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我還跑不起嗎!
親女婿險些因為傅天天而喪命,這件事對苑艷而言如鯁在喉,無法釋懷。葉蕾要不是大嫂,早就一巴掌呼過去,把葉蕾趕出家門了。
也就是因為,礙著這層身份,讓她左右為難。
被苑艷拒絕已不是第一次,葉蕾早已習(xí)慣,誰讓她兒子做了壞事,為了兒子,她只能低聲下氣求人。
再說了,傅強(qiáng)博是她小叔子,她就不信,傅強(qiáng)博真能狠下心來,視若無睹,無視她的求情。
縱然苑艷做不了主,可傅強(qiáng)博總能說上話吧。
關(guān)上門后,孟凡塵在傅韻芊的幫助下,把身上洗的干干凈凈,然后才入睡。
他沒有屋外的事,甚至不去想葉蕾為了傅天天的事情,是否會哀求不已。
可讓孟凡塵無語的是,一覺醒來后發(fā)現(xiàn),葉蕾居然還沒走,而是在家里住下過夜了。
孟凡塵看到葉蕾住在家里后,心情就非常郁悶了,吃早餐時都是一言不發(fā),陰沉著臉。
“凡塵啊……”葉蕾一看到孟凡塵,就想替兒子傅天天求情,“天天還是個孩子,做錯了事,我這個做母親替他向你道歉,請你不要跟一個孩子一般見識啊……”
正在喝著走的孟凡塵,聽到這番話頓時忍不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還是個孩子?
臥槽,雖然孟凡塵不知道傅天天到底多大,可絕對有二十五六歲了,這個年紀(jì)了還是個孩子,大齡巨嬰嗎?
孟凡塵忍不住心里吐槽。
坐在旁邊的傅韻芊、苑艷、傅強(qiáng)博看到孟凡塵噴粥,紛紛翻白眼。
而對于葉蕾說的話,置若罔聞,不想插嘴,也不想附言。
他們已經(jīng)被葉蕾糾纏泛濫一段時間了,為了傅天天,葉蕾什么求饒的話沒說過,他們都聽的免疫了,甚至可以說,煩不勝煩。
要是陌生人這么煩他們,早就報警,讓警察把她抓走了。
也就看在是大嫂的面子上,傅強(qiáng)博才忍住了這口惡氣。
看到老丈人、丈母娘跟老婆都沒吱聲,孟凡塵就知道,他們是真的不想插手管這件事,完全是讓他自己做主了。
“伯母,我說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而且,傅天天已經(jīng)不小了,不是小孩,做錯事就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不是你來找我求情就可以了,如果犯法了,還能逍遙法外,你覺得這世上還有遵紀(jì)守法的人嗎?”孟凡塵伸手從身邊抽了一張紙巾,把嘴角的粥汁擦干凈,看著葉蕾冷靜道:“試問,如果有人這樣對你,兇手還能逍遙法外不用承擔(dān)任何責(zé)任,你覺得這對你公平嗎?這社會不因此而暴亂嗎?”
被孟凡塵這樣冷懟,葉蕾臉色刷刷的凝固了起來。
可為了兒子,下定決心來找孟凡塵之前,她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冷嘲熱諷的心理準(zhǔn)備。
冷嘲熱諷也好,被輕蔑鄙視也罷,總之,為了兒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不一樣,別人我不管,可天天是你堂弟??!”葉蕾厚臉無恥的說道。
堂弟?
堂你妹個弟!
我跟你兒子傅天天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
老婆家的堂弟,算哪門子親戚?
孟凡塵直接翻白眼,冷聲道:“伯母,天天是我老婆的堂弟,不是我的堂弟,請你不要亂攀親戚,我孟凡塵高攀不上這樣的堂弟,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也不想看到天天判刑坐牢,可犯法這種事,一旦碰了,其結(jié)果就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與其不想讓天天坐牢而來求我,不如去勸天天,讓他老老實實在監(jiān)獄里勞改,而不是想方設(shè)法逃避法律制裁,就算他這次僥幸能逃過一劫,可下次他再犯法?犯了殺人的罪,你還能救得了他嗎?”
這番話說的很刺耳。
可話糙理不糙。
自古皆是忠言逆耳。
難聽的話,不一定是最真誠的,可卻是一個人對此事最真實的看法。
知道葉蕾不太聽這種話,故此葉蕾聽了孟凡塵這樣一說,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種陰沉。
她有些憤怒了。
她已經(jīng)低聲下氣求孟凡塵了,可孟凡塵還是不知所謂。
她什么輩分,在社會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為了兒子給孟凡塵這樣一個后輩,低聲下氣求情,對方還駁斥她,這讓她情以何堪。
求情固然重要,可自身的臉面被羞辱,她也會憤怒。
“伯母,不要生氣?!笨吹饺~蕾要發(fā)飆,傅韻芊怕她跟孟凡塵干起來,便立刻緩解憤怒的氛圍開口勸道:“孟凡塵說的話雖然難聽刺耳,可道理就是這個理,你就算發(fā)脾氣也沒有用,法官是不會因為你生氣,不會因為孟凡塵去求情,就會無罪釋放天天的。”
傅強(qiáng)博、苑艷不說話,像是無關(guān)的路人在安靜吃早餐。
他們知道,趕不走葉蕾,就只能當(dāng)做她不存在好了。
只要葉蕾找孟凡塵求情,他們一概不插話,如果聊其他事情,他們洗耳恭聽。
“芊芊,難道你真忍心看著天天判刑坐牢嗎?”葉蕾目光灼熱的看著傅韻芊,一臉深沉道:“天天可是你的堂弟啊,你們從小一起長大,難道你真忍心嗎?”
這已經(jīng)不是忍不忍心的問題了。
是,傅天天是她堂弟,從親情的角度而言,她于心不忍。
可孟凡塵還是她丈夫呢。
受害者是孟凡塵,而不是傅天天。
如果受害者是傅天天,作案者另有其人,她一定會同情傅天天。
可現(xiàn)在,她更向著自己的丈夫。
“伯母,天天是我堂弟不假,可凡塵還是我丈夫呢!請你不要讓我為難,一邊是堂弟一邊是丈夫,我無法抉擇,你真要逼我選一個的話,很抱歉,答案恐怕讓你失望,我選擇我老公,不論他做什么決定,幫與不幫,我都會支持他?!备淀嵻氛裾裼性~道。
葉蕾頓時啞口無言了。
一家人都闡明了態(tài)度,她還真這么開口求情?
完全是不給她機(jī)會啊!
她目光炯炯凝視著孟凡塵,咬牙切齒道:“我給你五千萬,權(quán)當(dāng)賠償你的損失,再給你一千萬,請你原諒天天?!?p> 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成,就用錢來賄賂。
孟凡塵氣的額頭青筋暴露,怒容漸漸寫滿在面龐上。
“芊芊,我們走?!彼钗丝跉?,看在老丈人跟丈母娘的面子上,沒有當(dāng)場發(fā)飆,而是轉(zhuǎn)頭對傅韻芊說道:“我想去醫(yī)院,惹不起,躲不起,我還跑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