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哦,噢哦?!?p> 山洞門口的孩童看到回來的族人肩上扛著野狼,興奮得大吼大叫。
再看著吊在最后,和他們有所不同的葉永青,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已經(jīng)回過神的葉永青打量著眼前的環(huán)境,有些絕望。
真可謂是深山老林。
這里與大河有一段距離,入眼處全是密密麻麻的樹木,野人部落所在的山洞,就是在一座不算高聳卻連綿不絕的山腳下,被周圍的樹木掩蓋。
若是不注意,還真是沒法發(fā)現(xiàn)這里有個山洞。
山洞前面,看上去怪石嶙峋,占據(jù)了十多個平方的位置,孩子們就是在哪里等待。
然后,是一條通往外面的毛路,也就是眾人回來的這條路,被周邊茂盛的雜草掩蓋。
山洞的側面,倒是流淌著一條小水溝,想來,這也是這群野人選擇這里的原因,有水源。
來到怪石嶙峋的地兒,野人首領把肩上的野狼往大石板上一扔,幾個參與狩獵的野人放下木棒圍了上去。
隨后,葉永青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一幕。
只見,那幾個稍微壯碩一些的野人,一個抱緊狼頭,其余幾個逮緊四肢,用力一拉,把整個野狼分成幾塊。
葉永青看著這野蠻的一幕,有些發(fā)怔。
難道他們就不怕鮮血引來其他捕獵者?
回過神,看著趴在地上舔食鮮血的那群小孩,葉永青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時候,野人首領發(fā)現(xiàn)了葉永青的狀況,指了指遠方。
這是讓自己走?葉永青懵了。
殺死野狼也有自己的功勞,跟著他們回來的時候也不說,現(xiàn)在卻打算驅趕自己了?
他哪里知道,這群人壓根就沒有把他帶回來的想法。
至于野狼,不好意思,那已經(jīng)是他們部落的食物,不可能再分給葉永青。
作為在叢林內長大的原始人,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生活,除了本部落的人,其余的人和物和他們沒有多大關系。
看到這群野人全部直勾勾地看著自己,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想法,葉永青還是有些害怕的。
苦笑了一聲,葉永青識趣地離開了山洞的范圍,來到前面的一個小山坡上面。
這里,既能夠看到不遠處的大河,也能看到野人部落所在的山洞。
只要這個野人部落不驅趕,他打算晚上就在這里先將就一宿。
離開野人部落的范圍?那是不可能的。
經(jīng)歷了野狼的追殺,這片叢林到底什么情況他都不知道,那不是找死嘛。
在這里,遭遇野外覓食的動物時,葉永青至少還可以尋求這些野人的幫助。
離開了這里,那就真是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那群野人看著葉永青離開后,把野狼肉搬進了山洞,所有人也跟了進去。
葉永青呢?
此時的他望著落坡的太陽、摸著有些饑餓的肚皮、再看著被荊棘劃出血的手臂,不由有些心煩氣躁。
好在有長袖遮擋,手上被劃的傷口算不上太多,沒有多大問題。
拿出收起來的彎刀,葉永青把這個山坡頂上的雜草收拾了一下,弄出一塊足夠他燒火和容身的地盤。
隨即,整個人忙碌了起來。
夜晚即將到來,他必須準備足夠的木柴,度過這個夜晚。
除此之外,已然饑腸轆轆的他,必須想辦法弄些食物,補充能量。
也許是因為這里人煙稀少的原因,山坡周圍的干柴出奇的多。
葉永青花費了一段時間,就在山坡上堆積起一人多高的木柴。
再加上周邊可以砍伐的樹木,度過一個夜晚鐵定沒問題。
可是,尋找食物的葉永青卻受挫了。
找不到。
山上的草木長出了點點新芽,還沒有完全覆蓋,整個周邊的主色調依舊是一片枯黃。
這大概是一個冬春過度的季節(jié)。
沒辦法的葉永青只能弄了些干草,放在自己弄出來的平地上。
隨即,從上衣的拉鏈包里掏出打火機,把干草點燃。
然后,葉永青熟練地把弄來的干枝弄成一截一截的樣子,放在燃燒的干草上。
干草帶動了干枝的燃燒,葉永青把稍微大些的干柴放了上去,點燃一支煙,靜悄悄地思考起來。
他記得,母親吩咐自己把背篼內的玉米背回家,然后在家做飯。
于是,父親把從家里拿出來的鋤頭和彎刀鐮刀也一股腦扔給了自己。
自己拿著工具,背著玉米來到離家不遠的三岔路口時,正好看到了一道光束橫亙在哪里。
當時急于回家,還以為是晚霞,也沒多想,就走了進去。
結果,再次有記憶時就發(fā)現(xiàn)了那雙冒著綠光的狼眼。
由于當時過于害怕,背篼和鋤頭直接丟在了哪里,鐮刀也在逃跑的過程中丟失。
之后更是差一點成為那只野狼的果腹之物。
現(xiàn)在想想,葉永青都還有些慶幸。
只是,自己怎么會來到這么個鬼地方呢?葉永青想不通。
自己雖然是農村娃,但是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孩子,馬上就能進入機關單位工作。
現(xiàn)在卻來了這么一出,自己怎么回去?
“阿拉唔哇?!蓖ㄍ叭瞬柯涞哪菞l小道傳來了幾道聽不懂的聲音,打斷了葉永青的思緒。
往下看,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群和自己遇到的那群人差不多的野人。
只是,他們應該是女人。
每個人都用雙手捧著一個像籃子的東西,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里面裝有食物。
這讓葉永青喉嚨一動。
那群人好似也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的葉永青,看到葉永青燃燒的火堆。
然后。
她們進入山洞一會,再次向著葉永青所在的山坡而來。
前來的當然不只是回來的這些女人,還有白天一起并肩戰(zhàn)斗的那群男子。
葉永青緊張地握著彎刀,準備隨時發(fā)動反擊。
他的命,只能自己掌控。
誰知道,野人部落的首領已經(jīng)不是此前的那個拉起自己的男子,反而變成了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婦女。
她來到火堆不遠處,虔誠地跪了下來,口中念叨著葉永青聽不懂的話語。
后面的人也嘩啦地跪了一片,讓葉永青繃勁的神經(jīng)松懈了下來。
母系氏族社會?葉永青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開玩笑,這里是什么時代,決定了葉永青接下來的命運。
他若回不去,總不能真的自殺吧?只能是了解這里,融入進去。
只是,家里年邁的父母,恐怕得失望了。
他們幸幸苦苦供出來的大學生,即將與野人為伍,過著他們過了一輩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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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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