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心意已決?。ǖ谝桓?/h1>
李珩沒有多去管岳軍要什么反應,再次吩咐了幾句,便是直接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縣城。
沒有人多說什么,盡管李珩現在的容顏有點兒辣眼睛,但是衣著之類華麗,可以不受到懷疑。至于被攔下來,無非是銀子不到位罷了,無傷大雅。
在銀子的開路下,李珩直接來到了城樓上,木縣令此刻正好停步喝了口水。盡管時間不久,但想要將各種事宜弄好,還是廢了不少勁。
“大人,可有不便?”李珩看了看周圍,沒有發(fā)現盯梢的人,但出于警惕,故此問道。
木縣令一眼就看到了李珩,心里詫異的時候,也沒有耽擱,他覺得李珩來此,肯定是有事情的。
“無礙,有何事兒?”木縣令搖了搖頭,反問道。
“那就好,岳父,您是不是沒有關注城里的事?”李珩微蹙了一下眉頭,問道。
“城里的事,難道是高偉又背地里搞事情?!”木縣令愣了愣,隨即沉聲道。
出于忙活這群流民百姓的事,木縣令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注城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自然是不明白李珩所言何事。
“岳父還是得關注一下啊,不然容易被捅刀子。”李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暗嘆了一聲,“范家主在追那群由黑虎山土匪所扮的米商時,被人偷襲了,現在中毒,危在旦夕?!?p> “什么?!不可能啊,范湖的武功這么高,在整個午縣數一數二的,怎么可能會被偷襲!”木縣令坐不住了,整個人連忙起身,連令他甘之如飴的白開水也不香了。
李珩聳了聳肩,午縣數一數二的高手,是沒錯,可又不代表出手偷襲的人在午縣的圈子?;蛟S人家是州城來的,或者京城來的呢。
所以,武功高強如范家主,還是避免不了被偷襲。
當然,不知道當時具體什么情況,也不太好說。
“岳父,我想之前去范家的時候,就被人盯上了。”李珩思索了一下,還是將這個說給了木縣令聽。
木縣令聞言,有些緊張,“莫非,出手偷襲之人,是知道了范家主要支援糧食的事?這樣的話,性質就太惡劣了?!?p> “不知道,但不妨將其往最壞的打算想,也許別人的算盤,是另可錯殺一人,也不愿意放過一雙呢。”
李珩本是不愿意以最惡毒的想法,去揣測別人的意圖。但是,總有人要這么出手,不得不往壞了想。
“范湖現在在什么地方,中毒的話,看來就只能請孫大夫去了?!蹦究h令臉色凝重,背著手原地不安地轉了轉。
范家主肯定不能出事,不然那批倉庫里的糧食,還沒有拿到手,很容易變卦的。到時候,問題就大發(fā)了。
而整個午縣,也就孫大夫的醫(yī)術高明些,自然讓木縣令第一反應就是請他。
“這就是我來找岳父的目的之一,既然范家主都能夠被人偷襲,身受重傷,那么很難保證,孫大夫會不會也被人針對。故此,一定要派人保護好他,等會兒有個叫岳軍要的捕頭,會充當護衛(wèi)的責任,現在需要岳父多留意一下。”
李珩在心里估算著時間,連忙說道。
“這是自然?!蹦究h令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岳軍要的事。既然李珩這么安排了,想來應該沒有多大的差錯。只是,他肯定需要派一些高手,來保護孫大夫。
在任何時期,醫(yī)者都是一個令人重視的,尤其是高明的醫(yī)生,更是如此。因為,沒有人能夠保證,那個生病需要醫(yī)治的人是不是自己。
“接下來,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岳父。”李珩說到這里,臉色有些凝重。
“還有什么事?”木縣令如臨大敵一般,能夠讓李珩流露出這般神情,不用多言,已經讓木縣令不干掉以輕心。
“京城寧家來人,我摸清楚了,禮部員外郎之子寧易?!?p> “禮部員外郎?”果然,木縣令重視的一點兒,在禮部員外郎身上,說實在的,像他們這種地方小官,在京官眼里就是垃圾,不入流。
從這里就可以想象一下,京官為何有如此底氣呢。
“他們,不會趁著本官忙著這里的事,跑到家里去了吧?!”木縣令思索了一會兒,想到一個令他后背發(fā)涼,隨之火冒三丈的情況。
“如果消息沒有出錯,那么他們確實是拉著一支迎親隊伍,準備登門提親?!崩铉裱劾锖忾W過,心里對于那個未曾謀面的寧易,殺意濃郁。
“該死!本官就知道,這事兒沒這么簡單!”木縣令大手使勁兒握緊,怒氣沖沖地吼道。
“不行,本官立刻回去,不削死他,不算完!”
一想到寧易上門的目的,木縣令就像炸毛了的貓一樣,怒意難以平息。
哪怕對方是京城寧家人又如何,他木縣令好歹是有官位之人!哪怕寧易的父親是禮部員外郎又如何,只要寧易本身沒有爵位和官職,那么木縣令根本不虛!
一個禮部員外郎之子,還沒有那個本事,這是體制內的規(guī)矩。
“岳父不必擔心,我已經委托人,幫忙保護沁兒了。只要您本人不同意,那么他這所謂的上門提親,就是一個笑話?,F在,岳父在這里,亦是一個機會。萬一他們想來這里,那么何不以如何處理流民百姓,刁難他們?!?p> 李珩生氣歸生氣,該冷靜還是得冷靜。這個時候,可不能慌。
“馬上回府,這里的事情,基本上步入正軌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亂子。至于他們想要本官開這個口,做白日夢!”木縣令沒有聽李珩留在這里的話,說實在的,自己的女兒比這里的人更重要。所謂公私分明,他木正,可不會管這些!
李珩心頭微微嘆了嘆氣,見木縣令態(tài)度堅決,也只好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這樣一來的話,或許還會多出一些波瀾。
無他,只因為木縣令的妻子,就是京城寧家派人帶走的,這么多年未見,情緒方面很難說。
李珩倒是不擔心打不打架的問題,只是擔心寧易會以此為把柄,宣告眾人。
要知道,木縣令一直沒有告訴木沁,她的母親具體到了什么地方去,為何這么久沒有回來。
坊間的傳聞,很難傳入深閨中,僅僅流傳于特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