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級維度？”
程永安一臉茫然，表示這個詞匯超出了自己的知識范圍。
“具體的解釋起來比較復雜，那些科學家都沒搞清楚次級維度到底是個什么存在，你就簡單將它理解成一個特殊的小世界?！?p> 說話的是老羅。
老羅帶回了最新的消息，妖獸潮形成的原因已經確定與次級維度有關，但具體是連接、降臨，還是入侵，則有待進一步的確認。
已知情報不多，但已經足夠用于判斷局勢。
第一，秦川山脈內部，出現大規(guī)模、低幅度的空間震蕩現象，根據已獲取到的數據計算，初步確認與次級維度有關。
第二，根據秦川山脈內妖獸潮的形成情況，初步推測是次級維度的能量散溢，導致大規(guī)模的野獸覺醒，類似于小范圍的“靈氣復蘇”事件。
由于能量散溢范圍、強度，以及時間的緣故，誕生高階妖獸的可能性很低，但幾乎所有生命強度達到一定界限的野生動物都覺醒為妖獸。
至于這個界限，除了昆蟲之外，應該都在覺醒線之上。
第三，根據已獲取數據計算，連接秦川山脈的次級維度規(guī)模不會太大，預計范圍相當于一個中等規(guī)模的城市，浮動范圍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但內部規(guī)則很可能與現實世界不同，這也是大多數次級維度的特點。
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情況之后，老羅繼續(xù)道：“這個消息目前原則上還不允許公開，你知道這事就行了。另外，你要做好準備，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西京分區(qū)這邊會很忙?！?p> 程永安遲疑了幾秒鐘，問道：“具體是指？”
“如果是次級維度連接，那是好事。派出大量高階超能者配合軍隊清掃，消滅潛在威脅之后，我們會得到一個不錯的資源地。如果是次級維度降臨現實，或者干脆是入侵，那就很危險了。不管是哪一種情況，都會有大量的獵魔人聚集到西京區(qū)和山城區(qū)，至于原因，你應該猜得到?！?p> 老羅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
程永安稍微思索了片刻，就理解了對方的意思，立刻追問道：“因為西京和山城距離最近？”
“對?！崩狭_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說話。
程永安卻是追問道：“你剛才說資源地，那是什么意思？”
“你以為‘守門人’組織里邊那些超凡材料都是哪來的？”老羅提醒道：“次級維度連接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有些不算太危險的次級維度，我們在清除了里邊的威脅之后，就會進行開發(fā)，獲取超凡資源?！?p> 程永安回憶了一下，想起“守門人”組織內可以兌換的那些具備“超凡”特性的資源，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之前，程永安就有疑惑，這些超凡物資都是從哪冒出來的，為什么自己從未聽說過。
本來，程永安還以為這是星聯(lián)的黑科技產物，和基因修復液類似。
現在看來，是和這所謂的“次級維度”有關。
壓根不是地球上的產出，又只在一個小圈子內流通，外界沒有相關的傳聞，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連接，降臨，入侵，這些有什么區(qū)別嗎？”程永安撓了撓頭，感覺自己的疑惑越來越多：“聽剛才的話，次級維度入侵很危險？”
“當然危險?！崩狭_看了程永安一眼，用古怪的語氣說道：“你以為次級維度是什么東西？你對惡魔的了解最多，知道它們的來歷吧？”
“都是從地獄來的，從驅魔咒的效果來看，地獄確實存在，但是不知道它在哪?！背逃腊蚕乱庾R地說了幾句，忽然反應過來：“地獄就是一個次級維度？”
“對，而且是次級維度當中比較危險的之一。它的入口位置其實不是什么秘密，所有六星以上的老獵人都知道，就在耶路撒冷，在大災變期間就被封印起來了。不過封印的力量不夠，偶爾還是會有惡魔逃出封印，入侵地球?！崩狭_嘆了口氣，繼續(xù)道：“有些次級維度里邊，是有生命存在的。弱小的次級維度還好，沒太大威脅。如果是像地獄這種強大的，侵略性強的次級維度和現實世界建立連接，他們會怎么做？”
聽了這番話，程永安的臉色不禁有些嚴肅起來：“侵略戰(zhàn)爭！”
“對，就是侵略?！崩狭_點了點頭，然后話題一轉，又說道：“至于維度降臨，那只存在于理論之中，還沒有發(fā)生過，至少在有記載的歷史里沒有。據那些瘋狂的科學家說，在滿足了特定條件的情況下，次級維度有可能和現實中的某個區(qū)域發(fā)生重疊。到了那個時候……”
程永安隱隱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下意識地追問道：“會發(fā)生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又不是那些瘋子科學家，這些理論我也只是聽說過，沒有仔細去了解。”
老羅雙手一攤，做無辜狀。
然而，程永安卻是有一種感覺，這個老神父似乎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意說出來。
程永安深知對方的性格，沒有做徒勞的嘗試，只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了，吃飽喝足，也該去上班了?！崩狭_將吃光的營養(yǎng)合劑包裝袋扔進垃圾桶，站起身道：“你這兩天不要到處亂跑，有什么重要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要做好應變的準備?！?p> 程永安點點頭。
雖然對次級維度這個概念還是一知半解，但通過這番談話，程永安也意識到，近期之內，西京市，或者說秦川山脈附近的這片區(qū)域，會有大事發(fā)生。
和這件大事相比起來，程永安之前一直在追蹤的紅眼惡魔佩克，只是無關緊要的小角色。
回到房間，打開手環(huán)，人工智能就冒了出來。
“我正想要找你?！背逃腊泊_認老羅已經離開之后，立刻問道：“次級維度入侵，是不是就是‘大災變’時期里發(fā)生的那些？”
程永安回憶起來，人工智能曾經給自己看過的那段影像。
其中最讓程永安印象深刻的，不是第七紀元的滅世戰(zhàn)爭，而是“大災變”期間，無數神魔從虛空中降臨。
程永安隱隱有一種感覺，那一副畫面，就是“傳說中的次級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