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被“怪物”吸引著……
灰色的出租車像幽靈一樣,行駛在一座城市的馬路上,錯覺?幻覺?道路兩旁的景色似曾相識……
最后,它在一棟老舊樓房前面停了下來。
這是一棟坐落在城南的老式居民樓,這棟樓房只有五層,青灰色的墻體經(jīng)過常年的日曬雨淋,墻皮已經(jīng)有幾塊脫落了,樓底下一個破車棚里除了幾輛自行車外,還堆放著許多空紙箱、啤酒瓶之類準(zhǔn)備出售的廢品。
它是那么破舊,和旁邊幾幢嶄新漂亮的高樓格格不入。
邁克像是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吸引了……
他被那看不見的東西引進(jìn)了布滿灰塵的昏暗樓道,爬上了一段樓梯,突然,它在二層停住了,推開了其中的一扇門。
這是一間有十幾平方米打掃整潔的小房間。
門正對面靠墻的地方放著一個帶鏡子的立柜和一張單人床,對面一張難看的低柜子上擺著一臺老式的電視機,旁邊一張褪了色的寫字臺前面有一把折疊椅。
寫字臺上放著一部舊電話和一個小臺歷,上面的日期是五月十三日。
房間的主人是一個身穿深藍(lán)色西裝,打紫色領(lǐng)帶的男人,昏暗的光線令他看不清那男人的長相,正當(dāng)那男人要出門的時候,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拖住了。
“鈴鈴鈴鈴——”寫字臺上的電話響了,他沒有理它,可是,它仍然響個不停。
“喂,你好?!蹦腥四闷鹆穗娫拞柕溃墒?,電話那邊沒人說話。
那人放下電話搖了搖頭,他走到鏡子面前,在在確認(rèn)打扮得體之后,又要出門,這時候,電話鈴聲再一次響起。
“喂,你好。”男人再次拿起電話,可是,對方依然沒有說話,男人小聲罵了句什么。
當(dāng)男人剛把一條腿跨出門時,電話好像要故意把他拖住一樣,第三次響了起來。男人顯然已經(jīng)不耐煩了。
“你究竟是誰,”男子抓起電話,生氣地沖對方大聲喊,“要是再打騷擾電話,我就要報警了,神經(jīng)?。 ?
男子憤怒地掛斷電話,然而,他沒有時間生氣,時間已經(jīng)快來不及了。
他匆匆跑下樓,鉆進(jìn)了那輛灰突突的出租車,腳一踩油門,汽車“嗖”地一聲,像子彈般向前疾馳而去。
二十分鐘后,男人抵達(dá)了他的目的地——吉慶酒店,這家酒店正在舉行一場婚禮。
男人低頭看看手表上的時間11:30分,時間剛剛好,他把灰色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口的無數(shù)車輛旁邊,一個人進(jìn)去了。
婚禮在二樓舉行,他直接向二樓奔去,剛一進(jìn)去,他就看到了一派婚禮現(xiàn)場的熱鬧景象:
大廳門口的墻上掛著一幅身穿結(jié)婚禮服的新娘與新郎的巨大照片,旁邊圍著一圈漂亮的小彩燈,正一閃一閃地召喚著賓客。
大廳中擠滿了一對新人的親朋好友,門口兩個親戚正忙著收來賓的禮金和份子錢。
男人從口袋里掏出請?zhí)c早已準(zhǔn)備好的禮金遞給那兩個親戚,立刻走了進(jìn)去。
男人在前面靠近過道的一張子桌子旁邊坐下,他無心品嘗服務(wù)員端上桌的各色美味佳肴,而是目光敏銳地注視著主席臺,仔細(xì)地觀察著臺上的一舉一動。
“下面有請新娘入場……”
隨著一陣掌聲響起,美麗的新娘在父親的陪同下緩緩地走上臺……
“……蘇菲小姐,無論富貴或是貧窮,健康與疾病,你都愿意這個人做你的丈夫,和他相伴一生,不離不棄嗎?”
然而,新娘子沒有回答主持人,她的目光向臺下的賓客掃去,然后,當(dāng)她的目光停留在程小輝(那男人的名字)身上時,她那泛著水光的大眼睛向他投去深情的一瞥。
程小輝一怔,“蘇菲……”
女孩兒這深情的目光鼓勵了程小輝,他可以從那種眼神中看出很多東西。
此刻,他眼前浮現(xiàn)出許多他和蘇菲在一起的動人畫面。
他熱血沸騰,渾身充滿力量,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從惡霸手下救出美人的英雄,盡管他只是一個窮小子,也沒有什么錢,可是,他有一顆愛她的心,這就足夠了。
于是他鼓起勇氣說出了那句蘇菲一直想聽到的話。
“她不能嫁給他!”
這句話震驚了全場,就在所有人還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時,程小輝就已經(jīng)跳上臺,拽起還在發(fā)呆的新娘子一起跑了出去。
直到這時,新郎才明白過來發(fā)生的事情——自己的新娘和別的男人跑了。
“媽的?!惫聠蔚男吕膳豢啥簦さ袅俗约荷磉叺乃袞|西,忽然,他愣了有那么一會兒,立刻向樓下跑去。
他急急忙忙跑出酒店,看到自己的新娘和那男的鉆進(jìn)了一輛出租車,他剛要上前去阻攔,可還是遲了一步,出租車“嗖”地一聲從他面前開車過去,他立刻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追上去……
就在邁克閉上眼睛那一刻,一切幻像都消失了,昏暗的房間、看不清面孔的男人、酒店、婚禮、新娘……
他的心神又回來了,暖和空氣驅(qū)散了身上的寒意……
他仰躺在椅子的后背上,閉著眼睛,輕輕地按摩著太陽穴,當(dāng)他再睜開雙眼時,發(fā)現(xiàn)一切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而他手里捧著的,依舊是那張舊報紙。
……
不知怎么回事,自從看了那報紙,邁克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婚禮現(xiàn)場發(fā)生的事,就連酒店的名稱、婚禮現(xiàn)場的樓層,甚至是新娘子的長相以及發(fā)飾,他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邁克摸摸自己的腦袋笑了,這些……報紙上面都有??!
不論如何邁克也不會相信這件事情會他有關(guān)系,當(dāng)然,他更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他覺得自己是因為看了那報紙才會做怪夢的。
直到幾天后的一個下午,邁克覺得事情不像他想的那么簡單了。
通常情況下,出租車行業(yè)的作息時間都比較自由。跑白班的租車司機,為了拉人方便,他們往往中午吃飯休息都是選擇在人流量較大的地段。
凡是出租車公司的車一般都不用司機自己洗車,因為在交還車輛時,出租車公司的檢車師傅會用高壓水槍對交還車輛進(jìn)行沖洗,除非出租車太臟或者是車上有嘔吐物的,才要司機自己清理。
事情還真是不湊巧,這天上午,邁克拉了一哥們兒,喝大了,吐了他一車。邁克決定趁中午吃飯休息的時間,清洗一下。
吃完飯后(盒飯)邁克開始洗車,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有一塊抹布來著,可放哪兒了,他把出租車?yán)锢锿馔庹伊藗€遍,都沒有找到。
“到底放哪兒?”邁克想了想,隨口一說,“或許……它在……副駕駛座椅……靠墊……背后?”
說著,邁克就到座椅靠墊背后去找,想不到它還真在那兒。
果然,一塊不怎么干凈的抹布卡在靠墊與座椅的縫隙之間,可是,誰把它放那兒了?
不管它了,邁克一把拽出了卡在縫隙中的抹布,可是連同抹被拽出來的還有一個閃閃發(fā)亮的物件兒。
“?!币粋€亮晶晶的小物件兒掉在了地上。
“什么?”
邁克彎腰撿起了那個閃亮的物件兒,他盯著那個物件兒看了一會,臉上驚奇的表情逐漸變?yōu)榭謶帧?p> “啊——這不是……”他叫出了聲。
這是一只他曾經(jīng)好見過多次的水鉆發(fā)卡,只不過他是在夢里看到的,眼前這只發(fā)卡和夢中新娘子頭上那個簡直是一模一樣。
邁克臉色發(fā)青、頭皮發(fā)麻,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血液、甚至是他身體里的每一個細(xì)胞都被恐懼塞滿。
“這是那新娘的發(fā)卡,難道這車真的邪門兒?”
“冷靜點兒,邁克,冷靜點兒,”邁克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你怎么能肯定這發(fā)卡就是那新娘子的?”
邁克一怔,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樣,也顧不得洗車了,立刻鉆進(jìn)了出租車,向自己家的方向駛?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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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客er
感謝 王小明的自我修養(yǎng)漁夫不釣魚 你可以叫我荔枝戚隨 我是聾公十丣棠九 三位的推薦票 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