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對啊,雖然他的確有惡行,但至少站在你們的立場,他怎么也算是個英雄吧?”
灰叔的肯定,讓凌辰更加疑惑,如果這是別的村子委托,他還覺得正常。
“他讓你們不再受壓迫,你還想讓我們出手整頓他?”
但再怎么說,也不可能輪到踏摘村的人,來‘大義滅親’。
雖說不喜歡欺壓他人的惡霸,但凌辰自問:
若自己是對方,若受到欺壓的是凌堯族,而自己又擁有了實力,那么他也會如此。
對于凌辰的疑問,灰叔似乎早有預(yù)料,搖頭苦笑著,繼續(xù)補充解釋道:
“少俠有所不知,若只是如此,那我們自然感謝他?!?p> “可他讓我們村里人修的,是邪功??!”
說到這里,灰叔臉上的苦笑,也變成了苦澀。
“這功法的修行法門,以雙修采元陰為主!修煉的人如果不與女子同房,則修為難以寸進?!?p> 也不做隱瞞,灰叔一五一十的給凌辰幾人,講述著牛冬所給功法的事實真相。
“當然,其實僅僅是這樣還好,大不了讓村里人,都討個老婆就是了?!?p> 只是說了這么多,凌辰依然沒有解開疑惑,畢竟雙修的功法也不算少。
甚至于他這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公子哥,都能說道出幾個,有名的雙修大宗來。
“但修煉這功法,有個能快速提升修為的捷徑,那就是去不斷采集,處子之身的女子元陰!”
而灰叔似乎知道凌辰所想一般,接著就講述了這個功法的獨特性。
“就因為這一點,我那族兄為了穩(wěn)固地位、修為?!?p> “每年都要其他村的人,上貢處子之身的少女,以供他修煉。”
說完功法的獨特,灰叔又接著說到,因此而產(chǎn)生的后果。
“甚至這一兩年,他和他兒子,都只采處子的元陰用來修煉!”
“他倆享用完,就會給他那一脈的族人,繼續(xù)采擷?!?p> “而那些村子里,也都有他布下的眼線。”
“村民們又不敢跑,若是跑了一個,牛冬就會殺他全家!”
“若是拖家?guī)Э?,那就更沒可能逃離?!?p> 到此,牛冬父子二人所做的一切,灰叔再沒有隱瞞。
說完前面的一大堆,到這里,他才算是說出了,牛冬父子真正的惡行。
“這兩年來,其他幾個村的人,那是叫苦連天!”
“可是就連本縣的縣老爺,也都成了他的后臺!”
“可以說,只要他不過分的招搖,搞出太多的人命,基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已經(jīng)開口說到這,灰叔似乎也不再任何顧忌,一臉義憤填膺的,把一切都抖落了出來。
“請你們來,我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講述完牛冬父子的罪行,灰叔臉上苦澀之意更濃。
“因為我知道,村里的人,若是再這樣下去,就離毀滅不遠了!”
“我那個侄兒,也就是帶你們進村的牛大膽?!?p> “現(xiàn)在也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往城里的青樓跑!唉……”
但是,當灰叔把一切都講完后,他苦澀的臉色中,也多了一分輕松。
“原來是這樣,行,交給我們了!”
聽完這一切,凌辰也是怒從心起,收起隨意的態(tài)度,站起身來一口應(yīng)承道。
“嗯,我們會先調(diào)查一下,情況屬實的話,我們會動手的?!?p> 而坐在一旁的木清言,看到凌辰一口就應(yīng)允下來,趕忙補充了一句。
畢竟在木清言看來,按照他們的宗旨,如果不調(diào)查就動手,那就只是別人手中的棋子,而不是所謂的殺手。
“也對,是需要調(diào)查一下……”
木清言的補充,也提醒了凌辰,讓后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摩挲著胸前的琥珀。
剛才他只顧憤怒,卻并未考慮灰叔所言的真實性。
“這是自然,接下來,如果幾位少俠,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地方,都可以問我?!?p> 不過,對于木清言與凌辰的反應(yīng),灰叔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不快。
“當然,幾位少俠也可以不經(jīng)過我,親自到村里去了解?!?p> “至于各位少俠的身份,我會說你們是我遠房的侄子?!?p> 反而一副就該如此的模樣,極其配合的回答道。
“灰叔!灰叔!牛小天他們,帶著人朝咱們這來了!”
幾人剛交談完,牛大膽就慌慌張張的沖進宅院,對著樓閣內(nèi)大聲呼喊道。
“這……想必是幾位姑娘進村時,被那牛小天的跟班瞧見了?!?p> 聽到牛大膽的呼喊,灰叔臉色不由得一變。
“幾位姑娘如此貌美,那些小子怕是早就動了賊心,于是說動了牛小天上門?!?p> 甚至立馬就分析出來,牛小天此刻來此的目的。
“這樣吧,幾位少俠先去樓上小坐,我來應(yīng)付這牛小天!”
想到牛小天與他爹的手段,灰叔忍不住心里有些發(fā)憷,連忙叫幾人上樓躲藏。
甚至都忘了,這幾人本就是他搬來的救兵。
“不必了灰叔,正好我們需要調(diào)查一下,這牛小天等人,是否如您所說那般?!?p> 只是灰叔擔憂的提議,卻被木清言擺擺手拒絕。
“正面接觸,也能方便我們了解?!?p> 拒絕了灰叔的好意后,木清言又緊接著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那牛小天如果,還沒有見到三位姑娘的仙容,尚還可能賣我個面子,但若是見到了……”
灰叔的確知道,木清言的話,是這么個理。
“按他的脾性,若得不到幾位姑娘,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也阻攔不住?!?p> 但灰叔對牛冬父子二人,也是早已驚懼交加。
一時還難以改變印象,于是繼續(xù)勸說著木清言她們。
“放心吧灰叔,不會有事的,我們待會兒只說是您的親戚?!?p> “也只是試探一下這個牛小天,不會動手的。”
這次回答灰叔的,不再是木清言,而是拍著胸脯,一臉自信的凌辰。
凌辰寬慰了灰叔一句后,還不忘說了句,讓灰叔多少安心了一些的話。
“這……唉,既如此,我便不再多勸了,幾位少俠多加小心吧?!?p> 對于凌辰幾人的執(zhí)著,灰叔也無法再勸誡什么。
只是愣了一下,嘆了口氣,這才勉強答應(yīng)。
“灰叔!聽說您家里來親戚了?還是幾位妹妹,怎么也不與我引見一番呢?”
樓閣內(nèi),灰叔才剛剛同意,接受凌辰幾人的做法。
樓閣外,就傳來了一道青年的話語聲。
“小天侄兒來了?這幾個孩子,是今日剛到咱們村,灰叔哪里來的時間介紹呢?”
回應(yīng)著牛小天的話,灰叔故作平靜的走了出來。
“不過你既然來了,就認識認識,他們也是我遠房的侄兒輩,論起來也與你是同輩?!?p> 接著,灰叔又指了指身后的凌辰幾人,說道。
“哈哈,我就開個玩笑,灰叔?!?p> 牛小天一副春風得意的笑容,言語雖然有些禮節(jié),語氣卻沒有絲毫在乎。
“這幾位,想必就是我的遠房堂妹了吧?不錯!不錯!真是太不錯了!”
但當他看到凌霜兒三女,兩只眼睛立刻看得發(fā)直,卻找不出任何合適的形容詞。
只能連聲說著‘不錯’,毫不避諱的表達著自己的滿意,和欲望。
在他看來,眼前的凌霜兒三女,簡直是他見過最美的女子。
“小天你說什么不錯?灰叔不明白?!?p> 灰叔雖然知道,凌霜兒幾人的仙容美貌,絕不是他們這些地方的鄉(xiāng)野村姑可比。
但也只能揣著明白,又裝著糊涂的問道。
“灰叔啊,咱們兩家一直親近,您老也是咱村里的二把手?!?p> 只是這牛小天,也不是好糊弄的,他完全沒有理會灰叔的問題。
“這幾位堂妹既是遠房,那與我的血緣怕也是稀疏了不少?!?p> 反而扯到了什么,與剛才的對話沒多少關(guān)系的,血緣親疏的事情上。
“今日既然有緣得見,不如讓我和幾位妹妹的血緣,再濃上一濃,也讓咱們兩家親上加親呀,灰叔?!?p> 并且,牛小天僅僅只是鋪墊了兩句,緊接著就將自己的意圖,說了個明白。
完全沒有絲毫的顧忌。
“小天,你說什么呢!不行!”
聽到牛小天如此不遮掩,灰叔也是來了火氣,也不再與牛小天打太極,直截了當?shù)木烷_口拒絕道。
畢竟再怎么說,他也是牛小天的長輩,在村里也有些威望。
“灰叔不用擔心,我不會嫌棄幾位妹妹的!放心吧!”
但牛小天聽到灰叔的拒絕,卻也不氣惱,反而故意曲解了灰叔的意思,回應(yīng)道。
并且他這么一說,似乎灰叔的拒絕,倒成了是因為害怕,凌霜兒幾女配不上他。
“那個光腳的妹妹,今晚就咱們倆先親上一親,明晚再輪到……”
牛小天沒再等灰叔回答,直接抬手指向三女中,身姿與容貌,都已經(jīng)開始逐漸長開的凌霜兒。
臉上帶著充滿欲望的笑容,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
他并不害怕灰叔的拒絕,也完全可以將灰叔的話當做放屁,只要他想的話。
但他那勢在必得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一道黑光剎那間劃過。
牛小天滿臉色相的表情,瞬間被凝固,緊接著接著頭身逐漸分離,腦袋滑落在地。
咚。
伴隨人頭落地的悶響,流墨回到凌辰身邊。
渾身散發(fā)陰寒的殺氣,凌辰看著地上的尸體,冰冷的開口:
“調(diào)查結(jié)束,任務(wù)開始,第一個任務(wù)目標已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