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星球的游戲是需要一套完整的程序才能正常運行,艾澤拉斯里同樣如此,只不過是將程序原理替換成了機械原理、魔法原理。
這臺載具的原理不復(fù)雜,也絕不簡單。因為資金問題,一切開場省略,選卡內(nèi)容也都是隨機,甚至是卡牌抽到“手中”都不曾有動畫演示。
打開游戲的前已經(jīng)決定好了先后手,并且后手在第一回合自動增加一顆法力水晶——不是一張卡使用后才有,純粹是預(yù)算不足。
第二回合的后手自然還是兩顆法力水晶。
梅卡托克的機械有一套相當完善的運轉(zhuǎn)邏輯,不必擔心出現(xiàn)奇怪的BUG。
呈現(xiàn)在蘇伊眼前的就是一個相當僵硬、毫無流暢度可言的“像素”游戲——因為幻象水晶的品質(zhì)不夠高的原因,記錄的法術(shù)、人物都很模糊,可能連256X244都無法抵達。
只是與蘇伊對戰(zhàn)的羅寧猶如打了雞血似的,僅僅是握著遙感就異常興奮。
通過上百顆幻想水晶,勉強拼湊出了爐石傳說的對局畫面——毫無細節(jié)可言,整體看上去就是許多細小的方塊強行捏合在一起。
羅寧先手,擁有四張卡牌,不停的擺弄遙感,卻丟不上一張卡。
“這有問題!我沒法使用卡牌!”
“蠢貨,你看每張卡上標記了幾枚法力水晶,你現(xiàn)在就一顆法力水晶,除非運氣好能上什么中立卡?”
“那我該怎么辦?”
羅寧猛按唯一一個大紅色按鈕,然而機械卻無任何反應(yīng)。
“你將指針移到結(jié)束回合的按鈕上?!?p> 擺弄許久,他總算結(jié)束回合。
輪到蘇伊,抽取的新卡也是一張法術(shù)卡,加上手里握著的都是法術(shù)卡,懷疑這隨機卡組有問題——三張寒冰箭兩張火球術(shù)。
然后二話不說一發(fā)寒冰箭丟了出去。
“?。。?!”
少了三顆綠色水晶的羅寧忍不住大叫起來:“憑什么你能用寒冰箭!”
“我每回合不用完法力水晶,不舒服!”
說完這句話,蘇伊結(jié)束回合。
羅寧這個憨憨手里握著的必然有只需要兩顆法力水晶的中立卡,偏偏在第二回合不上,右手第一張直接丟了出來,也是寒冰箭。
“舒爽!”
蘇伊雖然是個爐石菜逼,但暴打新手陡然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
輪到他的回合,右手第一張剛好是兩顆法力水晶的步兵,身材是2-3。
到了羅寧直接點出了需要三個法力水晶的“奧術(shù)智慧”,然后露出一副“你已經(jīng)死了!”的笑容。
蘇伊也緊跟使用“奧術(shù)智慧”然后對步兵下達命令,一腳踹掉了羅寧的兩顆生命水晶。
“這該死的隨從!”
羅寧罵了一聲,然后丟出了一顆火球,將那個隨從消滅。
蘇伊:“......”
倘若有一天,這個載具升級到可以發(fā)表情亦或者能玩酒館戰(zhàn)棋,他一定不會刪除“抱歉”,可能還會增加幾句話,亦或者一個單純的標點符號,比如“?”。
然后設(shè)定一個充值多少錢可以屏蔽“?”,再設(shè)置一個充值多少錢可以讓“?”不被屏蔽。
隨著法力水晶的增長,蘇伊這里的場面已經(jīng)無法解決,羅寧的生命值也被踹到了十四血。
“侮辱性也太高了吧!我可是大法師,隨從怎么能打我的臉!”
沒有打臉的動畫特效,卻實實在在的扣除生命水晶,而且無法解干凈蘇伊的隨從,這種每回合都被隨從踹臉的感覺令羅寧有些無能狂怒。
最終,蘇伊算好斬殺線,標準的9費1火球1寒冰箭1冰槍1英雄技能——如果不是羅寧解決了巫師學徒,上回合他就得裂開。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要么依靠隨從,要么依靠法術(shù),將對手的生命水晶打空?!?p> 其實卡德加與羅寧已經(jīng)了解規(guī)則,但實際操作起來總是欠缺幾分。
“你們玩一會,梅卡托克記得查看法力剛玉的消耗,以及會不會出現(xiàn)其他問題。我大概遲到了一個小時,再不去可就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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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德拉并不喜歡等待。
當侍從端上第三杯黑咖啡的時候,她聞到那被名流譽為“香醇”的氣味都感覺到一陣不適。
特意換了一身私服出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是一件很普通的衣服,舒適、寬松、裁剪得體,偏男性化的長褲而非許多女性鐘愛的裙子。
只不過,在咖啡屋里吸引了比平常身著法師長袍更多的目光。
茉德拉挺難理解這種目光,總感覺遭到了視覺上的侵犯——不是沒人故意來到她的座位對面,試圖搭訕。
只不過,她不曾給與絲毫回應(yīng)。就好像,眼里不存在那位聲稱要幫她買單的年輕男性。
自討沒趣的人迅速離開,在這件還算高檔的咖啡館里,誰都需要幾分薄面。
一批人走、一批人進來,總是會有人注意這個坐姿不算多么優(yōu)雅,卻透露出一股寧靜氣質(zhì)的女性,走近些更會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似乎總帶著三分笑意,給人一種——她可能在等我的錯覺。
沒人知道茉德拉心里是什么滋味。
剛開始她還計算著時間,等第三杯咖啡有些溫涼的時候,茉德拉的思緒已然不在此處,而是在研究項目上。
就算是蘇伊已經(jīng)坐在了她的對面,甚至向侍從點單,她也沒有回過神。仿佛這里不是用來低聲交流的咖啡館,而是那個堆滿書籍、失敗品的實驗室。
“一杯普通咖啡,多加糖和牛奶。”
蘇伊也不著急,微微靠著坐墊注視著茉德拉。
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般的迷人,尤其是那略有弧度的淺薄雙唇,如月牙一般,只是顏色是淡粉色。
就算茉德拉今日的穿著很土,感覺就和牧場擠奶的女工一樣,卻也算是咖啡店最具有吸引力的女性。
只能感嘆,顏值高穿什么都沒問題。
就像蘇伊,走進來咖啡館就被許多在這里享受“小資格調(diào)”的高齡大姐姐關(guān)注。
要是穿個法師長袍,那些大姐姐恐怕就有非分之想了。
大約二十分鐘,茉德拉還是一動不動,整個人像是遭遇了時間停止。
蘇伊將空杯遞給侍從。
“續(xù)一杯?!?p> 兩分鐘后,侍從端上了新的多糖咖啡。
這時候,茉德拉終于“蘇醒”。
蘇伊能見到她的眼眸在目睹自己的時候陡然睜大,然后身軀下意識往后一仰,后腦勺正正好撞在了白堊粉刷過的墻壁上。
“疼!”
老蝦仁
冬天手好冷,好僵硬,給兩張票票暖暖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