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走了,臨走時,將那骨哨給了她,她說骨哨會給她答案。
云霓坐在床沿,細(xì)細(xì)把玩著手中骨哨,并未覺得有什么奇特之處。
屋外徹底黑了,盡管她仍被禁足,但識海里的信仰之力準(zhǔn)時的被那只鳳凰魂體吸收。
而觀一側(cè)的混元,仍舊沒有變化。
云霓原本想修煉,但這些日子她吸收了太多的綠色妖核,身體有種鼓漲之感,她怕再吸下去就炸了,所以這兩天不再吸收妖核,而是將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靈氣釋放出來,再吸收再放出,如此反復(fù),云霓覺得自己對靈氣的吸入速度更快更容易。
她以前吸收靈氣還需靠打坐,如今便是站著,都能吸收一點靈氣進(jìn)來。
巫青和她說過,修士運用靈氣的最高境界不是儲存多少靈氣,人體有限,而靈氣無限,如何將無限的靈氣放入有限的體內(nèi),便是將自己變作如這天地一般,讓靈氣進(jìn)得來出的去,到那時便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不過這些都是巫青自己的感悟,整個修行界卻沒人如此做。
云霓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修煉,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和外界靈氣親昵了不少。
她如今對靈氣吸收還算好點,但是掌控卻很薄弱,別人用靈氣可以御劍殺人,而她頂多做到御劍而已。
識海中的鳳凰魂體停止了吸收,云霓也從識海中退出來。
這一退,便是一驚,那只原本被她隨意放在床上的骨哨突然搖搖晃晃動了起來,隨著它的不斷抖動,那只骨哨竟然發(fā)出了有如嬰兒一樣的哭聲。
云霓連忙推至門邊,全身雞皮疙瘩隨著那陣陣哭聲紛紛立起來。
芙蕖到底給了她一個什么玩意?轉(zhuǎn)念一想這是修行界常發(fā)生的事,又平靜了下來。
這骨哨不知道什么原因,還在哭著,云霓靠在門邊,想著還是去看看,肩膀突然一沉,一只手搭了上來。
云霓緊繃的思緒因著這只手徹底喪失了理智,反手就朝來人扣去。
“是我!”流的聲音響起,云霓堪堪止住了就要戳到對面眼睛上的手,而后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又覺得哪里不對,看了看她,疑惑道:“你能進(jìn)來?”
“關(guān)的是你,又不是我!”流抱著手臂,好笑的瞥了她一眼。
云霓。。。。。。
“芙蕖找你干什么?”
“你能看到她來找我,不知道她找我干什么?”云霓也學(xué)著她,抱著手臂,斜睨著她。
“千里眼和順風(fēng)耳還是兩個人呢!她到底來干嘛的?”流翻了個白眼,目光落在了床上那個還在哭的骨哨身上。
“這是什么?”說著走過去,一把將它拿在了手里。
云霓走過來,也看向那骨哨:“她說要幫我離開這,看她的意思,好像和那司寇大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樣忠誠。”
流拿著那骨哨,聞言看向她:“你信?”
云霓搖頭:“她說的話并不足以讓我相信?!闭f著拿過那骨哨道:“不過她把這個留給我了,說會給我答案?她這答案應(yīng)該是為了讓我相信她的?!?p> 這骨哨還在哭,不過哭聲不大,只是低低啜泣。
“不許哭!”流看著它,低喝道。
話落,哭聲戛然而止。
云霓。。。。。。還可以這樣?
“你是什么東西?”流見見效,繼續(xù)道。
骨哨似乎很傷心,抽了一口氣,小聲道:“你們是誰?我姐姐呢?”
“你姐姐?”芙???
“我姐姐不要我了!”說著又哭了起來。
流再次低喝,那骨哨被嚇得再次停了哭泣,吶吶道:“你們是誰?是不是把我姐姐殺了?”
云霓看著它,說道:“你為什么說你姐姐不要你了?”
骨哨“啊”了一聲,顯然很慌張,片刻又委屈的哭了起來:“我就知道,她不要我,不愛我了。”
“你姐姐沒有不要你,只是出去辦事了,讓我們代為照顧你一下?!?p> 骨哨又“啊”了一聲,從哭泣變成了驚喜:“真的嗎?”
云霓“嗯”了一聲:“你一個骨頭,怎么會是芙蕖的妹妹?”
骨哨聞言聲音低了下去,吶吶道:“我以前也是人,只是后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