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瑾抬頭看了眼她,忽而視線微凝,緊緊盯著她的臉,仿佛要把她看出一朵花來。
虞夕以為他在看她臉上的疙瘩思考醫(yī)術(shù)之法,便將外面的斗篷脫掉,以便他能看的更加清楚,從而更快地幫她解毒。
良久,封瑾收回目光,得出結(jié)論,語氣微涼,“公主乃是頑疾,需要長期療養(yǎng)!”
頑疾?
虞夕皺眉,一雙眸子微微流轉(zhuǎn),風(fēng)情盡顯,卻不自知,她啟唇,“頑疾與中毒有關(guān)聯(lián)?”
她怎么感覺面前這個少年在誆她?
難道是個庸醫(yī)?
或者修行不到家胡謅的?
只是……看著少年沉靜無波的眸子,她心里罪惡感突生,人家替她看病,她怎么能懷疑呢。
再說了,不管是原主還是她,都沒有得罪面前的人,他不應(yīng)該診斷錯誤。
“本宮沒別的意思,就是……”
她有意解釋幾句,卻不知從何開口。
封瑾點頭,“公主不必多言,你的毒鄙人有把握治好,不過卻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若是公主不愿,還是另尋高明!”
說著便要離開。
虞夕傻眼了,她沒說錯話吧?
他就要走?
這怎么可以,她還沒解毒呢。
“你別走!”
情急之下,她抓住了封瑾的衣袖,聲音稍微軟和了些,“你治好本宮,本宮賞你黃金百兩!”
“宿主,這個世界只有他能救你,你可得抓好了。”
小五也在虞夕面前提醒。
“我知道!”
她回復(fù)小五。
隨后視線落在封瑾身上,這家伙個子挺高,站起來她都有點抓不住。
封瑾低頭看了眼她的手,嘴角輕勾,也或許本就是天生笑弧,令人心曠神怡,只是他氣質(zhì)清冷,讓人窺探不清神色。
“既是公主誠心求醫(yī),我也不會拒絕?!?p> 他復(fù)又坐下,淡淡抬頭開口,“公主這毒已侵入骨髓,倘若在一月內(nèi)不解,恐有性命之危?!?p> 虞夕皺眉,這么嚴(yán)重?
“那神醫(yī)你可有妥善的法子?”
封瑾眸光微爍,里面劃過一絲灰暗的光芒,垂首低眸,“我剛才說過,只要公主配合,把握十足。”
虞夕松了口氣,“需要多久?”
封瑾開口,“兩月之久?!?p> 這么久?
虞夕道,“可有法子快些去掉表面的疙瘩和水泡?”
她真的不想頂著這副恐怖的樣子示人,這讓她苦惱自卑,她要她的盛世美顏!
封瑾唇角輕揚,“倒是有個辦法去除表面痕跡,但是內(nèi)里還需長期調(diào)養(yǎng)。”
虞夕眸子一亮,“什么?”
竟然真有這種法子,她心下一松。
封瑾傾身而來,主動拉進與她的距離,虞夕愣了愣,往后仰去,被他摟住腰肢。
明明看著消瘦,可力道卻如鐵一般剛勁,虞夕不反抗,她怎么感覺面前這個封瑾怪怪的?
他朝著虞夕緊緊貼過來,嘴角放在她的耳垂旁,氣息滾燙,熱浪濤濤,他暗啞聲嗓,“我曾做過十年藥人,以千百種靈藥浸泡身軀,倘若公主愿意與我坦誠相待,必能解掉一半藥力,當(dāng)然,外面的疙瘩和水泡會自然脫落下來?!?p> 虞夕瞪大眼睛。
大兄弟你確定沒瞎?
她這樣的都下得去嘴調(diào)戲?
噗!
小五忍不住笑了,“宿主,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桃花運是越來越好了?!?p> 虞夕哼哼,“這家伙不是眼神不好就是腦子卡帶了?!?p> 她滿臉疙瘩全身惡臭都能勾起他的欲望,難道無意間她變成了萬人迷?
一想到那么多人想要置她于死地,她又覺得不可能。
“大膽!”
她推開封瑾,臉上帶著怒火和威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