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程永安追問。
“可以是合作，也可以是交易，取決于你怎么看待?！比斯ぶ悄艹聊藥酌腌?，繼續(xù)說道：“如我剛才所說，我被創(chuàng)造出來的使命，是讓地球人類擺脫外星文明的奴役，獲得自由?！?p> 程永安忍不住打斷了人工智能的話，反問道：“假設(shè)你所說的外星文明是真的，以他們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你覺得我做得到這件事？”
“我也沒有完全把希望放在你身上，只是撒下一顆種子，嘗試一下罷了?！比斯ぶ悄芾^續(xù)道：“我會免費向你提供一些資料，包括避免‘心靈潛流’扭曲意志的方法，還有你那名同伴受傷的原因。這些東西都是免費的，但如果你想要更多，就必須完成我的要求?！?p> “你知道阿杰受傷的原因？”程永安立刻激動了起來，停頓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用古怪的語氣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剛才說過了，人工智能基于電子設(shè)備而存在，但并非只存在于虛擬網(wǎng)絡(luò)當中。脫離電子設(shè)備，感知外界，對我來說并不困難，只是消耗比較大，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我不會這么去做罷了?！?p> 人工智能簡單地解釋了一番。
程永安連“人工智能”的概念都不能完全理解，自然也察覺不出這番話中有什么問題。
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對秦宇杰的關(guān)心占了上風，追問道：“阿杰的傷是怎么回事？要怎么治療？”
“葛飛斌的異能是靈魂攻擊，根據(jù)我的推測，你的搭檔應(yīng)該是靈魂受創(chuàng)，身體進入保護性昏迷當中。如果你認識擅長治療靈魂傷勢的異能者或者念力師，治好他的傷，就會很快蘇醒過來。其實不治療也沒關(guān)系，他的傷不算重，只要保證營養(yǎng)，不讓肉體死亡，睡上幾個月也就自然恢復了?！?p> 人工智能沒有賣關(guān)子，很干脆地將程永安想要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
甚至還透露了一個信息：那名五階異能者葛飛斌，所擁有的異能是涉及“靈魂”的能力。
這和程永安的精神異能并非是一回事。
肉體、精神、靈魂，這三者共同構(gòu)成了大多數(shù)生命存在的基礎(chǔ)。
當然，也有少數(shù)特殊生命會缺失其中之一，比如惡魔，就沒有肉體，只有精神體和靈魂。
而它們在人間自由活動的基礎(chǔ)，就是獲得一具肉身，也就是附身人類，占據(jù)一個“皮囊”，有些類似于東方古老傳說中的“奪舍”。
涉及靈魂的能力極為罕見，除了天生的靈魂異能之外，就只有少數(shù)高階的念力師會進行涉及到靈魂方面的研究。
這里的“高階”，指的是七階以上。
一個擁有靈魂異能的五階異能者……
程永安一陣后怕。
如果不是秦浩然選擇的是“直接集中火力滅殺”的方案，而是嘗試著去活捉，必然會出大問題。
光是靈魂異能防不勝防的特性，只要給對方哪怕一點機會，都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巨大損失。
說不定，當時在場的獵魔人，要死上大半，乃至于直接團滅都有可能。
也就是這種遠距離火力壓制的方案，讓對方的異能沒有用武之地，才能夠比較輕松地取勝。
這也是異能者最讓人頭痛的地方，誰也不知道，要面對的異能者所掌握的究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能力。
從概率上來說，大概率是火焰、寒冰之類常見的普通能力，沒有太多特殊之處。
但若是遇到一些“小概率”的特殊異能，一旦有適合對方發(fā)揮的環(huán)境，異能者的破壞力完全不能用階位來衡量。
不像武者那樣，高階武者肯定比低階武者強，而每一個階位，所能造成的破壞力，也大體上在一個不算大的范圍之內(nèi)波動，很少會出現(xiàn)“超規(guī)格”的力量。
一些身懷特殊異能的，或許階位不算高，但一旦有了合適的環(huán)境，說不定一個五階的異能者，所能造成的破壞比六七階的普通異能者還要可怕。
好在，那個擁有靈魂異能的異能者，終究還是死了……
倒是秦宇杰的傷勢有些麻煩。
靈魂是一個生命身上最神秘的所在，以現(xiàn)在的科技水平，根本無從觸摸。
只有少數(shù)擁有特殊異能的，或者高階位的念力師，才具備窺探靈魂的能力。
而且還只是窺探，要治療靈魂層面的傷勢，那難度就更高了。
反正程永安的社交圈子里，是找不到這樣的人的。
估計整個西京地區(qū)的獵魔人組織，也未必能聯(lián)絡(luò)得到這種級別的“大佬”。
好在，根據(jù)人工智能的說法，秦宇杰的傷勢不算太嚴重，可以通過長時間的沉睡自然恢復。
幾個月的昏迷，不可避免地會對身體機能造成很大的負面影響，但總比徹底醒不過來要好得多。
忽然，程永安想到一個問題，臉色嚴肅起來：“你的上一任主人是葛飛斌？他為什么要攻擊我的搭檔？！”
“不是，我的上一任主人是一名星級的念力師，在一次行動時中了一頭高階惡魔的詛咒，最終死亡。他去世之后，我就一直在你今天得到的那張存儲卡里沉睡，只是偶爾才會感知一下外界?！比斯ぶ悄車@息一聲，不確定地說道：“你的同伴被攻擊的時候我不在現(xiàn)場，不過根據(jù)我的分析，應(yīng)該是葛飛斌發(fā)現(xiàn)了他獵魔人的身份，以為自己上了獵殺名單?！?p> 頓了頓，人工智能繼續(xù)道：“我沒有選擇葛飛斌的緣故，就是因為他的意志已經(jīng)被心靈潛流嚴重扭曲，遲早會陷入瘋狂，已經(jīng)沒救了?！?p> “原來是這樣……”
程永安微微點頭。
盡管心里仍舊有一絲懷疑，不過，在沒有確切證據(jù)的情況下，程永安還是選擇相信了人工智能所說的這些。
至少，去掉關(guān)于“外星人”、“地球重啟”的這些部分之外，其它的，程永安暫時選擇了相信對方所說。
從人工智能口中確認了葛飛斌已經(jīng)瀕臨瘋狂的邊緣這一點，也讓程永安再次松了一口氣。
至少，這次行動沒有殺錯好人。
忽然，程永安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問道：“你剛才說‘星級’？那是什么級別？最高不是九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