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憶望著窗發(fā)呆,卻不知有人看他發(fā)呆而發(fā)呆,
他并沒有多么的高大,也沒有多么的帥氣,就好像青春期電影里的各類配角一樣,或許有著可以稱為小帥的顏值,但是秦安憶的小帥稍微有些偏向陰柔,因為他有著美人尖,以及一雙仿佛會說話的狐眼,
可是他卻并非矚目的【主角】,可是這些他也并不在意。
十七歲的秦安憶和二十三歲的秦安憶比起來,少了成熟的氣質(zhì)與混蛋的劣根性,多出來的卻是純真與善良,此刻的秦安憶,還算是個···品德高尚的少年。
雖然被孤立,可是他知道,他也是有朋友的。
下課鈴響起,他的兩只手臂扒拉在欄桿上,百無聊賴的看著操場上的學(xué)生,而在他身邊的則是他的發(fā)小奚瑞萱。
名字可能看起來像是女孩,可是奚瑞萱是個男的,身高一米八三,說不上多帥,但也算一表人才,就是眼睛很小,看起來像是老鼠一樣。
“猴寶,你不能這么陰郁啊?!鞭扇疠鎿?dān)憂的看著秦安憶。
為什么秦安憶會被叫做猴寶,還是因為秦安憶有著美人尖,說道美人尖,會想起誰?
白娘子?高賭神?還是美猴王?
而猴寶這一昵稱的由來,便是源于美猴王。
而奚瑞萱,就是從初中開始就和秦安憶玩的很好的朋友,兩個人在同一個高中,只是并不是同一個班級,
而奚瑞萱之所以在這里,也是因為借歷史課本。
“可能吧?!焙飳殹ぁぁげ皇?,秦安憶百無聊賴的說道。
“秦娘子!你在發(fā)什么呆?怎么不去買脆丁殼???”名為李小葉的少女拍著秦安憶的肩膀問道,他們是同班同學(xué)。
“你好煩啊外賣妹,脆丁殼又不是買不到?”秦安憶泛著白眼說道。
“你才煩呢,說好的脆丁殼,你要拖到什么時候?”李小葉站在秦安憶的旁邊,也學(xué)著秦安憶的姿勢扒拉在欄桿上,嬌俏的問著秦安憶,只是牙齒上的牙套,有些破壞她的顏值。
“午休買給你好吧?你別露牙了好不好???”秦安憶沒有煩躁,只是撇著嘴回應(yīng)著。
“煩死了,下個月牙套就下了?。∧氵@個男人以后會找不到老婆的??!”李小葉不悅的說道。
“好好好,我不說你牙套的事情了,午休給你帶脆丁殼行了吧?”秦安憶拖鞋一般的說道。
“好,那就午休給我,說好了的哦。”李小葉喜笑顏開,拍著秦安憶的肩膀說著,接著就像是貓兒一般的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秦安憶看著離去的李小葉,嘴角有些略微的翹起,就連吊眼梢的狐眼也有了一絲的喜意。
【她···還是挺可愛的嘛···】
“你是不是在想她挺可愛的?”奚瑞萱問著秦安憶。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秦安憶沒有看奚瑞萱,只是雙目出神的看著操場。
“沒有,我就是覺得,那個小姑娘,應(yīng)該挺適合你的?!?p> “你好煩哦?!鼻匕矐洶炎彀吐襁M了自己的手臂,只露出了鼻梁和眼睛。
“馬上就要畢業(yè)了,別給自己留有遺憾啊猴寶?!鞭扇疠嬉馕渡铋L的說著。
“閉嘴吧你,你真煩?!鼻匕矐涬m然顯得很不耐煩,可是,他的心里卻有著一些竊喜。
這份竊喜從何而來他并不知曉,可是,這份竊喜卻做不得假。
——
秦安蹲在一只奄奄一息的野狗身前,
這只野狗看起來很瘦,不過卻也瀕臨死亡,
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人投毒吧,可是它卻堅持著不讓自己死去。
秦安憶面露悲憫,輕輕的撫摸著野狗的額頭,
關(guān)于野狗的過往也被他所接收,因為她而誕生的狗崽子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里嗷嗷待哺。
如果沒有足夠的食物,那它也無法產(chǎn)出奶水,沒有奶水,自然也無法喂養(yǎng)她的孩子,
可是,吃了被投毒的食物以后,她卻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
“你···很痛苦吧?!鼻匕矐浢媛恫蝗痰膯栔?,閃耀之靈傳遞著他的思緒。
【求求你,救救我,我還有孩子···】
最為直觀的情感由野狗傳遞著,雖然不通狗的交流方式,可是在這份情感之前,借由閃耀之靈,他可以更為直觀的感受著。
而后利用閃耀之靈,傳遞著自己的思緒。
【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野狗嗚咽著,可還是不讓自己死去,
秦安憶擦了擦眼睛,繼續(xù)撫摸著野狗的額頭。
【但是我答應(yīng)你,我會照顧你的孩子?!?p> “汪。”
野狗用盡了力氣嗚咽了一聲。
“睡吧,會沒有痛苦的?!鼻匕矐浾f著,利用閃耀之靈為它營造出了一個夢境。
一個,被善良好心的主人所喂養(yǎng);一個,誕下的孩子和她不分離;一個虛假但卻真實的夢境。
它沉沉的睡去,沒有痛苦,可是卻再也無法醒過來。
“你也沒有他們說的那樣可怕啊,為什么他們要叫你怪物?”
秦安憶尋聲望去,根據(jù)有限的記憶,他回想起了面前的那個女孩是誰。
是隔壁三班的藍妤靜,他沒有去想別的,只是回復(fù)著藍妤靜的問題,他沉默了片刻。
“···因為我和你們不太一樣。”秦安憶說道,抱起了野狗的尸體。
動作輕柔,生怕吵醒了它的美夢。
藍妤靜看著秦安憶輕柔的動作,挽著頭發(fā),而后說道。
“沒什么不一樣的?!彼苷J(rèn)真。
秦安憶感覺有些感動,可是卻并沒有表露出來,他只是淡然的道謝。
“謝謝?!彼贿呎f著,一邊抱起了那只臟兮兮的野狗的尸體離開了,
沒有關(guān)注身后的藍妤靜,只是找尋了一塊不會有人打擾的安靜地界,將那只野狗埋葬了。
而后,他找到了一個紙盒,朝著紙盒內(nèi)塞了一些不要的舊衣服,將那些嗷嗷待哺的奶狗們一只只的放了進去。
他不會忘記,他對那只野狗所作出的約定,
他會照顧那些還未睜開眼的小狗,
所以他抱著裝了五只狗仔的紙盒,去往了爺爺奶奶家。
畢竟他的家庭不允許他喂養(yǎng)這些嗷嗷待哺的狗崽,所以只能寄希望于他的爺爺奶奶了。
兩位老人并沒有說什么話,對于老人來說,種花養(yǎng)草,養(yǎng)一些寵物并沒有什么不好的,更何況,只是幾只嗷嗷待哺的狗崽。
可以喂養(yǎng),不過狗崽長大了以后還是要送人的,頂天了留下一只順眼緣的,
可是這些也足夠了,
總比失去了母親后等死好吧···
等到這一切都做完了以后,秦安憶松了一口氣,他打了個電話給李小葉。
“喂,外賣妹,我想吃土豆牛肉蓋澆飯?!?p> “你爸媽還在出差啊,行,等會給你送到,算我請你的。”
“好哦。”秦安憶回答道。
吃蓋澆飯不過是一個幌子,實際上,還是想多見一見外賣妹罷了。
外賣妹不知道他的那些過往,或者說,其實李小葉知道他的過往,可是李小葉并沒有在意,因為李小葉從見到秦安憶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秦安憶是一個很溫柔的男孩。
掛斷了電話,秦安憶沒有寫作業(yè),只是聽著歌。
【··是誰的愛啊比淚水堅強
輕聲呼喚就讓我融化
每一滴雨水演化成我翅膀
向著我愛的人追吧···】
一邊聽著歌,秦安憶一邊想著。
“李小葉想考的大學(xué)是在新滬···那我怎么說也得考到新滬吧···”
如此思索著,秦安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我干嘛要考到新滬啊真的是···嗯···是為了照顧她,不讓她被渣男騙感情,一定是這樣?!弊觳粦Z的秦安憶如此想著,不過卻被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
“咚咚咚,你的土豆牛肉蓋澆飯到了哦!”
秦安憶嘴角略微的翹起,
他不會承認(rèn)是因為開心,因為可以看到她而開心。
——
秦安憶捂著頭,醒了過來,熟練地為自己點了根煙以后接通了電話。
“您的土豆牛肉蓋澆飯···”
電話里的聲音還沒說完,秦安憶就起床去開了門。
“嚯,兄弟你這屋子里的酒氣可真夠濃的啊。”外賣小哥不自覺的說著。
“那可能是因為我的血液里全都是酒精吧。”秦安憶說著接過了外賣,“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會給你五星好評的,拜拜。”
從崇虎的鬼神域出來以后,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他放縱的和弒神四人組喝了頓大酒,
為了慶?;钕聛?,而他喝的最多,最近的記憶···或者說斷片之前的記憶,是被其他三人送回了住宅,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拿著外賣,秦安憶拍了拍腦袋。
“怎么會夢到以前呢?!彼匝宰哉Z。
手機上傳來了藍妤靜的消息。
“明天你前女友要結(jié)婚了,你會來吧···嗯,會來見我吧?”
秦安憶不知道該怎么回復(fù),所以就假裝看不見了。
他拆開了外賣的包裝袋,這是他沒喝多之前預(yù)定的,而外賣小哥也擔(dān)當(dāng)了喊他起床的鬧鈴。
他點開了往憶云播放器,一邊聽著,一邊吃著。
【···是誰的愛啊比淚水堅強
輕聲呼喚就讓我融化
每一滴雨水演化成我翅膀
向著我愛的人追吧】
他看著窗外,喃喃自語道。
“下雨了啊···”
他看向了桌子上擺放的照片,
照片里,是那個帶著牙套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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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采不在家
實話實說,我構(gòu)思的秦安憶的過去可能要等到前中期才揭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現(xiàn)在揭曉了,可能23歲的我老了,想寫一點青春故事吧,可能,我的青春里有很多的··怎么說呢,后悔吧,而將后悔具現(xiàn)化以后,就是本篇秦安憶的過去了。 另外,又到了我最喜歡的秦安憶篇,好耶!又是喝多了的一天,還能打字,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