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就響在耳邊,唐棉轉(zhuǎn)過頭去,正好看到許柏然目光看過來。
她眼里的呆愣被他盡收眼底,可能是完全沒想到他會拍下,而且還是以這么高的價格。
唐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里仿佛堵了一口氣,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等到最后出了會場的時候,她看著許柏然手里提的那副畫,還是有點(diǎn)不敢相信,他竟然花了三千萬買了她的畫。
她默默地上了許柏然的車,車外,唐玉看著許柏然,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畫。
然后可惜地嘆道:“哎!真可惜,我沒有拍到?!?p> 許柏然一個冷眼掃過去,只不過唐玉并沒有收斂,他又問道:“我說柏然,你這副畫到底是誰給你畫的?最關(guān)鍵的是還到了拍賣會上來了?!?p> 許柏然打開車門,直接上了車,根本懶得搭理他。
他一上車,便把手中的那副畫遞給唐棉。
她側(cè)過臉來,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許柏然挑了挑眉頭,說道:“拿著?!?p> 唐棉接了過來,本來不重的畫,這會拿在手里,頓時感覺沉甸甸的。
她心情這會也十分的沉重。
許柏然會重金拍下這副畫,很明顯,他知道這副畫里的人是他自己,而且他知道,能畫他的人只有她一個人。
他側(cè)過眸,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捧著那副畫的樣子,他斜眉微挑,勾唇道:“不用這么小心,碰不壞的?!?p> 唐棉轉(zhuǎn)過頭,便對上他略帶取笑的眼神。
她白皙的臉蛋微紅,只感覺有些尷尬,這會又是兩個人獨(dú)處,唐棉有些怕他興師問罪。
比畢竟她當(dāng)初也只是覺得這副畫很好看,而且也沒正臉,就拿去投稿了。
卻沒想到最后會和他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拍賣會上。
可能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尷尬的事情了。
“你為什么花這么多錢買這副畫?”
三千萬,這個數(shù)目來買一副沒有多少價值的畫,唐棉在是對錢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但是也覺得這個舉動有些任性了。
許柏然看著她一副十分不理解的模樣,他笑了,隨即低聲問道:“你是覺得你的畫不值這么多的錢,還是畫里的人不值這么多錢?”
唐棉倒是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她只是愣了片刻,便聽出了他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你覺得我會把我的畫讓別人買走?”他話語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又說道:“你知不知道最后那個和唐玉競拍的人是一心藥業(yè)的董事長兒子?!?p> 唐棉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她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一心藥業(yè)的董事長兒子前段時間才離了婚,因?yàn)楸黄拮幼郊樵诖?,那個小三是個男人。”
唐棉終于明白什么叫作用最平淡地語調(diào),說出最令人震驚的話了。
她把懷里的畫抱得更緊了些,頓時明白了為什么許柏然花這么大的價錢買下這副畫了。
這要是被那個男的買回去……
再做什么茍且之事!
唐棉根本不敢想象,只覺得光是想一下都是對許柏然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