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七天假,阮魚一睜眼,就早已經(jīng)在異國他鄉(xiāng)了,此刻,腦子還很迷,不知道天南地北,更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不再睡一會兒?”
喬宸瑾的聲音可真是溺死個人了。
看著懷里迷迷糊糊的小姑娘,心里卻是滿滿當當?shù)摹?p> “這么快就到了啊?”
喬宸瑾調(diào)出日歷,阮魚開始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就繼續(xù)閉上了眼睛,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突然又睜大了雙眼。
“這是真的啊?”
喬宸瑾嗯了一聲,阮魚覺得自己的形象就是一只吃了睡,睡了吃的豬。
阮魚無奈的蹭著自己的頭,摩擦讓阮魚的頭發(fā)更加的亂糟糟的。
“阮魚,別亂動。”
阮魚身體瞬間的僵硬下來。
“別跑?!?p> 小姑娘尷尬的扯開嘴上的弧度。
偷偷的想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的小動作可真是分外的明顯。
本來依據(jù)規(guī)矩,訂婚宴其實就是普普通通的,但是邰、顧兩家這是具有儀式感的訂婚,給足了顧家的牌面。
顧知意是拒絕的,但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更何況自己還是孤零零的一條胳膊。
不過,這樣被重視,內(nèi)心還是格外歡喜的。
阮魚和阮念呆在一旁,默默的看著顧知意梳妝打扮。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都不是她們喜歡的方式,只能說,她們并不討厭。
邰逸洲平生第一次很緊張。
喬宸瑾和紀景舟看著好友這個樣子,除了笑之外,還是要去安慰安慰。
被邀請的沒有很多人,都是比較重要的客人,可是阮魚還是覺得要是自己站在那里的話,自己會非常非常的別扭。
“念念?”
“他們對我很好。”
默契讓阮魚沒有問出口,阮念都猜得到。
阮魚晚上回到房間,喬宸瑾還沒有回來。
收拾完自己后,還是不見人,剛打開門,就是一個醉眼朦朧的臭男人。
“喝了多少?”
喬宸瑾比了個手勢。
阮魚冷笑一聲。
“你這一點可不是一小點,而是一大點?!?p> 將人扶進臥室,阮魚覺得自己還剩下半條命,要不是喬宸瑾有意識,阮魚是真的覺得自己會一條命都沒有了。
“重死了,跟個豬一樣?!?p> “那你呢?”
“我當然是人了?!?p> 阮魚居高臨下,格外有氣勢。
喬宸瑾半睜開眼睛,盯著重影的阮魚。
“不,你是我的老母豬,我的?!?p> 阮魚都準備開始打人了,想了想,又放下了手。
幫喬宸瑾換好衣服,阮魚覺得就像是徒步爬了二十層樓一樣,她快要斷氣了。
坐在床邊,看著喬宸瑾。
看著那微微皺起來的眉頭,伸出自己的手,去抹平。
喬宸瑾第二天就是后遺癥,頭痛的不得了,輪到他,成了一個迷糊了,呆呆地看著阮魚。
其實,阮魚挺想笑得,畢竟,好不容易一次風水輪流轉(zhuǎn)。
“給,喝了?!?p> 喬宸瑾都不問是什么,就接過去喝光了。
“想回去嗎?”
“一般般。”
“那我們在這里再待幾天?”
“好?!?p> 異國小鎮(zhèn),別樣風光,阮魚覺得一年旅游一次,也算是真不錯的享受。
“喬宸瑾.”
阮魚打了自己的小腦袋。
【就這么一會兒,就不習慣了?!?p> 阮魚干完手里的特色美食,就回酒店了。
當一枝又一只紅色玫瑰遞到手里的時候,阮魚就已經(jīng)知道了,雖然很尷尬,但是卻也很甜蜜。
最后到了VIP總統(tǒng)套房的時候,阮魚總感覺自己要被花給壓死了。
她抱不動。
“阮魚,我不是個好人,遇到你的時候,我就私自的把你歸為于我的,我很抱歉?,F(xiàn)在,我想正式的邀請你和我共度余生,你愿意嗎?”
“喬先生,你可真老套?!?p> 喬宸瑾的心咯噔一下。
“不過,看在你如此誠心誠意的份上,我愿意?!?p> 一霎那,喬宸瑾的眼睛里是繁星萬千。
“阮魚,我們有時間去辦個婚禮吧!”
“好。”
阮魚接過來喬宸瑾手里帶著肉塊的叉子。
喬宸瑾現(xiàn)在就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面,軟綿綿的,總感覺有些不真實。
他一直問,阮魚就每一次都耐心的去回答。
酒精大概是真的有毒,不然為什么阮魚現(xiàn)在覺得自己無藥可救了呢!
阮魚看著喬宸瑾越來越近的距離,心在靠近,身體卻不自覺地拉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但是,她怎么逃得開呢!
第二天中午,阮魚才昏昏的打開眼睛,連動都不能動了。
身邊的人將自己箍得緊緊的,阮魚都害怕自己要缺氧而死了。
喬宸瑾的眼睛里太過洶涌的情感,讓阮魚抱怨都無法說出口。
微微動了一下,就只聽見男人嘶啞的聲音。
“阮魚,乖,不要亂動?!?p> 阮魚真的很聽話,沒有動,甚至連呼吸都慢了好幾分。
無疑,剩下的幾天,阮魚都差不多是在床上度過的。
最近,喬宸瑾很是郁悶,自家老婆睡都不咋愿意和自己睡一起了。
喬宸瑾摸了摸鼻梁,自己貌似、差不多也沒有太過分吧!就是些許的沒有節(jié)制而已。
阮魚要是聽到了,就只有呵呵噠這三個字了。
陽光灑在阮魚的身上,溫柔的不像話,無名指的戒指閃閃發(fā)光,真是一道格外讓人銘記的風景。
事實上,喬宸瑾真的記了很長時間,直到老去,直到死去。
少年時代的心動,至死不忘,
阮魚平平無奇的前半生里,因為喬宸瑾的出現(xiàn),竟然也波瀾壯闊的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