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龍蓬收拾好行囊,就與晴蘭一起踏上了前往主城的路。
從龍家往主城走一直都是官道,所以龍蓬是坐著一輛馬車。
拉著馬車的可不是普通的馬兒,而是一種身披鎧甲的犀牛,名叫望月犀。
望月犀有一個巨大的頭盾,通體披著鱗片似的黑甲,有三根獨角,幾乎全是雪白。
給龍蓬看來,就像是一只活著的三角龍一樣。
它高高隆起的背部離地面大概有兩米多高,龍蓬站在它面前,抬頭都看不到它的背甲。
它唯一的弱點就是兩只小小的眼睛,但是它的眼睛隱藏在厚重的鐵甲之下。
龍蓬嘗試著用手拍了拍它的鐵甲,望月犀沒什么感覺,反倒是龍蓬自己的手震得生疼。它的背上纏繞著兩條巨大的鐵鏈,鐵鏈上有一些龍蓬看不懂的符號。
龍蓬看著全副武裝的望月犀,總感覺它和坦克有點像。
這是父親的軍隊里常備的坐騎,力大無比,身上的鎧甲刀槍不入。
看著它猙獰的面孔,龍蓬也能夠想象的到,這玩意在戰(zhàn)場上絕對和推土機一樣。
聽父親說,這還是只快要突破身體枷鎖的妖獸,一旦突破枷鎖,能夠與筑基一戰(zhàn)。
妖修好像是一重枷鎖身體素質(zhì)達(dá)到一個巔峰,一旦這只望月犀突破第一重枷鎖,就能與龍姜一戰(zhàn)。
“蓬兒,上車??!”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晴蘭探出頭來催促道。
“嗯!”
龍蓬利索地跳上車,發(fā)現(xiàn)巨大的車廂里就只坐著晴蘭,不禁問道:
“父親,不來嗎?”
晴蘭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北邊的部落有些動亂,你父親帶入去處理了,應(yīng)該很快能趕回來!”
龍蓬點了點頭,他知道父親一直都是比較累的,所以并沒有多說什么。
......
此時的主城龍家。
遠(yuǎn)遠(yuǎn)的雕梁畫棟,無不彰顯出這里的豪華。
似乎是玉制的欄桿,遍布著各種奇怪的花紋,主城龍家,有一棟巨大的建筑坐落在一片大湖之中。
這棟建筑修的相當(dāng)有藝術(shù)氣息,總共由三層構(gòu)成,在正中有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龍閣。
在這龍閣之中,有一片巨大的密室,密室的地板竟然全是玉制。
地板上有一道道深淺不一的溝壑縱橫遍布,就宛如蜘蛛網(wǎng)一般。
而在網(wǎng)的正中心坐著一個近乎全裸的少年。
少年雙眸緊閉,一頭黑發(fā)長長的披下,臉龐俊朗。
他身上的皮肉近乎透明,這是煉體小成的標(biāo)志,上面已經(jīng)隱約出現(xiàn)了筋絡(luò),證明少年已經(jīng)快要進入煉體大成境了。
一個老仆人走進了,他披著一身黑袍,身軀佝僂著,仿佛下一秒就會入土一樣。
但他的移動速度卻是出奇的快,只是幾個呼吸的瞬間,他就來到了少年的身邊。
“龍駿少爺,宗族天驕大比快要開始了,看您的樣子怕是快要進入煉體大成境了吧!”
老仆人的聲音沙啞蒼老,低沉的仿佛來自幽冥一般,讓人聽起來毛骨悚然。
被稱為龍駿的少年眼眸猛地睜開,露出了一縷與年紀(jì)不相符的精芒。
“差大成就一步了,但是現(xiàn)在卻怎么都突破不了!”
“少爺您已經(jīng)很強了,您才十歲而已,就已經(jīng)半步踏入大成境,前途無量??!”
“還不夠啊!”龍駿張開手!”不過這次的大比可能是次機會!”
老人躬下身子,似乎是默認(rèn)了龍駿的話。
“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算時間,快到了!”老人依然用沙啞的聲音回答。
“快到了嗎......”
......
龍蓬好奇的看著外面的世界,這實際上是他第一次出門。
此刻他的右手的整個小臂都帶上了一套臂甲,這是父親手下的鐵匠為他量身打造的,為的就是遮蓋住他手上的彼岸花印記。
現(xiàn)在他的整只右手都包裹在臂甲之下,宛如一個假肢。
這里的世界大體上與古代差不多,因為周圍的店鋪大多都是不能修練的凡人開的,還有一些求仙者開的店鋪。
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絕大多數(shù)人穿著獸皮和粗布織成的衣服,宛如莽荒的著裝。
龍蓬看著自己身上不知道是什么布料織成的衣服,有些錯愕,他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穿著自己身上這種衣服呢。
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王公貴族們才有的特殊服飾,而普通人只要敢穿,是要被執(zhí)法者帶走的。
果然,階級差距在那個世界都是存在的。
而街上的行人看到一頭巨大的鐵甲望月犀,第一反應(yīng)是慌忙躲開。
“母親,他們?yōu)槭裁纯吹轿覀兙投惆???p> 晴蘭親昵地說道:“能用這種恐怖的戰(zhàn)獸做坐騎的非富即貴,不是他們能夠得罪起的。如果招惹了這樣的人,就算是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還會死?”龍蓬詫異
“對!在這以強者為尊的時代,就算是用戰(zhàn)獸直接撞死某個平民,也是不會有任何顧慮的?!?p> “沒有警察管管嗎?”龍蓬是真的驚訝了。
“警察?”這次反而是換成晴蘭疑惑地看他了。
“咳咳......沒什么......”龍蓬有些心虛,一不留神把自己世界的名字叫出來了。
“你說的是執(zhí)法者吧?”晴蘭不疑有他,看向車窗外。
“雖然不允許求仙者肆意殺戮平民,但是就算是殺了,又怎樣?難道執(zhí)法者會去找求仙者的麻煩嗎?”
“我去,這么沒有人性的嗎?”龍蓬的心里一驚。
“母親,外面這么多人都是普通人嗎?”
龍蓬終于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求仙者在平民之中,那是萬里無一,基本上父母如果不是修仙者,他們的子孫也不會是?!?p> “他們天生找不到元力的感應(yīng),這輩子都無法求仙問道?!鼻缣m淡淡的說道。
原來求仙者這么稀有啊,龍蓬還以為自己只能算個普通人呢。
“吼——”
望月犀發(fā)出刺耳的咆哮聲,引得整個車廂都顫動起來。
“怎么了?”龍蓬一臉懵逼。
晴蘭伸手準(zhǔn)備拉開簾子出去,但是被龍蓬阻止了。
“母親,讓我來吧!”龍蓬笑道。
也不等晴蘭反駁,他就獨自掀開車簾出去了。
而此時在他的對面,有一只長著鱷魚頭的......獅子......
那獅子渾身都有著類似于魚一樣的鱗片,尾巴上帶有倒鉤,體型與望月犀差不多大,一張巨大的鱷嘴上有數(shù)排鋒銳的牙齒。
眼睛中是一道豎瞳,就仿佛是蛇眼一樣,看的龍蓬脊背發(fā)涼。
“望月犀?什么時候這種蠻荒的野獸也能出現(xiàn)在我主城龍家的范圍里了?”
對面?zhèn)鱽硪粋€十分驕狂的聲音,聲音聽著不大,應(yīng)該和龍蓬差不多。
一個身著錦服的少年從對面車廂中走出,他的下巴比較尖,與整張臉看起來不是很搭調(diào),眼神飄忽不定,顯得無神而輕浮。
“蓬兒,怎么了?”車內(nèi)傳來了晴蘭的詢問聲。
“母親,沒事,堵住他們路了,我們讓一下就好了!”
龍蓬輕聲回答。
“不好意思,要不我們靠邊,讓你們先走吧!”
龍蓬性格比較溫和,向來是能讓就讓。
說完他就讓車夫拉著憤怒的望月犀靠邊。
“看你們這只望月犀,你是北邊分城龍家來參加天驕大比的吧?出來長點眼,看看我這鱷虎獸,是你們能夠得罪的起的嗎?”
那只鱷嘴獅身的巨獸趾高氣昂的從龍蓬的身邊路過,龍蓬也只是微笑著恭迎。
望月犀作為戰(zhàn)場上下來的兇獸,也有著自己的脾氣,此刻看著主人服軟,只能在私下里低低的咆哮。
“呀,你這頭蠻荒的野獸還不服氣!你主人都服軟了,什么狗都敢在這里亂叫!“
車?yán)飩鱽砟莻€少年嘲諷的聲音。
望月犀作為一只已經(jīng)接近突破第一重枷鎖的妖獸,靈智已經(jīng)很高了,雖然無法口吐人言,但是能夠聽懂簡單的話語。
聽到那少年這話,當(dāng)即暴怒,一聲響徹云霄的咆哮聲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是一驚。
蠻荒的戰(zhàn)獸,有著屬于自己的尊嚴(yán)。
晴蘭在車?yán)锫牭铰曇?,急忙想出來看,但是龍蓬沒讓她出來。
“龍蓬少爺,這......”
車夫為難的說。
“讓它閉嘴!”龍蓬冷冷地說道。
車夫是第一次聽到龍蓬用這樣的語氣說話,竟然給他一種威嚴(yán)的感覺。
車夫用力地抖動鎖鏈,兩條巨大的鎖鏈上發(fā)出淡淡的青芒。
“吼——”
望月犀一陣顫抖如遭雷擊,龐大的身體都佝僂了起來。鎖鏈上有陣法,陣法運轉(zhuǎn)會使它十分痛苦。
龍蓬對著對面拱了拱手,大聲說道:
“抱歉,是我管教戰(zhàn)獸不周,請您見諒!”
“你說不周就不周?我......”
那個少年的話忽然被車夫打斷,而后不再說下去。
聽完車夫的話,少年的臉變得鐵青,恨恨的甩了一下手。
“你小子給我記住,小爺叫龍波,下次再讓我碰到你,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龍蓬!”
龍蓬微笑著,只有淡淡的兩個字。
“哼,咱么走!”
車夫一甩鐵鏈,鱷虎獸狂奔而出,引得街上路人一陣驚呼。
小爺?我都TM可以做你爺爺了,什么玩意!
龍蓬對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
此時龍波的車內(nèi)。
“你剛才為啥不讓我繼續(xù)說下去?”
龍波感覺自己被拂了面子,現(xiàn)在一肚子悶氣。
“少爺,那個龍蓬是龍姜的兒子,而龍姜是個實權(quán)者,你和他當(dāng)面反沖,劃不來?。 ?p> 車夫恭敬地說道。
“那怎么辦,難道本少爺就咽下這口惡氣了?”
“少爺,那龍姜又是出了名的正派和死腦筋,咱們只要略施小計,龍姜自然會替咱們出氣的!”
車夫詳細(xì)的為龍波分析厲害得失。
“有道理啊,這件事你來辦,我要那個龍蓬兔崽子生不如死!”
龍波怨毒的說道。
不是鷹翔
嗯,在這里希望大家給一下推薦收藏,你的推薦是我奮斗的動力,哦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