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翅膀硬了
宋星晚的心中一驚,雙眼卻正好和堪堪扶住自己的人對視。
“還好嗎?”
沈燁關(guān)切的看著宋星晚學校里面的風言風語,早都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朵里面,所以,他才急匆匆的趕過來。
好在他來的不算太晚。
意識到自己和沈燁的動作非常曖昧之后,女女顧不得身上的酸痛,連忙站好,跟沈燁保持一定的距離:“謝謝學長?!?p> 沈燁的名聲在學校里面,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宋星晚可不想因為自己讓沈燁被那些無趣的人無端揣測。
沈燁是個聰明人,自然感受到了宋星晚對他刻意的疏離。
不過他也并沒有直接戳穿,而只是對宋星晚關(guān)切的說道:“今天不是正常上課嗎?你怎么提著這么大的行李箱?要去哪里?”
宋星晚的腦子里亂糟糟的,被舍友從宿舍趕出來之后,宋星晚自然沒有地方去,她原本是打算先去教務(wù)處跟老師商量商量,能不能換一個宿舍的,倒是沒有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沈燁。
“我有一點事情……”
宋星晚看著沈燁關(guān)切的眼神,只覺得芒刺在背。
經(jīng)歷了傅承北那樣的人之后,自然非常會察言觀色。
她和沈燁,在剛剛?cè)雽W的時候就認識了,之后沈燁有意無意的示好,就已經(jīng)讓宋星晚明白,沈燁對她到底抱著什么樣的心思。
不過宋星晚卻從來不敢奢望,她能夠和,沈燁像正常情侶那樣在一起。
畢竟,跟在傅承北身邊的她,連一個正常的人都算不上。
“你一個女生,提著這么大的行李箱,上樓下樓都不方便,雖然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給你幫上忙,但是我至少可以幫你提行李啊。”
面對如此殷勤的沈燁,宋星晚非常固執(zhí)地搖了搖頭:“真的不用了?!?p> 傅承北的人說不定現(xiàn)在就在什么角落里面盯著他,如果這個時候,宋星晚接受了沈燁的幫助的話,那么無疑是把沈燁推向火坑。
誰知道傅承北那個瘋子到底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星晚,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其實關(guān)于你的那些流言蜚語,我基本上都已經(jīng)聽到了,但是你要相信清者自清,如果你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不管別人說什么,你都沒有必要放在心上……”
活在象牙塔里面的人,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帶著稚氣。
“謝謝你學長,我真的有事,就先走了!”
宋星晚還不等沈燁把話說完,就拉著拉著28寸的行李箱,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沈燁的視線。
“星晚!”
沈燁原本想要跟上去的,但是看到宋星晚決絕的背影,他又不由得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這個女孩子,明明看起來那么的溫暖,可是真正接觸起來,卻像冰塊一般,寒冷徹骨。
……
大學里的宿舍一般都是固定的,在學期中旬的時候想要換宿舍,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宋星晚去酒吧的事情,早已經(jīng)被傳得沸沸揚揚,差點鬧上了公共平臺,損害了學校的聲譽所以當宋星晚去教務(wù)處的時候,不僅僅沒有獲得換宿舍的資格,反而被教務(wù)處的老師狠狠的奚落了一頓。
最終宋星晚只能灰頭土臉地從教務(wù)處出來,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宋星晚跟傅承北這么多年,難聽的話早都已經(jīng)聽了幾百遍,教務(wù)處老師的那幾句話,還不至于讓宋星晚難過不已。
宿舍現(xiàn)在是回不去了,學校里面又沒有地方可以住,宋星晚翻遍了全世界,最終還是從錢包拿出了一張酒店的房卡。
看到上面“2056”的字樣時,宋星晚不由得扯了扯嘴角,這一張房卡還是傅承北某一天興起的時候,扔給她的。
雖然宋星晚真的很不愿意,在這個時候踏入和傅承北同眠過的房間,但是走投無路的現(xiàn)實卻只能推著宋星晚往前走。
畢竟,如果宋星晚不進入這個房間的話,那么,她今天晚上就要流露街頭了。
總統(tǒng)套房里面應(yīng)有盡有,比較小的六人間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可是宋星晚在一進去的時候,目光便不由得落到了那張兩米二的大床上。
某些不堪的畫面從宋星晚的眼前閃過,下一刻,宋星晚便毫不猶豫地轉(zhuǎn)過身,走向了沙發(fā),再也沒有看向那張床。
那張大床,仍舊是宋星晚進來時候的樣子,沒有一絲褶皺。
而宋星晚,裹著一條薄薄的毛毯,把自己蜷縮成一團,睡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只不過這一點矯情的舉動,就讓宋星晚自己都覺得無比可笑。
……
夜色撩人。
傅承北坐在車里,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燃燒過半的香煙,另一只手上,正拿著幾張照片,照片里面的主人公,手里拎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頭發(fā)散亂的披在身后,脆弱的就像一張一戳就破的白紙。
“宋總,小姐今天一回到宿舍就被他們的舍友給趕了出來,之后她準備去換宿舍,但是學校教務(wù)處那邊似乎也不是非常配合,最后小姐沒有辦法,只能先帶著自己的行李去外面的酒店住。而且,小姐現(xiàn)在在學校的處境也特別的艱難,好多人都對小姐說三道四的,您看——我們要不要去給學校那邊打個招呼?”
秘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傅承北就已經(jīng)厭惡的把那些照片扔到了秘書的身上:“你今天話很多,沒別的事情做了?”
秘書一聽立刻就慌張起來,忙不迭地在心中叫冤:明明是您吩咐我,不管小姐那邊有什么狀況,都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您的,怎么您這會兒就變卦了?
不過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說說,秘書急急忙忙的把從監(jiān)控上拍下來的照片塞到自己的口袋里面,假裝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督促著司機趕緊開車。
而后排的傅承北,則是把目光落到了自己指尖還在燃燒著的香煙上,眼前閃過了一片如同凝脂一般的肌膚,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目光逐漸變得復雜。
看來,他的這個小丫頭,翅膀真是硬了。
既然如此的話,他倒要看看,她能夠撐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