吃不上,現(xiàn)在卻是全家人都已搬進(jìn)縣城了,除了清明祭祖,李光義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下河村了。
從海游鎮(zhèn)到三和縣城,有六十多里,這要是步行,需要大半天的時間。
雖然以李光義四兄弟的身體,這六十多里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妞兒兄妹倆就不行了。
李光為為此專門租了一輛馬車,約定在明天早上出發(fā)。
李光為不知道的是,這輛馬車就是陶家的,當(dāng)然他們出城的時間和人數(shù)也都被陶家摸了個清楚。
陶家,陶二德子躺在搖椅上,左邊坐著老周,面前的黑子低頭躬著腰道:“二爺,周爺一個人行嗎?要不要多派點人手?”
老周一拍旁邊的桌子道:“只此一次,下次再敢質(zhì)疑我,這桌子就是你的下場?!?p> 說完起身就走了。
黑子看著完好無損的桌子,一臉疑惑。
正在這時一個侍女端著茶上來了,放在剛才老周拍過的桌子上道:“二爺,你的涼茶?!?p> 話音未落,只見那桌子“砰”的一聲,炸的四分五裂,桌子上的茶水也灑了陶二德子一身。
旁邊的侍女嚇的一聲尖叫,黑子更是嚇的雙腿發(fā)軟,癱倒在地。
陶二德子倒是躺在搖椅上沒有動,瞪著那侍女道:“鬼叫什么?還不給爺換身衣服?!?p> 又看著黑子道:“看見了吧,你們這些三腳貓的功夫,上去只能幫倒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