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我每天充沛的時間管理中過的很快,十月街道也慢慢恢復(fù)了往日的繁華。
黃埔家反叛社團的這個話題,成為了最近一段時間,所有人茶余飯后都會聊起的事情。
黃埔家核心成員幾乎在這場戰(zhàn)斗中全部陣亡,家主更是在楚婆婆死后自毀靈感。
唯一幸存下來的也只有黃埔家的井曜了,如今被軟禁在社團的總部大廈,限制了活動能力。
在十月街道接近尾聲的一場戰(zhàn)斗中,鷹反水,幫助夜行一同斬殺了一名黃埔家的核心成員,算是戴罪立功,但還是受到了社團給出的三百萬罰款。
鷹的個人財產(chǎn)非常富裕,三百萬對他來說倒不算什么。
讓人覺得新奇的是,此事過后,鷹閑來無事便會去夜行所住的耳山,與夜行痛飲幾杯。
偶爾兩人還會相互比試一番,夜行自然也是樂此不疲,畢竟有一個人做對手,幫自己練刀,可要比自己一個人練刀,痛快多了。
子桑從原本圖書館的義工成為了社團的核心成員,每日每夜都在為社團處理戰(zhàn)爭的事后工作。
黃埔家原本的企業(yè)開始由新人接手,因為南宮竹庭在這次大戰(zhàn)中為社團出手的緣故,南宮家可以說獲利最大。
不但獲得了不少的獎金,甚至社團將黃埔家原本的醫(yī)療產(chǎn)業(yè)也交托了給了南宮家。
此次之后,社團在無三大家族,唯有南宮家一人獨大,納蘭家似乎對此沒有任何的意見,想必社長在背地里給納蘭家的補償,并不會輕了。
要說這次大戰(zhàn)中最慘的一個人,就屬老河了,為了殺韓燕費了不少力氣,最后別說獎金了,不但被抓進社團,需要服兩年的苦役,甚至連他最疼愛的“竹林深處”也被社團沒收了。
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不但獲得了三十二萬金幣的獎金,社團更是將我的實力等級從C提升到了B。
對于我這種剛剛覺醒半個月的新人來說,提升的速度無疑算是飛速了,當然,自己能在不用社團考核的情況下提升,完全都是和林迪那場戰(zhàn)斗的功勞。
大戰(zhàn)過后的兩個禮拜,除了在寢室睡覺和咖啡店兼職外,我?guī)缀跛械臅r間都給了社團的圖書館。
將圖書館所有的書籍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后,只挑出了四本自己非常感興趣的書籍研究。
《淬體之法》中的有一項比較冷門的練體法門,名為“灼骨道”,我非常感興趣。
記載此法鍛骨與其他不同的是,需要覺醒之人每日用陣火灼燒自己的身體,以此來穩(wěn)固覺醒之人的筋骨。
方法比較極端,更無比痛苦,但卻是《淬體之法》中效果最明顯的一種修煉法門。
只可惜大部分的覺醒之人都無法忍受這種痛苦,所以灼骨道才會變的冷門。
我對于疼痛的免疫力從小就異于常人,覺醒后更是如此,為了趕快變的強大,我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灼骨道,來淬煉筋骨。
為此我還專門學習了《陣法概論》中的火屬性陣法,先從基礎(chǔ)開始。
每日都六點之前,都會在荒無人煙的郊區(qū)外設(shè)置陣法,然后在其中運轉(zhuǎn)灼骨道的口訣,被陣中火焰燒到頭皮發(fā)麻,才會光著身體離開陣中。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從一開始只能在火陣中忍受十分鐘,到現(xiàn)在的半個鐘頭,我的體質(zhì)已經(jīng)有了明顯的變化。
除此之外,我還對《刀術(shù)》與《弱點》兩本書籍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刀術(shù)》是每個使刀之人必學的技巧,這不用說,我自然要深入研究,而那本有些冷門的《弱點》嘛,完全就是自己喜歡。
因為擊殺林迪那一次,完全是因為猜中了它的弱點所在,所以才會省了不少氣力,贏下了那場戰(zhàn)斗。
書中記載:“世間萬物只要存在規(guī)律,就一定存在弱點,只要破壞其弱點,就能破壞其規(guī)律?!?p> 這句話我非常認同,所以在研究《刀術(shù)》的同時,也好好研究了《弱點》,或許是天賦異稟的緣故,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竟讓我在兩本書中察覺到了微妙的聯(lián)系。
事到如今,我也沒能找到自己適合的職業(yè),所以對于在社團賺錢一事,我將目光放在了獵殺暗黑之地的活動上。
獵殺暗黑之地的基礎(chǔ)條件必須要覺醒之人自身等級為A才可以。
成為社團A實力等級成員只有兩種渠道。
第一種是參加社團B等級的競技比武,升A的條件為連續(xù)贏得二十場勝利或累計勝利達到五十場,都可以從B等級成為A等級。
不但如此,競技比武每場無論輸贏都會根據(jù)當天的關(guān)注程度來獲得一定的獎金。
我仔細算了一下靠競技比武升A的時間,就算是每周都能夠參加比武,二十場也需要五個月的時間,更何況連勝二十場這種事情,這么多年中,也只有漁露一人做到了,所以五個月升A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如果按百分之五十的勝率去算,累計贏得五十場勝利,就得需要一百次的戰(zhàn)斗,大概需要二十五個月的時間,這對于我來說,無疑有些太久了。
更何況參加社團競技比武這種事,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自己可不想成為公眾人物。
如果是那種只提供社團上流人物觀看的S等級競技比武,自己還可能考慮考慮,但那都是后話了,畢竟自己連A這一道坎還沒過去呢。
第二種從B等級升A等級的方法是通過社團總部每年一次的考核。
社團考核,一般會在年初進行,參加人數(shù)較多,通過率并不算高,但社團有社團的標準,只要達標,便不會限制通過的人數(shù)。
此時離下一次社團的考核只有半年的時間,所以在經(jīng)過慎重的考慮之后,我還是選擇了社團考核這條路。
為此,我還特意去找了南宮婉了解情況,畢竟她就在上次社團考核中以第二的成績晉升的A等級,所以找她了解具體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因為大戰(zhàn)過后南宮家的變故,南宮婉也比較忙碌,連續(xù)拜訪了三次“竹庭畫坊”,才見到了南宮婉本人。
南宮婉也聽說了我在找她,所以這一天是特意抽出時間在畫坊中等的我,見到此時皮膚黝黑的我,滿臉的驚訝。
“才不到一個月,你怎么被曬的這么黑?”
我和南宮婉在畫坊一樓相對而坐,那位白發(fā)慈祥的老爺爺為我倒了一杯熱茶,倒是讓我有點消受不起,連忙起身道謝,最后老人坐回位置,重新拿起毛筆,不再理會我和南宮婉后,我才敢坐回位置。
老人的身份,我自然清楚,所以不免有些感到拘謹。
“最近在練體,確實曬黑了不少。”
或許是白發(fā)老人在的緣故,南宮婉對我原本比較“輕浮”的言語也收斂了不少,只是桌子下的一只腳,總是有意無意的碰我一下,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爺爺說這幾天你總會來畫坊找我,我還不相信呢!”
“其實,我來找你是想問你一些問題?!?p> 上次大戰(zhàn)結(jié)束后從社團總部出來,南宮婉走的匆忙,并沒有加她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只能親自登門拜訪。
“什么問題?”南宮婉一臉期待的看著我,顯然此刻有著自己的小心思。
“我想了解一些關(guān)于社團考核的事情,畢竟你是通過考核晉升的A,所以才過來問問你?!?p> 南宮婉撅了撅嘴,明顯流露出了失望的神情,但下一秒鐘,便再次恢復(fù)了明亮。
“你想?yún)⒓由鐖F的考核?”
我點了點頭。
“下一次的?”
我再次點了點頭。
“你干嘛這么迫切想要提升等級,要知道,在社團里短短一年之內(nèi)晉升A等級的覺醒之人,少之又少,不,應(yīng)該說是鳳毛麟角?!?p> “凡事總要試試嘛?!?p> “李澤,你知不知道,為什么社團的覺醒之人,都會選擇在覺醒兩年后才參加社團考核嗎?
因為一旦失敗,下次參加只能等到五年后,所以大部分人都希望做好充足的準備,才會決定考試!”
這條規(guī)則我在社團的官方賬戶中查到過,覺醒之人參加社團考核的規(guī)則上面都有明文規(guī)定。
C等級升B等級,兩次考核的時間為三年,B等級升A等級,兩次考核的時間為五年,A等級升S等級,兩次考核的時間則為十年。
所以說我只要在下次社團的考核中失敗,那么五年之內(nèi),就不可以再參加社團的官方考核。
“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社團的官方考核,不僅存在被傳送回井世界的危險,甚至每年都會有覺醒之人在考核中喪命,永久的失去靈感?!蹦蠈m婉的語氣有些鄭重,明顯是不太希望我直接參加半年后的社團考核。
我也因為南宮婉的話,而感到了糾結(jié),會死人這種事我還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社團B升A的考核會在社團建立的一處地下城鎮(zhèn)中進行,每年考核的內(nèi)容都不同,但考核時所有的社團成員是不受社團保護的,所以一旦發(fā)生意外,只能自己承擔。”
“上一次社團考核的內(nèi)容是什么?”
“第一輪是尋找錦旗,社團在城鎮(zhèn)中的各處放了顏色不一的錦旗,只有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獲得三種顏色的錦旗,才能通過下一輪的考核。”
“還有下一輪?”
“一共兩輪,第二輪是一對一戰(zhàn)斗,尤其是這一輪,最容易死人。”
我喝了口茶水,平復(fù)了一下有些焦躁的心情。
“我們那次考核,參加考核的覺醒之人一共有兩百二十六個,最后通過的只有十二人,雖然很慶幸沒有人死,但被傳送回井世界的就有五十六人。”
“這么多!”
“都是一幫瘋子,又都不受社團保護,出手自然都不留余地,我們那一屆沒有死人,就謝天謝地了?!?p> 因為對社團考核更深入的了解,我陷入了沉思。
“怎么?是不是需要從長計議了?”
“不,我還是要參加?!?p> 南宮婉皺了皺眉頭,疑惑的問道:“李澤,你為什么就這么急迫想晉升等級呢?”
“我想?yún)⒓荧C殺暗黑之地的活動?!?p> 我的話,讓一旁正在畫畫的白發(fā)老者都頓了一下,老者淺淺一笑,隨即又落下了毛筆。
南宮婉沉默了片刻,看著我無比堅韌的眼神,沒再出言阻止,淡淡一笑,說道:“你不會是想殺蠶食獸掙錢吧!”
我“嘿嘿”一笑,算是默認。
當然去暗黑之地掙錢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真的很想變強。
“行吧,等你成為了A,我們可以一起去暗黑之地?!?p> 白發(fā)老者咳嗽了一聲,顯然是不贊同南宮婉的這個想法。
南宮婉吐了吐舌頭,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們偷偷摸摸去。”
我一陣無語,感覺這么久不見,南宮婉對我還真是一點都不生分。
我將桌下南宮婉已經(jīng)快貼在我大腿根上的腳拿開,起身準備離開。
我輕輕向畫坊另一頭的白發(fā)老者鞠了一躬,這才推開了畫坊的大門。
臨走時南宮婉強行讓我加了她的微信,這才有些不舍的放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