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聽了這話頓時一喜,今天可是來了許多有頭有臉的人家,若是訂婚宴就這么取消了,他們晏家豈不是成為所有人眼中的笑話。
她可不能讓這種事發(fā)生。
因此她拉住了周然,一臉愧疚:“是我沒有教好他怎么處理這些事。你也知道,像咱們這種家庭,總會有那些想要走捷徑的女孩子想要攀附上來的。”
周然點點頭,覺得她說得有幾分道理。
寧清見她有幾分松動,連忙給晏淮安使眼色,讓他勸勸沈輝。
可不能讓沈家人就這么一走了之。
晏淮安知曉事情的輕重緩急,瞪了兒子一眼,便一臉慚愧地走到沈輝面前。
“老沈,咱們幾十年的朋友,我肯定不能坑你。咱們先把這訂婚宴繼續(xù)下去,日后若是還有這種事,我會給你一個解釋的?!?p> 沈輝心中雖有不滿,卻也知道今日之事不能輕易取消。
他看了一眼女兒,問道:“珈珈,你怎么想?”
沈珈寧暗道晏云洲狡猾,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么。
她若是執(zhí)意要解除訂婚宴,那晏淮安夫婦肯定會覺得她不識抬舉,她想要的效果就打不到了。
沈珈寧思索著沒有開口,沈知行卻說話了。
“珈珈,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不要怕?!?p> 沈珈寧看向沈知行,心頭微熱。
想了想,她看向晏云洲,緩緩開口:“你當(dāng)真和那江若初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一時間,其他人都看向了晏云洲。
晏云洲置若罔聞,只盯著沈珈寧。
“珈珈,我只是你的人?!?p> 饒是沈珈寧有心理準備,也被這話撩得心動了半拍。
她斂住心神,在心中罵了一句渣男果然花言巧語。
寧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拉著周然竊竊私語:“年輕人就是直接?!?p> 周然見狀也放下了心中的偏見,笑著點了點頭。
晏云洲是她看著長大的孩子,從小就長得好,學(xué)習(xí)成績也好,畢業(yè)后跟著老晏打理公司也做得有聲有色的。
這孩子向來冷言寡語,一心一意撲在工作上,怎么看都不像那種會和別的女人亂來的人。
而且剛剛聽老晏老婆說,等訂婚宴后老晏就準備退休了,要帶著她去環(huán)游世界,到時候公司就都是晏云洲的了。
這么好的女婿,她可不打算讓給別人。
想到這,她便開口了:“珈珈,只是訂婚而已。接下來咱們就看云洲的表現(xiàn),要是表現(xiàn)不好了,咱們就告訴你伯父伯母。”
晏淮安夫婦聽了這話,笑著幫腔:“就是,他要是敢做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來找我們,我們肯定給你做主?!?p>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珈寧再不答應(yīng)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反正她的目的是要讓晏家人對她愧疚,訂婚就訂婚吧,又不是結(jié)婚。
“那你可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哦。”沈珈寧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晏云洲卻好似沒聽懂她的話中話,含笑答應(yīng)了。
沈知行還想勸妹妹再考慮考慮,卻被母親拉到了一旁。
“不許搞破壞。”周然掐了兒子一把。
沈知行只得委屈巴巴地看著這場訂婚宴順利地舉行下去了。
來訪的賓客紛紛稱贊二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聽得沈珈寧在心中不停地翻白眼。
她和這渣男有什么般配的,她可不像讀者那樣眼瞎。
好不容易熬過這難捱的訂婚宴,沈珈寧立刻逃回了沈家,不給晏云洲半點送她的機會。
躺在床上,沈珈寧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劇情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難道是因為她的出現(xiàn)嗎?
可是目前為止她一直都是在按劇情走的呀,為什么晏云洲會和江若初鬧翻了呢,這兩人可是官配啊。
想不明白,沈珈寧便懶得去想,先睡上一覺再說。
第二天醒了,沈珈寧懶洋洋地爬起床下樓吃早飯,看到坐在客廳的晏云洲,她打到一半的哈欠猛地停了下來。
“你來我家干嘛?”
一大早就看到這個渣男,沈珈寧美妙的心情立刻消失得一干二凈。
“自然是來看我的未婚妻的?!标淘浦扌χ?,絲毫沒有被人嫌棄的覺悟。
沈珈寧:“……”
這話把她懟得無話可說。
她干脆把他當(dāng)成空氣無視掉,沖著廚房喊道:“王媽,我的早餐呢?!?p> 王媽一聽這話立馬回應(yīng)道:“馬上好?!?p> 沈珈寧這才慢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等著享受自己美好的早餐。
只要不去想書里那些劇情,吃飯的時候眼前有個養(yǎng)眼的男人,還是挺下飯的。
“來咯,小心燙?!蓖鯆尠研迈r出爐的灌湯小籠包送了上來,掀開其他蒸屜還有無骨鳳爪、蝦餃皇和一個茶葉蛋,外帶一杯現(xiàn)磨好的豆?jié){。
沈珈寧看著熱氣騰騰的早點,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好香?!?p> “小姐喜歡就好。”王媽高興得合不攏嘴。
平時小姐只吃面包吐司之類的西式早餐,總是讓吳大姐做,她一點用武之地也沒有。
沒想到昨日小姐忽然轉(zhuǎn)了性子,說早上要吃傳統(tǒng)的早點,她高興得不得了。
沈珈寧美滋滋地吃起了早點。
以前上班哪有功夫慢慢吃早餐,都是狼吞虎咽的就解決了,更多時候直接就不吃了,哪像現(xiàn)在這樣可以細細品嘗啊。
“珈珈胃口真好。”一直沒有開口的晏云洲終于說話了。
“你要是不說話我胃口會更好?!鄙蜱鞂幇敕趾媚樕疾豢辖o這家伙。
晏云洲挑眉,他怎么覺得他這位未婚妻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
王媽見兩人劍拔弩張,連忙退了下去,她可不敢摻和小姐和晏家大少爺?shù)氖隆?p> 客廳里一下就只剩了他們兩個人。
“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討厭我?”晏云洲起身,走到了沈珈寧身邊坐下。
沈珈寧皺眉,將晏云洲前邊的早餐挪到了自己這邊。
晏云洲:“……”
他看起來像是很餓的樣子嗎?
沈珈寧咽下口中的湯包,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可以把好像兩個字去掉?!?p> 晏云洲聽了臉色不變,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了幾下大理石的餐桌,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響聲。
“吵死了。”沈珈寧不忿地抬頭。
這人真煩,她都已經(jīng)無視他了,他還非得在這找存在感。
晏云洲無視了她厭煩的眼神,篤定地說道:“你不是沈珈寧。”
橙子喝橙嘰
沈珈寧:完了,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