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奔逃了半晌,好不容易想辦法從那間充斥著毒霧的前殿走出,嗓子更是火辣辣的疼,連著精神上的緊張與疲累。
幾人剛出來,甚至沒來的及瞧瞧自己身處何地,就軟倒在面前寬闊的石臺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尤其是瘦子,他排骨似的胸膛就像是破風(fēng)箱一樣,伴隨著沉重的呼吸音一起一伏,臉上的眼鏡兒也東倒西歪。
“我們.....呼,終于是,出來了?!?p> “是啊,我們,還,活著。”
這時候,倒是誰都沒提起那幾個死去了的兄弟,只有劫后余生的慶幸和欣喜。
片刻之后,三人緩過神兒來,才有空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他們癱坐在向下延伸的幾階臺階上,遠處是一大片寬闊的,似是小廣場一般大小的空地。
空地的周圍依舊聳立著六根立柱,左右個三,廊柱上雕琢的花鳥蟲魚是明朝特有的雕琢特點。
注重精巧,就連那些小動物的羽翅都分毫畢現(xiàn),精致華美。
雖然下墓知道這是周明時期的墓,但看見這樣巧奪天工的設(shè)計,依舊讓三人眼熱。
“喂喂!快看!快看??!”
虎子突然激動起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顧不上滿身的灰塵,指著不遠處大聲喊道:
“那是不是冥殿!”
“冥殿???!”
三人都激動起來,順著虎子的手指竭力向前看去,卻只能瞧見黑霧中籠罩著的微微上翹的屋檐和若隱若現(xiàn)的匾額一角。
即便是這樣,他們?nèi)耘f欣喜若狂,有了冥殿,就意味著離棺槨不遠了,而找到棺槨,意味這里邊數(shù)不清的明器!
都是寶貝??!
三人對視一眼,相互攙扶起身,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去,現(xiàn)下,區(qū)區(qū)身體上的酸痛勞累算得了什么,寶藏可就在眼前!
幾人都穿著長袖長褲,將褲腳塞入長及小腿的黑色皮靴中,手中端著長桿槍,似是年代已經(jīng)很古舊了,黑色的槍管都遍布掛痕,扳機那里更是磨的油亮。
他們?nèi)吮晨勘?,緩慢行走在這一覽無余的小廣場上,眼中滿是深深的警惕。
但,這么一路走來,卻并未觸碰機關(guān),也沒有任何毒霧。
直至三人走至這石門之下,仍都是好好的,連皮都沒擦破,毛都未掉一根兒。
三人中那個小平頭放下槍試著推了推這石門,卻是紋絲未動,就連銅虎嘴中含著的銅環(huán)連都晃都沒晃。
“我看啊,咱仨肯定是推不開這門,要不直接炸了算了?!?p> 那名叫虎子的疤頭大咧咧地將槍原背于身后,就從背包中掏出一包炸藥,嘴角扯出一抹笑,掂了掂這炸藥包:
“哼,這還是那時候?qū)Ω豆碜恿粝碌?,這下正好,用來炸墓正好。”
“別,虎子哥,若是你真的想要這墓中埋藏的明器,我勸你還是不要為好,”瘦子推了推眼鏡兒,“這門雖然能扛得住,但里邊的金玉美器,能不能抗住你這一擊就不那么好說了?!?p> 疤頭虎子的動作凝滯了片刻,轉(zhuǎn)身將炸藥粗暴地塞進了口袋,冷笑著道:
“那你倒是給老子說說,怎么進這狗日的石門,你說開,它難道就給你開?。俊?p> 話說罷,他一手憤怒地拍向這石門,整個身子斜靠于石門上,壓低身子,威脅的目光直直盯著矮了一個頭的瘦子,石門拍得啪啪響:
“說啊,給老子說???你倒是說給老子聽聽?。?!”
沒想到,就是這么用力的幾下,“吱呀”,這石門竟然還真的開了條小縫兒。
第七個核桃
林玉清:恕在下直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