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第章仙臺升天
太奭師徒二人出了魔域以后,他們一路風餐露宿,走了將近二十來天。
這一天,是太奭師徒近幾天所經歷的的天氣中最好的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明媚,和風送爽,就在這一天,他們來到了一個大海邊。
師徒二人站在海邊的一個高臺上,只見大海碧波萬頃,浩淼無邊。海面上,海鷗起起落落,飛翔的,戲水的,捕食的,棲息的……海鷗沒有受到人類的打擾,它們在這片海域凈土里,自由自在歡快盡情地活動著。
虎飄云沒有見過大海,他被大海的寬廣無邊,海水的湛藍浩淼,海浪的奔涌翻滾,海鷗的飛翔憩息以及岸邊礁石的奇形怪狀和沙灘的柔軟細碎,所深深吸引……
太奭看到虎飄云如癡如醉,看得如此入迷,也不忍心打擾他。當初他第一次來到這里,也曾像虎飄云一樣,被這里的景象所深深震撼。他耐心等待著虎飄云,從這些壯美景觀中回過神來。
虎飄云沉醉多時,才慢慢回過神來。
太奭看到虎飄云總算回過神來了,才對他說:“我們站的這個高臺叫作望仙臺,也叫登仙臺,我們就從這里上天,回子虛殿。”
“回師父所在的子虛殿,還要升天?您住在天上?”虎飄云不解地問。
“對呀!師父是神仙,不住在天上,那你認為我應該住在哪里?”太奭既是回答,也是在反問他。
“我還以為您住在一個風景優(yōu)美秀麗,又沒人吵鬧打擾的隱蔽地方?!被h云把自己的想象告訴了師父。接著他又開始擔憂了,“我不會騰云駕霧,怎么跟你上天呢?”
“這一點你就不必憂慮了,師父會帶你上天的?!碧珚]消除虎飄云的顧慮說??戳艘谎蹮o邊無垠蔚藍的大海,說道:“我們師徒已在這里耽擱了一陣,該看的風景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這就出發(fā)吧!”
雖說虎飄云已經知道,他這次上天會被師父帶著,但他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畢竟他沒上過天,上天以后,他的生活又會怎么樣,他的未來又會如何,這些對他來說都是未知數,他無法預料未來的日子,心里也就沒底了。
虎飄云正想心事發(fā)呆之時,只聽太奭一聲“起”?;h云的雙腳就不由自主地離開了望仙臺,被師傅帶著飄在了大海的上空。
在空中,虎飄云看到和他們一起飛的海鷗,這些海鷗也不避讓他們,就在他們的上下翻飛,虎飄云感覺他可以觸手就摸到這些海鷗的光滑羽毛,它們飛翔的姿態(tài)顯得悠閑自在。
虎飄云飄升了一陣后,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大海離他漸行漸遠,海浪翻涌,拍打著海岸。他看著那翻騰的海面,漸漸感到有些頭暈目眩,再說他飄在空中,沒抓沒落,擔心自己弄不好會跌落下去,于是,緊閉雙眼,不敢睜開眼睛看了。
此時,虎飄云的耳畔只聽到呼呼風聲,涼颼颼的風吹拂著他的臉龐。他感覺自己猶如大海里的一葉孤舟,隨風在海面上漂浮,不知海浪會把他帶到何方……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虎飄云壯著膽子,慢慢睜開雙眼,只見頭頂上天空湛藍,白云悠悠,時而有一只展翅高飛的雄鷹從眼前掠過,下面是依稀的樹木,起伏的山巒,還有那蔚藍的海水,看到這些只能在空中才能見到的景色,虎飄云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在何處,心中的隱憂也隨之而去……
極目遠眺,在那遙遠的地方,虎飄云隱約看到了一座空中樓閣。
近了,近了,更近了,那座空中樓閣就在眼前了:好大的一座宮殿似的空中樓閣!屋頂上金黃的琉璃瓦,在陽光映照之下熠熠生輝,寬闊的院落,掩映的花草樹木,這一切都顯示著它的高貴典雅。
虎飄云正被這眼前恢弘氣勢震撼之際,太奭輕輕說了一聲:“我們到了。”就帶著虎飄云穩(wěn)穩(wěn)當當地落在了樓閣前面的平地上。
落地后,太奭引著虎飄云往樓閣方向走去。樓閣前,有一道長長的階梯,階梯兩旁是漢白玉欄桿,階梯通往樓閣的正門,師徒二人就拾級而上,每一級臺階都不高,但沿級一一而上,虎飄云還是感到有些吃力,一來臺階較陡,二來有九九八十一個臺階,距離可不短。
當虎飄云喘著粗氣踏上了最后一級臺階,抬眼看到一道道虹光斜照在樓閣大殿的正面上,這個大殿上的屋面由幾十根渾圓大木支撐著,金黃色的琉璃瓦鋪在屋頂上,大殿門窗都是雕鏤藝術的上品─碧海藍天,玉樹銀花,深谷幽蘭,寬川窄流,飛禽走獸,各種景觀,雕刻其上,凡所應有,無所不有。
轉過頭,向大殿兩側看去,綠樹紅花,鳥鳴燕飛,蝶舞蜂鬧,流水叮咚,真是個修仙的好去處!
“師父!您下屆回來了,一路可還順利?弟子們在此恭候您!”虎飄云沒有注意到大殿門前,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年輕人向太奭問好。
“好好好!一路順利,我還給你們帶回來了一個小師弟,現在我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太奭指著虎飄云說:“這是我此次下屆收的徒兒,叫虎飄云,今后就是你們的小師弟。”然后指著面前五個人,給虎飄云逐一介紹:“這是大師兄金光閃,金池國國主金黃砂之子;這是二師兄木林森,木神木成舟之子;這是三師姐水漣漪,水神水浩淼之女;這是四師兄火星元,篝火部落首領火原燎之子;這是五師兄土飛揚,地神土壘之子。”
太奭介紹完了以后,虎飄云一一拜見師兄師姐。
接著太奭教誨道:“現在你們六個,都是我子虛殿的弟子了,今后你們要和睦相處,互相幫助,不得有違門規(guī)?!?p> 六個弟子齊聲答道:“弟子謹尊師父教誨!”
“你們五個師兄妹先下去吧,叫管家進來?!碧珚]向他原先五個弟子揮揮手。
“是!”五個師兄妹應答著退下去了。
走出子虛殿不多遠,五個師兄妹開始議論開了。
大師兄金光閃說:“我看這個小師弟,呆頭呆腦的,看上去腦袋似乎不是很靈光,師父憑哪點看上他了?”
火星原附和道:“大師兄說得對,他憑哪點配做我們的師弟?”
土飛揚反駁道:“話也不能這么說,也許他有什么非凡本領那也不一定,人各有長嘛?!?p> 大家見木林森不表態(tài),“二師兄,你的看法呢?你也說句話嘛?!被鹦窃f道。
“我才見了一面,對他我沒有什么可說的?!蹦玖稚煌园l(fā)表意見。
“好了,好了,別在這里瞎議論了,還是快去通知管家吧,管家去遲了,小心被師父責罵?!彼疂i漪提醒師兄弟們,不要耽擱了通知管家。
一個年齡稍長的下人,穿著普通人的衣服,走進了子虛殿,想來就是管家。他徑直走到太奭面前問:“上尊,您找我,有何吩咐?”
太奭指著虎飄云對管家說:“他是我新收的徒兒,叫虎飄云,你帶他下去安排一道住所。”然后又對虎飄云說:“你也累了一天,下去早一點好好休息吧?!?p> 虎飄云睡在床上,回想著這一天所發(fā)生的事情,所有事情在他腦海里如走馬燈似的,一樁樁一件件,簡直就像做了一場夢,對他來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一天從地上到天上,經歷了那么多事,本應該很累了,可虎飄云躺在床上絲毫沒有睡意。
虎飄云輾轉反側,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的意識開始漸漸變模糊,迷迷糊糊進入了夢鄉(xiāng)。在夢中,他見到了一個桃花盛開的小村莊,村莊里住著一戶人家,周圍是田地,大門外有一條彎曲的小路,小路蜿蜒一直延伸到山的那邊。這戶人家,有一個寬敞的庭院,院子邊上一棵大桃樹,里面一對中年夫婦出出進進,虎飄云看到他們覺得無比親切,忍不住上去想喊他們一聲“爹!娘”。
這天夜里,虎飄云還夢到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這個少女兩腮緋紅,面若桃花,皓齒如雪,見到他還沖著他嬌羞地笑?;h云見到這個少女,內心激動無比,心怦怦直跳,想上去拉住她的手,可他怎么也夠不到。他想和她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好。他在猶豫中還沒有開口和她說話,這個少女轉身就走了,轉眼之間,少女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片盛開的桃花林中……
虎飄云從夢中醒來,他回想著剛才的夢境:一片桃花林,一個小村莊,一戶農戶,一條門前小路,一對中年夫婦,一個少女……這些對他來說既熟悉又陌生,虎飄云感到與他們似曾相識,但又說不出具體在哪里見過他們。
虎飄云回想了一陣他的夢境,不多時,睡意占據了他的全身,接著他沉沉地進入了睡夢中。這一次,他沒有再做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