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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榆先生

032章:第二次探索

我和我的榆先生 優(yōu)雅的老人 2069 2021-02-16 22:48:29

  探索者在我們的母星是一個職位,更是我們的名字。

  我們自出生起,就被稱為探索者,只有當我們在十八歲完成與先人類的認證時,我們才具有名字。

  我所繼承的先人類的名字是麥野。

  我昏迷的半個月,是我第一次執(zhí)行先人類探索任務。

  對于先人類的生活我感到無比的驚訝。她所居住的地球與我們現(xiàn)在的母星,相差甚遠。

  對先人類的探索也是為了尋找九百萬年前母星遭遇毀滅性災難的真相。

  同時也是為了重建母星文明。

  在我們的先祖留下的珍貴影像中,我們的母星是一個晶藍色的球體。那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顏色。但現(xiàn)在的母星是銀灰色的。

  母星上的溫度并不恒定。

  據(jù)調查在母星遭遇毀滅性重創(chuàng)時,太陽脫離了原有的軌跡,離開了太陽系。

  太陽系內(nèi)的眾多星體都遭受重創(chuàng)。

  但也有一種說法,太陽是被黑洞短暫的吞噬,而后太陽在黑洞內(nèi)發(fā)生了一次巨大的核聚變,黑洞被撕裂。

  但太陽系內(nèi)的星體受到太陽核聚變的沖擊,互相碰撞,共同隕滅。存留下來的只有地球,月球,木星,火星。其它太陽系星體皆已隕滅。

  第二次身份認證要在三日后。

  六月三日。

  我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會進入麥野的世界。

  先人類的世界與我所在的世界在某個時間軌道上是并行的。

  如果把時間比做一條射線,射線上的每一個的點都存在著,并將永遠存在,不會消失。而人類的一生,從始而終,生命消失。對時間而言,我們只是經(jīng)歷而已,而且終將永遠經(jīng)歷。

  某一時刻的我們或許會成為時間的過客,但其實我們從生命啟航那一刻開始,時間就與我們綁定,時間不死不滅,我們與時間的關系也是如此。

  時間只是對某個生命個體而言的生命期限。而時間本身并無意義。

  即使是進化到如今,人類依舊未能擺脫必將走向死亡的命途。

  我們的世界會在每一個新生命誕生時就用紫晶體存儲他“她”的生命意識。在他“她”的生命走向死亡時。他“她”的紫晶體便會被存進母星的“始源館”。

  始源館是用來記錄每個生命體的生命意識而創(chuàng)建的。對于許多來母星旅行的人,都會來到“始源館”,根據(jù)自己的紫晶體可以感應出同血脈的人所攜帶的紫晶體。直白的講“始源館”就是一個墓園。

  “始源館”內(nèi)的紫晶體與探索者所擁有的先人類的紫色晶體不同。

  探索者所擁有的紫色晶體被稱作“種子”。

  這些“種子”被投放到時間中,倒放時間,“種子”就會隨著時間倒流,隨機鎖定目標。

  先人類的文明依舊停留在九百萬年前,正在等待我們?nèi)ヌ剿鳌?p>  六月三日。

  我再次走進休眠艙,重啟我的“種子”。

  一束白光閃過,我的意識海啟動。

  榆關說:“麥野,你喝醉了。”

  我感覺到大地在旋轉,我的意識也在旋轉,好像就要陷進漩渦。

  眼前這個男人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對他的人臉識別后,我認出他是榆關。

  還有三秒鐘,我便完成身份認定,關閉我的意識海,成為麥野。

  三,二,一

  ……

  “麥野,你不許喝了,對寶寶不好。”

  什么情況,寶寶?!我是錯過了什么,我不是還和安楠住在租房里嗎?我不是還正為找工作而發(fā)愁,怎么就有了寶寶。

  “榆關哥,你喝醉了吧!什么寶寶?”

  榆關口齒不清的說:“我們的寶寶?!?p>  我放眼看了一圈四周的環(huán)境,是在什么人的婚宴上。

  攜手走在花路上的是我的臭屁表哥和某個集團千金。

  榆關喝的有些醉了,呆呆的傻笑著,真是個傻子。

  我們家女王大人和老麥正在給新人拍照片。

  外祖父站在花路的終點,等待兩位新人。司儀喜笑顏開的站在距離外祖父半米的地方嚴陣以待。

  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都沒搞明白。我是怎么來到施樺的婚禮的。

  一瞬間,我的腦海內(nèi)涌現(xiàn)出許多熟悉又陌生畫面。

  施韞表哥坐在我身旁,安楠坐在施韞表哥身旁的位置。

  田小甜和程四挨在一起坐。

  榆關就在我的左手邊。

  我記起施樺和我說過他訂婚了,沒想到這么快他就舉行了婚禮。施樺終究沒逃過為了家族而聯(lián)姻的命運。

  施樺背負著家族的命運,他是最有可能接過外祖父肩上的擔子的人。他的一身都將獻給家族。

  施韞坐在我的右側,他是個很清冷的人。

  雪白的皮膚毫無血色,濃密的長睫毛微微翹起,他的眼眸內(nèi)看不到色彩,我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一片灰白。施韞的呼吸總是很輕很慢,他的鼻翼只有很小幅度的變化。

  安楠坐在施韞身邊安靜的看著他。

  施韞只是淡漠的看著安楠,臉上無悲無喜。

  安楠與施韞對視一眼后,羞紅了臉頰,別過頭去,不再看施韞。

  施韞也收回視線,機械的眨眼,呼吸。

  施韞的父親是一個德國人,同時也是一個囊性纖維化患者。施韞的疾病就是從他父親那里繼承下來的。

  施瑤姨母與施韞的父親是在醫(yī)院認識的,施瑤姨母義無反顧的人愛上了施韞的父親。

  但她們相戀不到三個月,施韞的父親就因為病情惡化去世了。

  兩個月后,施瑤姨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她辭掉醫(yī)院的工作,去到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把施韞生了下來。

  外祖父找到她時,她已經(jīng)因為生產(chǎn)時血崩去世了。

  外祖父只見到了施韞。

  在我有記憶的時候,施韞表哥就是個很安靜的人。他的眼神從前會有淡淡的憂傷。但如今我什么也看不到了,施韞的眼里只有灰白。

  榆關說:“麥野,我們一起回家好不好?”

  我疑惑的看向他。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左手無名指上那枚很扎眼的戒指。

  一個無比恐怖的念頭,在我腦海中閃現(xiàn)。

  我抓過榆關的左手,他的左手無名指也戴著一枚銀色的戒指。

  榆關順勢把我的手握在手心。他的手掌很大,很溫暖。

  但我是不是在做夢???我什么時候結婚了,我的腦子有點亂,我要好好冷靜冷靜。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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