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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大寶劍

重生之我是大寶劍

我是你張老師 著

  • 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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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1-01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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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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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冢中劍

重生之我是大寶劍 我是你張老師 2981 2020-12-31 23:43:26

  這……是哪兒?

  我身處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伴隨我的只有寂靜和恐慌。

  我想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我似乎沒有眼睛。

  我想張嘴吶喊,發(fā)現(xiàn)我似乎無口可言。

  我想做個深呼吸冷靜一下,發(fā)現(xiàn)我剛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嘴,做不出深呼吸這種操作。

  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慌得一批,想要走動一下,摸摸四周——這回我發(fā)現(xiàn)我甚至沒有了手腳。

  我特么到底變成了什么?蚯蚓?蚯蚓好歹能蠕動,我卻像木頭一樣,什么也做不了!

  等等,不是木頭,好像是……廢鐵?

  呸,什么廢鐵,不許我這么說自己,我……嘿!

  在我驚慌失措之時,我的身體似乎迸發(fā)出一圈像是音波探測似的東西,照亮了四周。

  一切都是灰白的,沒有顏色,只有輪廓,像是超聲波成像。

  四周是一個狹窄的空間,很狹窄,狹窄到只能容下一個棺材——我知道了,我正在一個墓室里。

  釋放出波的中心,也就是我本人,就在棺材之上。

  等會兒,不是我本人,是……我本……劍?

  我是一把劍?

  劍身直而寬,劍格很窄,木制的劍鞘上刻滿我看不懂的花紋,形制上像是漢劍,保養(yǎng)的很好,雖然落了灰,但一點兒沒生銹。

  嗯,行吧,我不是木頭,而是一塊廢鐵,WDNMD。

  上一秒,我還是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年輕有為的社畜,日日996,天天修福報,為了能讓老板年底買一棟新別墅而努力奮斗。

  一覺起來,就變成了一把破銅爛鐵,躺在棺材板上無所事事。

  不過就身價上來說,我似乎比以前強多了——起碼重要多了。

  行吧,等吧,等一個年輕美麗的考古小姐姐把這破墓挖開,柔荑輕撫我的劍身,愛不釋手的把我捧出去,讓我重見天日,然后被放在博物館的玻璃窗里,供人們拍照,驚嘆,在一年以后無人問津,和三年兩月里很少見的稀稀拉拉的游客們相顧無言。

  這很正常,埋我的這個墓室還沒我大學舍友他們家的祖墳豪華,意味著這不是什么大墓,我出去以后也不會受到越王勾踐劍那樣的待遇。

  嘖,生不能為后浪,死不能為神兵利器。

  我可太難了。

  于是我開始發(fā)呆,畢竟我也沒什么事可做,墓主人也從沒顧及過陪葬品的感受,沒往自個兒墓里放個表或者電視機什么的。

  不知過了多少天,也可能是多少年,在我照例百無聊賴的放出超聲波掃描周圍的時候

  墓室上面的土,動了!

  來了來了,我要出土了!昭示天下,為考古事業(yè)獻身的時刻到了!

  一團土疙瘩掉下來,砸在棺材上。

  從土里漏出來的不是鐵鍬,也不是洛陽鏟。

  而是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

  一只狐貍!

  狐貍?我苦等了這么久,就等來一只給自己蓋祖宅的狐貍?

  算了,也行吧。起碼有個伴兒。

  那只紅狐貍開始把這兒當家,日落而做,日出而息。這似乎是只公狐貍,因為他沒過多久就開始往家里領(lǐng)小姑娘,當著我的面,沒羞沒臊地開始繁衍生息。

  狐貍生了一窩又一窩,狐貍的成年期在十五個月左右,兩歲到四歲是繁殖的高峰期——在看了許多次四世同堂,大概二十多年后,我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

  我有聽覺,但是沒有嗅覺。

  棺材旁邊的狐貍屎堆成了一小坨,我卻沒有聞到任何異味兒。

  也算好事兒。不過,小家伙們,你們拉屎時候能不能顧及一下我的感受?你們不光在我臥榻之側(cè)酣睡,交配,四世同堂,你們在我臥榻之側(cè)拉屎??!

  劍也要講衛(wèi)生的好嗎?

  一只小狐貍崽子蹦到棺材板上,大眼睛好奇地眨呀眨,毛茸茸的小爪子試探地碰了碰我。

  這是最早那只狐貍的第七代子孫,一個小丫頭,姑且叫她小七吧。

  防熊孩子是百年大計。雖然她聽不到,但我還是自顧自地呵斥著:

  “小崽子,你要是敢在我身上拉屎,我就把你的尾巴劈下來當劍穗兒,明白嗎?”

  小狐貍受了驚嚇,原地蹦起一尺高,從棺材上掉了下去。

  嘿,算你識相,還好我……

  等等,

  這小家伙……能聽懂我說話?

  我欣喜若狂,十多年了,終于能滿足一下自己的表達欲了!

  “小家伙!你能聽到我說話?”

  “啾!”

  小家伙跳上棺材,叫喚著,大眼睛眨呀眨。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終于能有個玩意兒陪我嘮嗑了!來來來,快過來!”

  小七壯著膽子走過來,小爪子試探性的碰了碰我的劍鞘。

  “別怕,我不會動的,也不會傷害你噠!”

  話一說出口,我就后悔了。

  小癟犢子意識到我不會動之后,立刻有了底氣,爪子推著我的劍鞘,讓我在原地轉(zhuǎn)呀轉(zhuǎn)——

  “停!停下!我要是掉下去就掉在你祖祖輩輩的便便堆上了!與其讓我掉進那里面,我寧愿被融了,回爐重造成小姐姐內(nèi)衣上的鋼絲圈!”

  萬幸,這個小癟犢子還算有點良知,沒有繼續(xù)把我推進身后惡臭的懸崖。

  她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劍柄,繼而臥在我身上,瞇上了眼睛。

  十多年了,我頭一次感受到溫暖的溫度和毛茸茸的觸感。

  這感覺真不錯。

  小七還小,母親去捕獵時,她就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們窩在洞里。其他的小崽子似乎聽不到我說話,只有小七,常常挨著我趴在棺材上,聽我講故事。

  “小七,狐貍怎么叫?”

  “啾!”

  “錯啦!是‘大楚興,陳勝王’!”

  “啾?”

  小七歪著頭,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疑惑。

  “……切?!焙筒欢5募一锿婀?商珶o趣了。

  于是我不得不給她從頭開始講,從商鞅變法到秦王掃六合,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到霸王別姬,到……

  在我講到孔融讓梨,并對該行為給出高度評價的時候,小七不屑地撓了撓脖子。

  于此同時,我們頭頂上的土,動了。

  一窩小狐貍嘰嘰喳喳的叫起來,慌作一團。

  “小七,躲起來!”

  我叫著,看到一把鐵鍬,挖穿了墓室頂端。

  泥土和石頭簌簌落下,砸到我身上。還好,我感覺不到痛。

  “找到了!”

  一個大漢從坑里跳下,落在棺材邊上,踩了一腳的狐貍屎。

  “艸!”男人罵著,拍了拍身上的土,看向我,眼里滿是貪婪。

  “嘿,找著了,莫大師的劍……”

  他把我捧起來,粗糲的手撫摸著我的劍鞘,讓我感覺渾身膈應(yīng)。

  手往上移,握住了我的劍柄。

  我……

  看見了!

  一望無際的黑暗突然消失,變成了一片昏暗但能看清色彩的墓室。

  棺材邊上,一只大手握住劍柄,緩緩拔出,露出冷冽的六面劍身。

  那把劍,是我。

  那我此時此刻是在?

  潮濕感,陰冷感,小狐貍們嘰嘰喳喳的叫聲,還有狐貍窩的惡臭……闊別十多年的五感,一股腦的向我襲來,讓我措手不及。

  我明白了,我在共享那個男人的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和味覺!

  重新?lián)碛腥祟惖母兄芰Γ媸翘袅耍?p>  “棺材呢?”

  頭頂上傳來喊聲,應(yīng)該是這個男人的同伴。

  大漢收劍入鞘,把我綁在腰間,用鐵鍬撬開那具棺材。

  我也挺好奇,我陪伴了這么久的墓主人,到底是什么樣子。

  棺材揭開,沒有想象中的枯骨,只有一件白袍靜靜的躺在棺材里。

  衣冠冢?

  “衣冠冢!”大漢喊著,和自己的同伴溝通,“有一件白袍,用帶上去嗎?”

  “不用了,一件破衣服而已,上來吧老三!”

  衣冠冢?

  我特么辛辛苦苦在這墓里陪了你二十多年,結(jié)果棺材里就一件袍子?

  墓主人有病吧!尸體都不在還有必要搞什么陪葬品嗎?劍不需要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夷耆A敗我青春,靠!

  “臥槽!”

  老三大叫一聲,我也感到一陣痛感從老三的腿部從傳來。

  痛覺都能共享,嗯——也不知是好是壞。

  老三低頭看去,一只小狐貍正咬著他的腿。

  是小七,小丫頭看到老三要把我?guī)ё?,便挺身而出,想要保護我!

  “老三,怎么了?”

  頭頂傳來喊聲,聽起來很緊張。

  “沒事兒,一窩小狐貍。”老三回答道,一腳踢開小七,獰笑著,“等我一會兒,我把這幾張皮剝了,能換一兩銀子呢!”

  “啾!”

  小七怕的瑟瑟發(fā)抖,但仍然沒有退卻,站在老三身前,奶兇奶兇地叫著。

  “小七,躲開!我沒事的!”我焦急地喊著,眼看著男人舉起鐵鍬,就要砸向小七,卻什么也做不到。

  “別他媽動她!”我吼著,恨不得從劍鞘里蹦出來,給這孫子來上一刀。

  老三的身子僵了一下,繼而緩緩放下鐵鍬,呆了幾秒,不再去理會小七。

  嗯?他聽到我說話了?

  不對,他沒有一點兒驚訝,反倒是有點精神恍惚,怔怔地朝墓道走去。

  我突然有個大膽的想法。

  雖然不能控制他的身體,但我似乎能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他的想法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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