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念篇4 the King in yellow
這是一個混亂無序的世界,邪神沒統(tǒng)治著天下,而人類卻也顯得過于渺小,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吧駛兩踔敛粫信d趣殺死人類,就像人類不會有殺死螞蟻一樣。
而我,就是一位舊日支配者,深空星海之主,無以名狀者,遙遠(yuǎn)的歡宴者,我真正的名字無人敢念出,他們常常這么稱呼我:黃衣之王(The King in yellow)。
“黃衣之王!你到底要鬧哪樣?你就不能對臣民們寬容點(diǎn)嗎?!你個暴君!”克蘇魯憤怒的看著她的哥哥?或者說姐姐?但我一言未發(fā),只是望著宮殿。
漆黑的宮殿讓光芒無法穿透,卻有一股金色的光芒在宮殿里擴(kuò)散,王座的把手上,被我的黃袍覆蓋的手緊緊握著的扶手嘎吱作響。
“總之就是這樣?!笨颂K魯罵完,回頭走了,我卻再也忍不住了,在她回頭時我黃袍底下的觸手席卷而出,帶著憤怒穿刺了克蘇魯,她震驚的看著我,仿佛沒想到我真的會動手一樣。
“違背了我的權(quán)利,以下犯上,賜死。”我以聊家常一般地口吻說著這些話,抽回觸手。
我把克蘇魯?shù)倪z體放到鐵板上,指揮克圖格亞,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料理了克蘇魯。
我以人類的樣貌喝著早茶,并處理著事物,這里禁止任何形式的燒殺搶奪,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我親自審判犯人。
“早上好,國王大人~”我的女仆兼閨蜜奈亞拉托提普也以人類的樣貌向我問好,她是為數(shù)不多能讓我笑一笑的朋友。
“國王大人,今天又有很多的犯人嗎?”奈亞拉托提普坐在我的對面,空無一人的花園開滿了金色的鮮花,將我們包圍著,卻并不感覺到拘束。
我單手撐著臉,微笑的看著奈亞拉托提普,她臉紅紅的,如同四周的花朵一般。
“那我先走了?!蹦蝸喞刑崞障蛭倚辛艘欢Y,之后回到了她應(yīng)該在的地方。
我也收好桌子與笑容,如果有人與我對視,那可能會被這冰冷的目光嚇到雙腿發(fā)軟不敢走路吧。
我看著手中的處決名單,將那些試圖反抗的人與邪神帶過來,同樣是金色的花海,這一刻卻顯得更加讓人發(fā)寒。
我將那些人處死,猩紅與混沌如同月光一般揮灑在花田上,花朵吸收著猩紅的‘月光’,慢慢的茁壯成長。
這里是我的花田,也是我的處刑臺。
突然,我聽到了一個聲音,這聲音如砂紙摩擦玻璃一般粗糙,又如小鳥鳴叫一般細(xì)膩。
我習(xí)以為常的屏蔽掉嘶啞的聲音,聽到了少女的聲音。
“哈斯塔!哈斯塔!哈斯塔!哈斯塔!哈斯塔!哈斯塔!哈斯塔!哈斯塔!哈斯塔!”
我笑了笑,這也是我的朋友,姆西斯哈。
“怎么了?小狗狗。”我將她直接從四維空間拽了出來,一只手拽著她的胳膊,一只手摟著她的小蠻腰。
是的,她也是以人類少女狀態(tài)來面對我的。
“別叫我小狗狗啦!還有,說好的海鮮大餐你就給我吃克蘇魯?!”
“關(guān)注點(diǎn)不是這個好吧!你要關(guān)注的難道不是我把克蘇魯給你們做成吃的了嗎?!”
我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
“在你手里死的邪神還少嗎?”
“我……誒對哦?!蔽乙粫r之間竟然無法反駁。
作為補(bǔ)償,我與她手牽手在花田散步,她的頭發(fā)被風(fēng)輕輕吹拂。
她時不時摘一朵花戴在頭上,雌蕊雄蕊各異,到了正午才與她告別,又叮囑她別再直呼我的名字,雖然我不介意但是黃印絕對夠她喝一壺。
我到皇家御廚隊(duì)中找到了克圖格亞,她嫻熟地將名單遞給我,這也是處決名單。
“就這些嗎?”我吃著餐品,看著上面的名單,這些大部分都是對我的管理制度不滿的人類與邪神。
“今天就這些了。”克圖格亞安靜地站著,赤紅色的眼睛看著我。
我知道她渴望什么,無奈的嘆了口氣,抓一把鴿子飼料,將那只手湊在她面前,她將我手上的鴿子飼料全部吃光,還意猶未盡。
我把要傳達(dá)的圣旨讓她交給大臣們,并摸了摸她的頭,無論克子活了多久她在我面前依舊只是一個小孩子,我也從來沒在他面前展露處刑過。
我的手機(jī)震動了一下。
我拿出手機(jī),是QQ上一位女生在搭茬。
“小哥哥,你好呀,加個好友唄?!?p> “嘛玩意?”我吐槽歸吐槽,卻還是接受好友邀請。
“小哥哥,中午好!”她‘看起來’心情很好,很活潑的樣子。
“見面就不用這么肉麻了吧?反叛者?”我目光一寒,直刺她的要害。
她愣了好幾分鐘沒回我,最后心虛地回答我:“小……小哥哥你在說什么啊,什么反叛者,你可真幽默,哈哈……”
“反叛者是是不是瞎,我是哈斯塔!”
我扶了扶額頭,我都把我照片當(dāng)頭像了,就差在所有群聊和私聊里大喊爺是黃衣之王了。
“靠,老國王你玩我呢!”她也不裝了,直接爆了粗口。
“處刑名單有你?!蔽抑北贾黝},我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她是反叛者,正愁怎么找到她呢,沒想到自己開始送了。
我將反叛者與她強(qiáng)行分離,并把反叛者拉到花園,它苦苦哀求著我,什么好不容易才將自己養(yǎng)這么大,還有為了人類那種生物不值得之類的,我掏了掏耳朵,手起刀落,明天的伙食又有了。
我將少女安置起來,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
“沒辦法,熬夜肝吧?!蔽易谕踝?,一個一個仔細(xì)批查對比犯罪嫌疑人,并把犯人一個一個的揪出來,我為什么要這么拼呢?別人信不過,又不忍心讓朋友操心。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寫到了第二天,我在王座上睡著了,身上的黃袍緊緊覆蓋著自己,即使我不需要睡覺,卻總得放松放松。
這一覺就又是一天,我可真是一個通天‘覺主’。
早上起來,我就聽到了嘈雜的聲音,這么一看,是深潛者,克蘇魯?shù)钠腿?,因?yàn)樗闹髯颖晃姨帥Q而趁我睡著而蠱惑新來的人類群眾,還用我的方式管理他們。
深潛者啊,我想它們的身體應(yīng)該呈一種灰暗的綠色,雖然肚皮是白色的。身體的大部分都光亮滑溜,但背上有著帶鱗的高脊。那身形有著人形的模糊特征,而頭部卻是魚類的,長著從不閉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在脖頸的兩旁,還有不斷顫動的鰓,長長的手腳上都有蹼。它們雜亂無章地跳躍向前,有時只用后腿,有時則四肢著地……它們那嘶啞的、尖銳的喉音……傳達(dá)了其面部所無法表現(xiàn)的,一切黑暗的感情。
“我還以為是誰呢,一個丟了主子的狗?哦,我有罪,侮辱了小狗狗,狗狗那么可愛?!蔽疑炝藗€懶腰,說著。
“喲喲,這就生氣了?也是,畢竟沒有能力的廢物遲早要被代替?!?p> 我沒說話,只是用觸手把她拉到處刑臺上,將她做成了刺身。
“新人看好了,這就是反抗我的下場。”
但人類躁動起來了:“你憑什么殺她,你算個屁啊!”
我用觸手將那些人類就地處刑,但更多的人類暴動起來:“暴君蔱鵀啦!”
越來越多的人類暴亂起來,企圖用他們自以為是的手段攻擊我。
“那個……我想,國王并不是那樣的人……”少女顯然恢復(fù)了,對著人群喊著。
人們都看著她。
“打她!”不知道是誰起的頭,人群都開始?xì)蛑倥?p> “太好笑了,人家想殺了我們你說他不是壞人?”“你看他領(lǐng)情嗎?就在這亂說話?!?p> 這種情況連我都忍不了了,將那些人處決掉了,我抱起少女,她身上遍體鱗傷,我慢慢恢復(fù)她的身體,黃袍下的面孔無人看清,即使是最強(qiáng)的光打在上面都永遠(yuǎn)是一團(tuán)黑。
我清除掉了她受傷的記憶,我不想讓一個孩子承擔(dān)這些。
我的名聲其實(shí)蠻差的,無論是在內(nèi)還是對外。
人們都在我的背后詬病著我,他們以為我只是為了享樂。
我甚至有想過自我了斷,但好死不如賴活著,我面前總有一道聲音,是的,這段聲音可以看見,我也知道那是誰。
重啟這個世界嗎?是 or 否。
我想,是時候來點(diǎn)新玩法了……